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個老漢,沒等他們話,便問了:“是來投宿吧?” 林森便問:“大爺,能不能行個方便?” 老漢打量了他們一下,擋在門口:“一人兩百文。” 這差不多是住客棧的價錢了。 “行。” 幹了幾路,大家都有些累了,都希望泡個腳,好好的睡上一覺,兩百文還能接受。 老漢讓開身子,嘴裏叨叨著:“哎,這往外幾十裏,你們是找不到別的住處了,我也是看你們可憐才收留你們,進來吧!” 屋子裏麵,和外麵看起來一樣破舊,甚至比梁家更淒慘。 良家好歹有張桌子,但這裏,連個板凳都沒有,空蕩蕩的屋子,隻有一張床擺在最裏麵。 不過屋裏倒是收拾的幹幹淨淨。 十三娘問:“大爺,有盆嗎?我們想燙個腳。” 老漢嘿嘿一笑,“沒有。” 請他們進屋以後,輕車熟路的從外麵抱進來幾捆稻草,平鋪在地上,然後:“委屈你們了。” 十三娘翻了個白眼。 柳淩風摸了一下,發現稻草並不是鬆散的,而是用竹條編製,看起來就像席子一樣的。 他問:“大爺,你這兒經常有人投宿嗎?” “是啊,從京城到南杭隻有這麽一條道,這來來往往的,你投宿的多不多。” 林森:“總不見得他們都在你這兒。” 如果都住在這兒,那這兒還至於破破爛爛的?早皇上青瓦房了。 老漢挺起胸膛,“嘿,他們還就都住這兒!” “怎麽?” “起來,這還得感謝一個采花大盜。”老漢:“這賊是兩個月前出現在鄰村兒的,好家夥,全村的姑娘,一個不留,不光姑娘,就連寡婦、新媳婦兒,除了那幾十歲實在下不了口的,全部被他糟蹋了個遍兒,這人的手法呢就是借宿,再趁機將人迷倒,采花。” “就沒人報官嗎?” “報了呀,可沒人知道他什麽樣兒!就記得借宿!”老漢:“慘啊,兩個月時間,三個村子遭殃,今這家,明那家,官府拿不到人根本沒辦法!這不就人人自危了嗎?” 所以,一個人寡居的老漢就發了比橫財。 雖然采花大盜可惡,但他們並不是官兵,就是想管也沒辦法,不過…… 蘇暖轉身,看向林森,“這事兒你不寫封信回去?” 林森一臉冷漠的:“我們隻負責跟著柳當家,留心你們的動靜,其餘一切與我們無關。” 蘇暖轉過身去。 這屋子隻有三間,一間堂屋,一間臥室,一間灶房。 臥室是老漢睡的,他們四人都在堂屋,男的一邊女的一邊。 第二一大早,他們還沒起來便聽見外麵鬧哄哄的。 老漢推開窗子罵道:“要死啊你們,大清早的叫喪啊?” 自然而來就吵了起來。 接著有人勸架,“別跟他吵了,反正他的好日子也沒多少了。” 老漢怒道:“你什麽意思!” 吵架那人:“你還不知道吧!宋寒江要親自來收拾那采花大盜了!今後看誰還住你的狗洞!” 筆下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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