第 43 章
曲子越四肢無力的被抗走,不知道電梯上升了幾樓,肚子被硌得難受。
出電梯的時候曲子越努力雙手扒住電梯門,試圖讓抗著他的人停下,但是酒裏的藥校發揮得實在是太快了,不到三秒鍾就脫力。
“張總,張總你不能這樣……蕭總會生氣的。”曲子越眼睜睜的看著張永成打開了酒店房門。
張永成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他不會生氣的,一個小助理而已,反正之前那個也是這樣,他都習慣了。”
曲子越絕望的掙紮:“你騙人!”
隨即被扔到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上,曲子越看到床頭櫃上有遙控器,抓了兩個就朝張永成扔過去。
張永成愣了一下,耐心消耗殆盡,開始解皮帶。
“安分點就少吃點苦,懂嗎?也就五分鍾的事兒。”
房間的燈很亮,晃得曲子越睜不開眼睛,眼看張永成就要撲過來,曲子越環顧整個房間的布局,左邊是茶幾和沙發,右邊是衣櫃,中間一張很大的床,衛生間在進門左手邊。
如果能夠在三秒之內衝到門口,就有機會跑出去。
可是現在渾身燥熱,四肢無力,甚至視線都是模糊的。
三秒鍾,可以做到嗎?
曲子越腦子還在猶豫著,身體已經慢慢挪到了床的左邊,果不其然,張永成從床位繞到了茶幾旁邊,想要去捉曲子越。
三、二、一!
曲子越一個翻滾,滾到床的右邊,下床衝到門口。
——門被反鎖了,而現在根本沒有時間給曲子越研究往哪邊扭可以解鎖,張永勇已經氣急敗壞的走過來。
情急之下側身進了浴室,迅速關門反鎖,背靠著門頂住,脫力緩緩下滑。
好熱啊……
門外的張永成還在罵罵咧咧的讓曲子越開門,曲子越覺得自己身體快要燒起來了,隻能脫了外套,爬起來打開花灑劈頭蓋臉的就開始衝。
太冷了,曲子越的襯衫已經濕透,黏在皮膚上很難受,可是他不敢脫,脫了萬一張永成真的衝進來怎麽辦?
手機已經不知道哪裏去了,這是哪裏自己都不知道。
會有人來找我嗎?曲子越被冷水衝得清醒一點之後開始想,他想如果是王大步的話肯定會發現自己不見了,如果是司機石大哥,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被綁架到酒店去。
如果是總裁……
總裁會來找我嗎?如果沒有來,真的發生了什麽總裁會覺得惡心嗎?覺得自己是像Alex一樣的人。
如果自己要告張永成,總裁會幫自己請律師嗎?
曲子越越想越越難受,坐在馬桶上思緒混亂。
“出來!!再不出來我砸門了!”張永成在門外大喊,砰砰砰的敲門。
曲子越忙坐回門邊,用自己的身體擋著門。
突然門板一震,曲子越意識到應該是張永成找東西來砸門了。好在這個酒店的門不是玻璃門,否則可能擋不了多久。
頂了很久,花灑還在噴灑著,曲子越不敢放鬆但是身體越來越沒力氣,覺得好空虛,那裏也奇奇怪怪的。
精神渙散了一會,突然哢嚓一聲,門鎖動了,曲子越一驚。
“誰啊!”張永成快要把門砸開了,突然有人狂敲房門。
“開門!!”
身後的酒店經理被蕭承嚇了一大跳,整個走廊都回蕩著蕭承的怒吼,他好想提醒一下蕭承小點聲,吵到別的客人就不好了。
但是他不敢,可能說完這句話就會被手臂青筋暴起的蕭承捶暈。
張永成聽出了蕭承的聲音,一時間不敢說話,貓在門口裝死。
三十秒後,門外沒有動靜,張永成剛打算從貓眼看一下外麵還有沒有人的時候,房門被一腳踢開,他被撞翻在地。
蕭承邁著長腿走進來,手上的西裝外套隨地一扔,邊往裏走邊說:“把人給我看好了,警察來了直接交給警察。”
床上沒人,沙發沒人,蕭承甚至蹲下看了床底。
“小越!”
曲子越聽到有人叫他,聲音好熟悉,但是已經沒有力氣回應了,隻癱軟著身體想要敲門。
還沒來得及敲響,就聽到一聲清晰的:“是我,小越,你在裏麵嗎?”
是總裁。
“我在,我在。”
曲子越掙紮著爬起來,剛往後退了一點,蕭承就推開門進來一把撈住要往下倒的他。
“總裁……”
蕭承抱住曲子越,轉頭對身後的人說:“都出去。”
人很快就都走了,空蕩的酒店房間裏隻剩下曲子越的喘息,蕭承一手抱著腰,一手托住曲子越大腿把他抱到床邊。
“我熱……”曲子越兩條細胳膊摟著蕭承的脖子。
蕭承深呼吸一口,我當然知道,你不但很熱,還很硬。
曲子越的那個尷尬的抵著蕭承的腰部,隨著走路時的動作摩擦,蕭承後背汗濕,前麵被曲子越蹭濕。
我也很熱。
“小越?小越,不著急,看著我。”蕭承掰著曲子越肩膀,輕聲細語的跟他說話:“你現在身體有點不舒服,你呢,衣服濕了,會感冒的,把衣服脫了好嗎?”
曲子越聽到脫衣服,一下子想起剛剛張永成猥瑣可憎的樣子,以為張永成又回來了。
“我不,你休想,總裁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
蕭承的心裏似乎有什麽地方破裂了,曲子越滾燙的體溫隨著裂縫滲透進去,酸酸麻麻的。
“小越,我就是蕭承。”
曲子越停止掙紮,瞳孔有些渙散,眼睛裏霧蒙蒙的,頭發軟軟的貼在額頭,看起來可憐死了。
他努力的眨了幾下眼睛,確認眼前的人真的是蕭承後,嘴角向下癟起嘴巴,委屈巴巴的撲進蕭承懷裏。
“總裁……我好難受,我唧唧好痛啊……”
蕭承:“……”
“我知道,別著急,先把濕衣服脫了好嗎?我給你拿浴袍。”
蕭承快速起身從衣櫃裏拿了浴袍,回來放在曲子越身邊,問他自己脫可以嗎?
曲子越說可以,蕭承鬆了一口氣。
曲子越:“那你轉過去,不許看。”
“好。”蕭承忍不住笑了,轉過身去,背對著曲子越。
聽著曲子越脫衣服的動靜,濕掉的褲子被扔在地板上的聲音,蕭承的喉結上下滾動,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我好啦。”曲子越說。
蕭承轉身:“我c。”
衣服是脫光了,浴袍卻隻是要穿不穿的蓋在身上。
曲子越不解,喘著粗氣哼唧。
蕭承:“包好,係上腰帶,聽話。”
曲子越:“哦。”
片刻後,蕭承轉身,又去衛生間拿了浴巾給曲子越擦頭發,剛剛在衛生間淋了那麽久的水,現在發梢還在滴水。
擦頭發的時候曲子越拽著床單,努力的憋著,直到浴巾從他頭上拿來。那匹浴巾就像一陣颶風,把輕飄飄的曲子越帶得倒向蕭承。
他額頭抵著蕭承的肩膀,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氣味,迷戀的深呼吸,像見到了貓薄荷的貓。
“難受嗎?”蕭承輕輕地把手放在曲子越後脖頸。
曲子越仿佛感受到某種召喚,整個人都撲上去,甚至摟住了蕭承的脖子。
好香好香,想要肉貼著肉。
“……”
蕭承下半身往後撤了一點,有點手足無措。
“我難受,總裁……”
“哪裏難受?”
“下麵難受。”
曲子越覺得自己快被燒死了,蕭承身上又香又涼快,忍不住的繼續往上貼,接著輕微的晃動身體摩擦,嘴裏淺淺呻/吟。
“唔……我出不來,好痛。”
蕭承腦袋裏也是漿糊一團,像個大木頭樁子被發情的小泰迪蹭了。
他隻是喝了點東西,他不想這樣的,現在已經j蟲上腦,是不帶有任何感情的,所以自己應該很客觀的,像一個醫生一樣的為他解決一下困難。
是的,就是這樣。
蕭承想說話,卻發現嗓子幹澀,吞了口口水,問他:“小越,要我幫你嗎?”
“要,”曲子越抬起頭,眼睛濕漉漉的看著蕭承:“我要。”
“OK,不舒服的話告訴我。”蕭承又往後退了一點,坐到床沿,想要公事公辦的給他擼出來。
可是曲子越立馬又撲過來,甚至更過分的把頭埋在蕭承脖頸間,濕潤的嘴唇時不時和敏感的脖頸皮膚摩擦,惹得蕭承一陣戰栗。
抱著就抱著吧,蕭承想,抱著更有感覺,很快就能結束了。
他在曲子越後背上輕撫兩下,一手貼在他腰間,一手沿著浴袍下擺伸了進去。
……
曲子越醒來的時候是在蕭承家裏,客臥,他之前睡過的那個房間,黑貓窩在床腳,打著圈卷成一團。
頭很痛,很沒力氣,捏拳頭都不能捏緊。
然後,他慢慢回想自己是怎麽跑到蕭承家裏來的,他和蕭承前幾天的別扭和不愉快,宴會上彼此賭氣,張永成的謊言,那杯帶著藥物的烈酒,衛生間冰涼的水。
還有……幫他打飛機的蕭承。
曲子越想起了全部,猛地翻身用被子蓋住自己:“啊——”
辭職吧,曲子越想,馬上就去公司收拾東西。
要不就裝作什麽都不記得了?
“曲子越,”門外是蕭承的聲音,他輕輕地敲了兩下門:“醒了嗎?”
他肯定聽到剛剛自己那聲尖叫了,這下想要裝什麽都不記得都不行了。
不管腦袋裏多慌亂,他還是掀開被子準備去給蕭承開門,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還穿的睡衣,是上次蕭承給他穿過的那套,褲腳蓋過腳背。
但是是掛空擋的。
也是,總裁應該沒有這個尺寸的內褲。
開門,然後自以為雲淡風輕地笑著說:“早上好,總裁。”
蕭承看著曲子越那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不禁笑了一下,徑直走進房間,下巴一點:“過來,坐。”
完了,要算賬了。
曲子越坐在床邊,非常板正的。
蕭承在他麵前蹲在,非常冷靜的說:“小越,昨晚是張永成給你灌酒下藥了,我已經報警,有酒店的監控,酒杯上有藥物殘留和你們兩個的指紋。”
曲子越不明白蕭承是什麽意思。
“於公,”蕭承盯著曲子越的眼睛,說:“會有警方去懲罰他,於私,我會跟他算一筆賬,為你報仇。”
蕭承看曲子越呆呆的,又笑了下,想著這樣看起來溫柔些:“你是不是擔心因為昨晚你胡亂蹭我,還讓我幫你擼我會生氣?”
曲子越還是沒有說話,隻是停止的背稍稍放鬆了些。
蕭承:“不用擔心,你就當自己生病了,我照顧你一下而已,好嗎?”
“好。”曲子越說。
說完又覺得總裁說了這麽多,自己就回一個好顯得很不禮貌,又補了一句:“那下次你生病了我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