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歸寧不安

  今日，陽光很好，是她與軒轅澈回慕府的日子——歸寧之日。


  馬車一停下，丫鬟迎上來扶著下馬車，爹爹與姨娘們都已在門口等候。


  一行人行過禮後，進入大廳。


  這個地方，還是要回來。


  “來，王爺請——”奉上上好的“雪頂韓翠”茶。


  軒轅澈輕抿一口，“確實是好茶。”隨即看似無意的問道“怎麽不見皇弟過來了？”今天同樣是他們的歸寧之日，忘了？還是忙著毀滅證據沒空？

  爹麵露一絲不自然，“都是小女剛嫁過去，就非要去郊外采摘楊梅，不小心就把腳扭傷了。”


  凝夕暗暗瞥了一眼軒轅澈，依舊一副優雅的樣子，他朝她看過來，忙垂眉。


  他嘴角彎成一個弧度，噙著一絲笑意“這樣可真是可惜，本王還想今日會很熱鬧。”凝夕不相信軒轅澈會相信爹說的話，可軒轅澈就是這種鎮定的可怕的人。


  午膳自然是大擺筵宴招待，爹爹熱情的招呼著，軒轅澈不動聲色的與爹爹談些時政。


  凝夕暗暗喝下那杯美酒，酒意毫無，一頓飯吃的有夠長的時間。


  在家丁的幫助下，凝夕吧軒轅澈扶到未出閣是所住的房間，他是喝多了吧。一個小廝在凝夕耳邊道：“小姐，老爺請你過去一趟。”凝夕點頭，關上大門走出去。


  一雙鷹眼緩緩睜開，深邃難以看清。


  “軒轅澈，對你怎麽？樣”一身黑色滾金邊華服，麵露威嚴。


  怎麽樣？能怎麽樣？你是怎樣對待娘親的，他就是怎樣對待她的“他待女兒極好。”


  狠戾的眼神一閃而過“那就好。你出嫁了，是軒轅府的女主人，可是你別忘記了，是誰讓你有今天這權勢的。”


  沒忘，怎麽會忘，是誰一步步的把我推進去的。


  一根細小的金針狠狠的毫不留情刺入凝夕的背部，“這是讓你學會記住，記住你自己的身份。”細細的汗珠應為疼痛冒出來，緩緩抬頭，眼神清澈“會記住的。”一定會記住。


  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軒轅澈正站在走廊，“回來了。”薄唇微微開啟。


  “是。”簡介的回答，朝著裏屋進去，真的無力去糾纏些什麽。


  坐在鏡子前，臉色有些蒼白，針刺入肉的感覺真是有夠疼。忙用著胭脂補了補妝容。


  “本王的王妃還真是虛弱，才出去一會兒回來就這樣了。”他的聲音陰沉清冷，像是一陣冷風，貼近凝夕的耳朵。


  這樣的曖昧，凝夕抖了抖肩“別掙紮，越掙紮，就會越難以擺脫”驀地，他壓下身，吻上她的唇，吞咽了她淩亂呼吸，可凝夕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


  望著鏡中的自己，吻腫了的雙唇，一抹苦笑。想吻便吻，她，沒有決定權


  雙眼，變得模糊。


  黑夜中，一道白影飛入軒轅澈的書房“喂，小子，就說你有用得到我東方祈的地方吧，沒想到，這麽快，所以啊，有些人還是乖乖的叫一句悅耳的“師兄”吧。”某人得意忘形的說道。


  某人絲毫不理會“那就等你不叫我“小子”的時候，我再叫你師兄吧。”


  “哼！”走到書桌前“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慕凝夕今天為什麽臉色蒼白？”


  雙眼的交會，第一次兩人能對手眼。


  “別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嗎？她可是你的王妃。就是慕老賊，哎，真不知道慕凝夕是不是他親身的。怎麽樣，感興趣知道嗎”一臉的燦爛笑容“你說，你有沒有想我，我就告訴你。”


  “我想，”某人一臉期待“我想你去死啊。”


  “哼，軒轅澈你還是這樣的幽默。那慕老賊把一根細細長長的針就那樣狠狠的刺進了軒轅王妃的背部。”想想就疼，還真是下的去手。


  心中，攸地掠過一絲心疼的感覺，一雙黑眸半眯。慕凝夕，你還經曆過什麽。


  黃昏，真是一個讓人感到傷心的時候。側妃的新房已經裝修好，再添置新的紅木家具、古董字畫就可以了，那些鳳冠霞帔，鴛鴦枕一係列結婚用的物品都已經準備妥善。滿目的鮮紅，還真是諷刺。


  一個月前，軒轅王府也是這樣的張燈結彩，迎娶王妃。明日，她看著同樣的他，去迎娶另外一名女子。


  側王妃，是他喜歡的女子吧。否則，為什麽會許諾是側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