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求死
手機被他怒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昭示著他一無所有。
喻衍一像個孤魂野鬼一樣遊走在大街上,這個城市那麽大,卻沒有了他的容身之處,看著路邊一晃而過的車輛,喻衍一突然笑起來。
刺眼的車燈光成為了他在這世界上看到的最後一點光亮,車急刹車的聲音響徹淒涼的夜空。
飛落在地上的人,被血水包圍著。
最後,他還是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這一輩狠狠的傷害了一個女孩,諷刺的是最後他也體會到被傷害背叛的錐心痛苦。
“你騙我!我媽和衍一怎麽會死呢!她們怎麽會拋棄我一個人。”
赫爍芷情緒激動的指著赫綦律哭喊道,這樣的消息對她來說就像是愚人節的笑話一樣,假得太突然。
“信不信是你的事,你媽拜托我照顧你,明天我就送你出國去治療。”赫綦律平淡的說著,對於這個妹妹他沒有絲毫想安慰的想法。
“不可能!哥你騙我的對不對,你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他們怎麽會死,我以後都乖,以後都不和你對著幹了,你快告訴我你剛剛說的都是假的!”
赫爍芷拉著赫綦律的手袖哀求著,聲淚俱下的樣子讓赫綦律有想到了鳳靜如,厭惡的一把將她甩開,“你覺得我有空閑和你說笑話?”
赫爍芷顛坐在床上,像是被主人遺棄的破布娃娃,充滿了悲涼和落魄。
衍一死了,媽也死了,在這個世界上她再也沒有依靠了。
為什麽上天這麽不公平,唯獨對她好的兩個人同時離開了她,甚至不給她一點時間做好準備接受。
頃刻間,山洪暴雨全懂洶湧的朝她襲來,她看向窗口的方向。
她或許怕死,但她更怕孤單的感覺,沒有衍一的陪伴,沒有媽的愛護,她還怎麽活在這個世界上。
她緩緩站起來,一步步的像窗邊走。
她們還說等她養好了傷要帶她出去痛快的玩一下,現在她可以走可以跳了,她們卻就這麽遺棄了她。
她要跟過去好好問問,為什麽要這樣說話不算話。
赫綦律看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立馬就猜到了她要幹什麽。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赫爍芷想跳下去的一瞬間,赫綦律一把將她拽了回來。
“啪……”
一個響亮的把掌聲回響在病房中,赫爍芷捂著臉,一臉欲絕的看向他,“你憑什麽不讓我去死,我不想活了!”
“要不是你媽死之前求我管你,你以為我會在意你的生死?話我已經說了聽不聽隨便你,想死就趕緊跳,礙眼。”
赫綦律將話撂下就直接轉身離開,獨留赫爍芷一個人跪坐原地。
出了醫院,赫綦律上了車徑直開到了白家門外。
時哲鎬認罪了,赫家的事也結束了,但他還缺妤鸞一句道歉的話。
現在的他孑然一身輕,他也是時候告訴妤鸞,他想她了。
門鈴一按再按,白家的大門依舊沒有絲毫反應。
赫綦律將電話拿起來,又慢慢放下,被看著圍上靜靜的等著,等他日思夜想的人出現。
尹妤鸞提著大包小包的菜回來時,赫綦律的腳下已經扔滿了煙蒂。
兩人的視線對在一起,刹那間所有的事物暗淡失色,氣氛變得微妙起來,空氣中漂浮著疑惑,想念,心疼。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兩人異口同聲的將話說出來,相識了一眼之後,尹妤鸞提著東西走過來,“進去坐坐?”
“好。”
沒有以往的尷尬氣氛,不同往日的冰冷生人勿擾,赫綦律將尹妤鸞手上所有的東西都接下來,等尹妤鸞開門。
卸下重物的尹妤鸞有幾分不適應的抬頭看去,那張熟悉的臉在頭上放大,棱角分明的輪廓勾勒出他獨有的氣場。
赫綦律看到尹妤鸞在看他,手微微一鬆,拎著的東西全都掉落在地上,他大手附上她的肩膀,身子向前傾,順勢將她按在門上。
唇立馬貼上了她的紅唇,細細啃咬著她。
“唔……”
尹妤鸞睜大了眼睛,赫綦律氣味猛地撲進了鼻子裏。
她感受著赫綦律的親吻,久違的感覺讓她一時忘了掙紮。
或許,這也是她期待的吧。
一吻天荒,尹妤鸞覺得快要窒息了赫綦律才將她放開。
一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她就不停的喘著氣。
赫綦律饒有趣味的看著她,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好像還挺可愛的。
尹妤鸞緩過了神,捂著嘴皺眉道:“赫綦律你是不是有病啊,閑得無聊找我消遣一下麽。”
赫綦律有些無奈的挑了下眉,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明明剛剛她也一臉懷念的樣子,現在卻說他有病。
全然不顧她的話,赫綦律將她手舉起來又是一陣深吻。
“我想你了。”
尹妤鸞模模糊糊的聽到這麽一句話,頓時腦子裏一片空白,抬眼來去看赫綦律那張平靜的臉,想從中看出些東西來。
赫綦律一臉正經的看著她,眼神中的堅定表示著他的決心。
“你回來吧,我們從新開始。”
聽到他的話尹妤鸞皺緊了眉頭笑出聲來,“你當我是什麽,是你那些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情婦麽,我們中間橫著太多的東西,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得去。”
“我和餘斕姍之間什麽都沒有,這你是知道的,當時我在調查一件很危險案子,我不能將你牽扯進來,之前發生的所有都是假的,我愛的是你,至始至終都是你,我放不下你,現在所有都結束了,我們從新開始可以麽。”
赫綦律將所有的真相說出來,可這樣的真相對尹妤鸞來說卻是一種打擊。
他說他愛他,那麽一個孤傲成習的一個男人的口中居然說出了愛這麽個字。
可偏偏他的愛來的那麽遲,在她以為他拋棄她了,不要她了,他卻說以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愛她,至始至終都隻愛她。
她甚至對別的男人產生了感覺,他說他愛她。
尹妤鸞麵色如白紙,沙啞著聲音,“赫綦律,我們算了吧,從離婚那天,我們就已經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