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風波再起
“赫綦律,你這個狗東西,你他娘的還有臉站在這裏嗎?!”
“混蛋!”,“殺人犯!”,“狗官!”
……
眾人一見到赫綦律,情緒更加激昂,罵聲也一聲比一聲響亮。
在離鐵門的還有一段距離的位置,赫綦律停下腳步,轉頭望向跟在身後的年輕下屬,眉頭微蹙,“發生什麽事了?”
“是這樣,今天一大早就有一個自稱林園男朋友的男子,拿著一封血書站在門口喊冤,說您害死了林園。我們怎麽趕他也不肯走,然後越喊越大聲,就召集了這麽多人了。”
年輕屬下越說越小聲,今早是他負責巡邏,當時他看見那個男子,以為是個找茬的瘋子就沒有搭理,誰知道那個男子居然鬧的那麽大……
這事情要是追究起來,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赫綦律此時似乎並不擔心誰負責的問題,他擰起眉頭,語氣有些急促“你說林園怎麽了?”
“聽說死了。”
年輕下屬望了赫綦律一眼,小心翼翼的回答。
什麽?!
赫綦律心中一驚,快步走向鐵門。
“狗東西,狗官!”
隨著赫綦律的靠近,門外的人群越來越激動,恨不得馬上衝進來將赫綦律撕碎,以此來泄恨。
但此時赫綦律並沒有心情關心這些。
“誰是林園的男朋友?”
赫綦律掃視了一圈人群,問。
“我!”
一個站在人群最前方,削瘦,身量不高的男孩舉起了手。他赤紅著雙眸,咬牙切齒的瞪著赫綦律,恨不得隨時從他身上咬一塊肉下來。
“林園死了?”
赫綦律蹙眉,心中有些不安。
“你沒有資格提林園的名字,你這個殺人凶手!”
聽到林園的名字,男孩立馬激動起來,嘶吼著向赫綦律大喊,宛若一隻暴躁的野獸。
果然出事了。
見男孩的反應,赫綦律心中確定了林園已經去世了的消息,眉頭蹙的更緊。
怎麽會這樣?他雖然有派人跟蹤林園,但在跟蹤前就已經強調過不允許傷害林園一絲一毫。但現在……林園死了。
“哎,請讓讓,請讓讓。”
就在這時,人群後方湧上了大批聞訊而來的記者,在人群中鑽來鑽去,曆經千辛萬苦,終於擠到了男孩的旁邊。
“您好,我是報社的記者,有任何冤屈都可以向我們傾訴,我們會如實報道,還您一個公道。”
記者說著,已經掏好了筆紙,一副整裝待發,隨時可以開始記錄的架勢。而其他記者則乘機對著赫綦律和男孩一通亂拍,留作新聞的資料。
“真的嗎?真的可以還我一個公道嗎?”
男孩望著記者,神情有些遲疑。
“真的,之前赫司令情史混亂的新聞就是我寫的,絕對公正!”
記者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無視赫綦律已經黑透了的臉,神情竟隱隱的透著一絲得意。
“好!”
男孩咬牙,瞥了赫綦律一眼,雙目通紅的向記者敘述起來。
男孩名叫趙子川,是林園的男朋友。趙子川說,自己昨天一整天都沒有見到林園,而且電話也打不通。
趙子川以為林園在和自己鬧小脾氣,想著買點禮物去哄她,誰知卻在昨天晚上收到警方的通知,林園遇害,已經身亡了。
趙子川匆匆趕到現場,林園的屍體就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的眼前,且死狀淒慘,明顯是被先奸後殺。
說到這裏,趙子川紅了眼圈,哽咽了一下。
“都怪我,如果我早點去找她,她也許就不會被殺害了。”
“我為您的遭遇感到萬分的難過,但我有幾點疑惑,為什麽您認定赫司令是殺人凶手呢?”
記者一邊記錄著,一邊提出疑問。
“就是他,肯定是他!他之前就派人跟蹤林園,而且,在現場還發現了一枚軍章,肯定是他派人做的!”
聽到赫綦律的名字,趙子川又激動起來,直指著赫綦律,一口咬定他是殺人凶手。
赫綦律一直在旁邊看著,聞言,蹙起眉頭,轉向陸翔,“陸翔,被派去跟蹤林園的人員是誰?”
“司令……派去跟蹤林園的人員,昨天就失聯了……”
陸翔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出實情。
“什麽?!”
赫綦律猛地瞪大雙眼,怒聲道,“那你昨天為什麽不上報?!”
“您昨天交代,任何事情都不能打擾您……而且,屬下當時沒有太在意,隻以為出了什麽特殊的事情,是屬下大意了,請司令懲罰!”
陸翔低下腦袋,自請懲罰。
“是我的錯。”
赫綦律聽完陸翔的話,沉默了良久,半晌,幾不可聞的輕歎一口氣,轉身離開。
“去查一下現場的那枚軍章,是不是那個失聯人員的。”
赫綦律向辦公室走去,目視前方,薄唇微張,交代緊跟其後的陸翔。
“是。司令……外麵的人群如何處理?”
陸翔回頭,望了一眼持續吵吵鬧鬧,大吼大罵的大門口,有些擔憂。
“讓他們罵吧。”
赫綦律抿了抿唇角,臉上沒有什麽過多的表情。
報社記者的效率一如既往的高,當天,一則名為“青蔥少女慘遭奸殺,背後凶手跌破眼球”的報道被刊登在各大網站上。
報道中先是將趙子川口述的事件,加湯加水的寫了一遍,接下來的全部篇幅,都是對赫綦律的指責,其語氣犀利,句句帶刺。
經過這篇報道的洗禮,赫綦律已經完全化作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不僅是浪蕩成性的渣男,鐵麵無情的司令。
現在,還背負了一條鮮活的人命。
報道一出,赫綦律的大名再次被頂到熱搜第一名,且熱度不斷增加,成為微博最火爆的話題。
前兩次赫綦律隻是曝出醜聞,就已經被網友噴成了篩子,而這一次,背負一條人命的赫綦律,徹底惹怒了網友。
“去死吧!”,“下地獄!”,“株連九族!”……
打開赫綦律的相關報道,評論處充斥著的,都是這種暴力語言,群眾對赫綦律的憤怒仿佛達到了一個極點,非死不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