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口齒伶俐

  “王爺終於回來了！”齊薇帶著王府的總管，侍妾，丫鬟等在門口迎接。


  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粉黛施的恰到好處，雲鬢高綰，綾羅加身，一襲紫色華袍，楚楚動人，眼光柔情似水的看著軒轅澈，軒轅澈寵溺問道：“想本王了？”


  女子嬌羞的將頭埋在男子胸前：“王爺還說！”


  勾起她的下巴，邪魅一笑“看本王今晚怎麽收拾你。”


  凝夕想視而不見，這幾日的相處，是自己想多了。現在，夢，醒了。


  “臣妾有些累了，先回了。”她從她們身邊走過……以後不準自己在有任何的期待。


  軒轅澈看著瘦弱的身影，墨眸微眯，慕凝夕，本王就不信你不在乎。


  好好休息了一晚，沒有人打擾，或許，這樣才是最好。午膳後，出去幾天，積壓在那裏的事情很多，開始核對上個月的賬，因為置辦秋衣，大到王爺，王妃，小到各房的丫鬟，小廝都要置辦。


  單這一向就花去了九千兩銀子，雖然偌大的王府不會在意這一點銀子，可是那些不毛之地的百姓正在饑寒交迫，凍死的人數在不斷增加，朝廷裏撥的銀子，發放的棉襖畢竟是有限的，王府如果可以捐贈的話，那是再好不過。想到此，不禁秀眉微皺。


  “艾兒，各房可有派人去領秋衣了。”邊看賬目邊問到。


  “王妃，各房都有派人來領了”艾兒表情認真的說道，自上次罰了她以後，每次都表現得格外認真，凝夕微微一笑，她隻當沒看見，這樣的認真，勤勤懇懇艾兒隻能勉強裝一天。


  輕輕的翻了下一頁“你去吃東西吧。”著算是獎勵她自省的成果吧。


  艾兒吃完一大盤的雞腿後，打了個飽嗝，意猶未盡，繼續再接再厲吃東西，蹦蹦跳跳的端著杯茶給凝夕，“吃飽了？”


  “小姐，奴婢剛才隻不過才吃了七個大饅頭，兩碗金絲肚羹，三包炒銀杏果子，一碗雲吞麵，幾個香餅，幾串烤羊肉……”艾兒麻利快速的報出她今天吃得東西，又看了一眼她鼓鼓的肚子，真當心吃撐了。


  “小美去清愫寺，為何還沒有回來。”合上賬本，坐在茶桌邊，品著今年的新茶-——桂花花茶。


  胖乎乎的手揉揉圓潤的臉頰，“深思熟慮”後認真的回答“說不定是嚐到寺廟裏的素食原來這麽美味，就舍不得回來了。”


  凝夕淡淡一笑，兩人貼身丫鬟，一個這麽瘦，一個看不見脖子，相同之處就是同樣會吃，同樣做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


  “你是還能繼續吃，是吧？”


  艾兒摸摸腦袋，傻傻一笑“就是隻有聰明絕頂的王妃才懂奴婢，嘿嘿……”


  “嘿嘿，你還笑得出來。袖子裏的綠豆糕已經成綠豆粉了吧。”衣袖一抬就有綠豆糕的味道。對於這個從小就跟著她的貼身丫鬟，她也拿她沒有辦法，身上總是有許多吃的。


  “小姐，你這賬也看的差不多了，今兒個太陽明媚，我們不如去後山曬曬太陽，再說小美一下子也回不來。”艾兒那一點小心思凝夕怎麽會看不出來，王府的生活確實是有些壓抑，時時刻刻都在小心的謹言慎行，也怪難為天性活潑的艾兒了。


  “小姐放心好了，後山的確很少有人去，奴婢就是好奇偷偷去了一下，那裏是漫地的薰衣草，一大片一大片都是淡紫色，奴婢好喜歡。小姐……不，王妃一定會喜歡的。”說的是眉飛色舞，好像一大片花海就在眼前一樣。


  “好了好了，去吧。這時節，你說的薰衣草應該是沒有了，或許會有別的什麽驚喜。”就算是遍地的荒野，透透氣好。


  門外有人大聲喊“王妃。”喊得雞飛狗跳，笨重的腳步聲依舊。


  “是小美回來了嗎？”凝夕聽到氣喘籲籲的聲音，小美灰頭土臉的瘦弱小丫頭跑了進來，捉捉頭發，嘿嘿傻笑。


  “小姐不是讓你去寺廟裏添香油錢，你怎麽弄成這樣？”艾兒好笑的出聲。


  小美文縐縐的回答“到了山頂才了現，錯誤的路和正確的路就差那麽幾步。”


  凝夕忍不住發笑“怎麽個意思啊,你這書生氣息的姿態很優美，表情很嚴肅，這個造型跟誰學的啊？”


  “看到那些秀才都是這樣的，就順便學學。奴婢就是不蒸饅頭爭口氣，好好讀書，以後跟王妃出去才不會丟人。”眼裏是奮發向上，慷慨激昂的模樣。


  “有些人讀書，讀書，讀的都是輸，什麽都辦不好。”艾兒接話道。


  “對啊，對啊，為什麽，這是為什麽呢，為什麽事兒到我這兒都亂七八糟的，到你這就什麽都辦不成呢？哼！”小美不甘示弱的回到。


  真是無奈，“好了好了，小美走了一天山路，也累了，下去好好洗洗，艾兒跟我出去。”


  “為什麽啊？”外麵的世界可精彩，府裏的世界很無奈。


  “因為你把慕府老祖宗的臉，把小姐的臉，從慕府是丟到了皇家寺廟的清愫寺啊。”整天鬥嘴，口齒才更加潔白，牙齒才能更加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