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沾花惹草
在客廳睡一夜的感受並不好受,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莫扉那張看起來小家碧玉的臉蛋之上,說不出的柔和和美好,她的睫毛恍若是蝴蝶的翅膀一樣濃密,隻不過水潤的唇上會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翌日鍾峻是在客廳中保姆的擱置東西的動靜下醒來的,穿上拖鞋他抓了兩把頭發就下了樓,仆人早早把餐具給擺置好了。桌子上擺放著一份三明治和牛奶,但看也就隻有一份。
他不悅地看向管家,“誰給你的本事,讓你連少夫人的早餐都不安排了?”
管家倍感委屈,撇了撇嘴,為自己解釋道:“少爺誤會了,少夫人早些時候就已經用餐完畢後出門了。”
“已經吃過了?”
“是的,少爺。”管家畢恭畢敬地回答說,剛要把東西給鍾峻呈上的時候,鍾峻已經轉身重新回了樓上,打開了昨天被阻隔在外的這扇門。
門裏似乎還留著女人的餘香,他簡略地掃了一眼房間,被子整整齊齊地折疊好了,所有的擺件也都在原位,除卻管家專門給莫扉安置的化妝台。若是他所記得不錯的話,莫扉是很少化妝的。
眼下化妝台上的所有瓶瓶罐罐都被動用,有一些還沒有來得及把蓋子給擰上。那種來自於化妝品的獨特香味,讓鍾峻緊緊皺著自己的英眉。
他是不喜歡她,和她結婚也是出於所迫,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他能夠忍受自己名義上的女人出去浪!突然的打扮,這不是出去見別的男人是什麽!
“該死的女人,你的膽子太大了!”
簡單地把早餐草草解決之後,鍾峻很快就撥通了助理的電話,他的聲音帶著溫怒,令得那頭的助理有些壓力,“你現在、馬上給我調查那個女人去了哪裏,還有她和誰在一起!”
和她結婚他都還沒有找別的女人,她敢提前給自己戴綠帽子!
就在鍾峻要開車想要找回莫扉的時候,公司的人來了一個電話,說有一個項目等著他去洽談。比起莫扉,眼下這個大項目的確重要不少。
很快地,就看到鍾峻拿起車鑰匙,直直地開車去了公司。
江思雪在一旁等候多時,今天的她穿了一身淡紫色的長裙,手上挎著白色的小皮包,看起來像個名媛,嘴角淺淺的笑意,很快挽上了鍾峻的手。
“等你很久了,我們一起去吧!洽談的地址在龍城酒吧。”
現在腦海裏還是莫扉有可能背叛自己的事情,鍾峻的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裏去,麵對江思雪的笑意,他也隻是淡淡地點了頭,隨後兩人上車趕去酒吧。
每次出席合作的陪同者都是江思雪,這不得不讓旁人有些猜忌,合作方不例外。
兩方共同幹了一杯酒之後,合作方笑著打趣鍾峻,“鍾總家中明明有了一個小嬌妻,每次還讓這麽漂亮的小美人陪著,還真是花心啊!”
聞言鍾峻眸色陰翳,江思雪連忙笑著道:“李總真是會開玩笑,我和鍾總的關係單純著呢!”
合作方曖昧地挑了挑眉,然後若有所思道:“我懂,我都懂。”
全程都是江思雪在陪笑,鍾峻很不喜歡這種場合,更何況合作方涉及到了自己的私事,這讓鍾峻很是不耐煩。他似乎不願意讓別人說江思雪才是自己的夫人,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就連鍾峻也不知道。
他所知道的是,江思雪與他而言,隻是一個鄰家小妹妹,僅此而已。
出來的路上,江思雪望著鍾峻的側臉,“你是不是有心事?”
鍾峻嗯了一聲,隨即把蘭博基尼往路邊一停,轉過頭抱歉地朝著江思雪說道:“對不起,我有點急事,你待會兒在這打車回家吧。”
明明心裏很不樂意,江思雪的臉上仍然表現得善解人意,嘴角輕輕上揚,“既然是有急事,那我一個人回去吧!”
“嗯,路上小心。”
還沒等江思雪和他告別,鍾峻已經踩下油門揚長而去了。管家剛剛來消息說莫扉已經回家了,他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問問這個女人這一天都上哪裏去了。
麵色焦急的鍾峻是誰都不敢阻攔的,就看到大門被破開以後,鍾峻看見莫扉悠哉遊哉地坐在軟沙發上喝茶。見他回來,莫扉也隻是雲淡風輕地看了一下,隨後移開視線。
該死的!
鍾峻幾步走到了莫扉的麵前,麵色難看,大掌很快就伸向她白嫩的脖子,“你就不打算乖乖匯報一下,今天去了哪裏?”
莫扉抬眸,“不知道你想說什麽。”
“我的意思是,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誰?”
她明明出去的時候是一個人,莫扉皺眉,眼神清澈,“沒有誰。”
鍾峻今天是怎麽了,突然跑到跟前來發神經?她自小便喜歡他,現在也成為了他法律上的妻子,可是,這不意味著自己會任由他欺負。
莫扉的神色看在鍾峻的眼中,就是一種挑釁,這讓他很惱火,說話的分貝都直接成了怒吼,手中的力度也大了不少,“莫扉,你不要蹬鼻子上臉!沾花惹草這種事,你還不配!”
沾花惹草?
莫扉開始感覺呼吸困難,一張白皙的臉漲得通紅,她感到莫名其妙,就連說話都開始吃力,“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什麽時候沾花惹草了?”和江思雪關係不清不楚的是他,到頭來還能顛倒黑白,讓她背上水性楊花的罪名嗎?
“莫扉!”
這時候,門外忽然有人求見,管家見是鍾峻的助理,想也沒想就放進來了。
沒想到一進門就是這副場景,助理隻能低下頭假裝自己沒有看到,一板一眼地匯報:“鍾總,我們已經查清楚了,少夫人今天一個人去了商城購物,並沒有人陪同。”
這話讓鍾峻的手稍稍鬆了鬆,卻在看向莫扉,瞥見她眼神中的倔強和挑釁的眼神之後,手裏的動作又重了幾分。他讓助理退下,強迫莫扉抬起下巴看著自己,“不管怎麽樣,你記住,這輩子你隻能是我鍾家的人,我不允許你用這種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