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疑惑

  忙完後,白梨花站在地邊上擦汗。 就這麽一會兒,她累的滿頭大汗,周圍都是糞臭,帶著身上那股汗酸味,簡直了。 雖然她早早把裙子挽起來,但是鞋子周圍不免還是沾了些。 這會兒在草地上麵蹭。 粱大郎在邊上眼也不眨地盯著她,半晌後喉嚨滾動了一下,他,“胖丫,我覺得你變了。” 白梨花心裏“咯噔”一下,麵上卻風平浪靜,甚至朝著粱大郎笑了一下,“我哪兒變了?” 她心裏想過,她就是她,不可能一直學著胖丫過日子。 那胖丫啥都不懂,屎都敢當糖往嘴裏喂,難道她也要學著不成?做回自己是早晚的事情。 隻是自從她嫁到梁家,便是個傻的,這粱大郎是從哪兒知道她變了的? “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覺得變了。” 變的很陌生。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娘子”能好起來,甚至當初娶白梨花也是為了爹的腿和十兩銀子。 他也沒想過和她圓房什麽的,隻當是多了個妹妹,沒別的心思。 反正自己條件也就這樣,直到這次回來,聽見胖丫叫別人“相公”,“洞房”,他才想起這是自家娘子,於是哄著她,“圓了個房”。 萬萬沒想到,胖丫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好了。 粱大郎不知道,自己應該把胖丫當妹妹,還是當娘子。 如果是娘子,那阿暖…… “好了,快回去吧,身上臭死了。” 白梨花著,跟粱大郎保持著一段距離,就算這人不是她相公,被一個男人聞見自己身上的汗臭 屎臭,也是很難為情的。 明明是幹一樣的活,為什麽粱大郎身上就沒有味道呢? 真是不公平。 回到屋子,白梨花先洗了澡。 這裏沒有自來水,都是去河邊提的,好在河水清澈見底,沒有以前那麽髒。 她倒是想去河裏洗,可是粱大郎死活不同意,一個姑娘家家的去河裏洗澡不像話,非得拿著扁擔跑老遠去給她提水。 畢竟她胖,用的水也多。 粱大郎在河裏湊合著洗了,白梨花把發酸衣服丟在木盆裏泡著。 然後從碗櫃裏麵拿出粱大娘出門前留的剩菜剩飯。 兩人一人一麵坐在桌子邊上,相顧無言。 米是梗米,硬的刮喉嚨,吃了兩口,白梨花便吃不下了。 好在粱大郎心細,把剩下的炒野菜都讓給她。 他,“你吃吧,我不愛吃野菜。” 然後就著一點菜湯,使勁刨飯,哽的臉紅脖子粗,然後喝下一大口開水。 山裏漢子,哪有不吃野菜的。 白梨花聽著這蹩腳的謊言,也沒戳破,吃著炒野菜,就著開水,勉強吃到半飽。 心情複雜的看著粱大郎吃了一大碗。 之後兩人一起出門,來到麥田,李玉和梁大娘才割了一個缺口,別人正在開她們玩笑:莫不是到了黑都割不完。 有眼尖的看到白梨花來了,又開始打趣,“胖丫,你會割麥子嗎?可別掉的比收的多。” 白梨花喊道:“陳伯,你還是顧著你自家那塊地吧,再不收,鳥兒都幫你收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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