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多疼啊
賴塵下樓正好看到那一堆暖寶寶，瞥了一眼易檸。
「嚯，檸神這年終福利不錯啊」
「噗」
禾秣沒忍住笑了一聲，是挺不錯的。
賴塵大聲沖著樓上說：「我感覺，咱該給每人發一套，就不怕訓練手冷了哦」
「啊……」
source指向賴塵，很大聲：「賴老頭我感覺該給你發個海綿吸吸你腦子裡的水」
賴塵抄起旁邊的掃帚，拔起腿沿著整個屋追。「哎，你這臭小子給我站住，你看我不讓你直播一天」
「支付寶到賬，五萬元」
幾個人的手機同時響起，迫不及待的打開。
易檸站在二樓走廊扶手上揮了揮手，然後插兜回了房間。
「哦～老大萬歲！」
「老大永葆青春！」
「老大追妻一路順利！」
「老大早生貴子！」
「老大我可不可以嫁給你！」
「……」
禾妺張著嘴聽著這幫小孩兒的花里胡哨的祝詞，真會蹦詞。這種亂鬨哄的場面，像極了禾秣初中的時候一個頭兒帶著鼓掌其他一堆人起鬨。
賴塵下午要回總部，那群小孩兒也要各奔東西，定的機票時間差不多，易檸送完他們剛回基地就看到蹲在冰箱旁的禾秣。
易檸走過去，隨手一掰可樂瓶，打開可樂的聲音很響，又清脆又好聽，不像是冬天該有的聲音。
他伸手揉了揉禾妺扣著帽子的腦袋，咽了口可樂。
「小傢伙你蹲這兒幹嘛呢」
禾妺埋著頭嗚咽了聲，沒有抬頭。
易檸彎下腰看著她，小傢伙上午還好好的，下午怎麼這麼消極了。
「怎麼了？」
禾妺抽泣了聲，抬頭哭了起來。
「嗚——」
易檸二十多年沒見過幾個女孩子哭，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蹲下身，與她平視。
「到底怎麼了？」
「肚子疼」
禾妺趴在自己的胳膊上，憋著嘴忍住不哭。
「那我們先起來好不好？」
易檸的語氣很溫柔，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兒，溫柔的滴水。
禾妺搖了搖頭：「不要，疼——」
易檸伸手揪了揪她的臉，都被淚浸濕了，軟軟的，那種青春期小女孩兒的皮膚，沒有被太多的染料所塗抹。
「疼——」
易檸嘆了口氣站起身，彎下腰把兩個手放到小姑娘彎曲的膝蓋後面，一用力，禾妺整個人都起來了。
他邊走邊輕撫著禾妺的背：「不哭了好不好」
禾妺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她就那樣起身，逐漸遠離地面。
「檸神——」
「嗯」
易檸把懷裡還在哭的小姑娘放到了沙發上，轉身邊回應邊尋找上午那袋紅糖。
他依稀記得扔了，但睡了個覺又忘了扔到了哪裡。
他找到的時候禾妺已經不哭了，窩在沙發一角繼續剛剛的姿勢。
他隨手挖了幾勺放了進去，用小勺攪了攪，挖起一勺放到禾妺的嘴邊。
禾妺伸著頭嘗試性的嘗了嘗，本來還掛著淚的臉上又多了几絲痛苦。
「甜」
易檸端起水杯到了些，放到自己嘴邊：「不甜啊」
「不要」
禾妺別過頭去，捂著肚子的手又加重了幾分。
「喝不喝？」
易檸本想繼續威脅，結果小姑娘被他這一句嚇得弱弱結果杯子，小口小口的咽下。
「暖寶寶都在廚房你用的話隨時拿，你先用這個暖暖」
禾妺看他在懷裡掏出一個暖水袋，可愛的棕毛小熊，看著就很軟。
「既然給我那為什麼你放你懷裡」
「怕給你涼了，不行？」
禾妺默默拿過，嘴角還是癟著的，真的很痛很痛。
「疼——」
「疼為什麼要哭？」
「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會疼」
「我……」
禾妺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於是重新埋下頭，不想說話。
易檸拄著頭看著禾妺，小姑娘跟有多羞恥一樣，一個肚子疼害羞的連話都不想說，也不知道剛誰有那麼大勁去哭。
「一會兒south就買菜回來了，我感覺你別吃外賣了，我給你做吧」
這小姑奶奶來這裡五天，水土不服也該過去了，易檸感覺完全是飲食問題。
「south不回家？」
「回哪兒？」
禾妺抿了把淚，有些明白。
south一整個活寶，回基地進門都自帶開場音樂。
「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讓我掙開，讓我明白，放手你的愛」
「讓我掙開讓我明白」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
「夢裡見過你～是你是你，夢見的就是你！」
「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兒一樣」
「聰明勇敢有力氣我真的羨慕我自己，呼啦圈也沒問題」
south脫下鞋，抬頭正好與禾妺對視。
「大……嫂好，晚上好晚上好」
這個少年自動排出尷尬，上一秒還在不知所措下一秒立馬排除。
「嫂子你怎麼不高興啊」
south放下鑰匙，走進看禾妺。
一張人臉在禾妺面前無限放大，禾妺眼裡都是一個名為south的少年無害的臉。
「肚子有些疼，好了」
「那你是不是來大姨媽了啊」
禾妺眼睜大了些，這個年紀的少年還真是什麼也敢說出口。她輕輕推了推他，笑著說：「不是，你怎麼知道女孩子肚子疼一定是來大姨媽，況且誰告訴你的」
剛喝紅糖喝的嘴裡很渴，她隨手端起桌角的一杯水。
「哦」
south沉默了一下，好像在思考。
「那你懷孕了？」
「噗——」
場面一度混亂，禾妺的道歉聲源源不斷。
禾妺沒有見過檸神做飯，最近五天她都是在吃外賣吃外賣吃外賣，沒有想到原來檸神這手不僅打遊戲厲害做飯也挺厲害的哇。
「哼」
「哼」
「哼」
「哼」
哼哼聲一直縈繞在易檸耳邊，他實在忍受不住：「你哼唧什麼」
禾妺拿著筷子戳了戳易檸，用手捂住嘴巴貼近易檸的耳朵：「我弄的」
「小同學我看你不痛了哇」
禾妺拿起筷子敲了下易檸的胳膊：「誰說的」
「就算不痛了也是因為咱檸神的飯好吃包治百病哇」
「貧嘴」
south更加不開心了，他還在生著悶氣，結果這小兩口把他喂得飽飽的，檸檬派狗糧，你值得擁有。
易檸趁他不注意點開了手機的開始錄像，他正好愁最近vlog缺少素材。
禾妺仰起脖子往手機裡面瞟了一眼，立馬捂住嘴，差點大笑出來。
易檸看了眼她，眼神示意她別出聲，禾妺立馬會意，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還趁著south低頭扒飯立了個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