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第二個消息

  目標範圍縮小一點,對他們排查就有利一點,雖然視頻中的內容讓它們如鯁在喉,但是至少讓他們知道了,蘇淺淺並沒有受到生命上的威脅。可是墨臻和此時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強烈的死亡的氣息,因為他知道,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蘇淺淺大概是生不如死。


  “你冷靜一點。”沈宣和伸出一隻手搭在墨臻和的肩膀上,然後收緊力氣想要安慰他一下,卻不料被墨臻和揮手打掉了,然後當著他的麵一拳砸在了對麵的牆上。


  這時墨臻和的這隻手第二次喝牆麵進行親密接觸了,他一次的“勳章”還留在上麵,現在又直接獲得了第二章。雖然墨臻和有著很強大的自製力,但是沈宣和也明白,他的自製力發揮作用的前提是,蘇淺淺好好的。


  “還能好好聽人說話嗎?”說實話,其實沈宣和對現在這種狀態的墨臻和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不冷靜沉不住氣,甚至無法掌控自己行為的墨臻和,蘇淺淺打破了墨臻和身上最堅硬的一層外殼,走進了她的心裏,但是同時也將那些負麵的不理智的情緒和東西,一並帶給他,留在了他的心裏。


  “說!”墨臻和的耐心已經快要被無盡的等待消磨殆盡,偏偏這個時候沈宣和還不能痛快的有事說事,你剛才那一拳沒有揮在沈宣和的臉上,已經是很克製了。


  “視頻裏,李蘊並沒有做到最後。”沈宣和說。


  墨與唐去安排人排查工地去了,沈月白因為頭疼,吃了藥有些犯困,被沈宣和勸著回房休息去了,此時的客廳裏,隻有沈宣和和墨臻和兄弟兩個人。


  “你什麽意思?”墨臻和猛地伸手揪住沈宣和的衣領。


  “視頻到那裏就截止了,你認為,是後麵的內容李蘊還沒發給你,還是,其實他的視頻就隻到那裏。”


  墨臻和突然明白了沈宣和的意思,他鬆開沈宣和,然後轉身將自己的額頭抵牆上。


  “你覺得李蘊會那麽蠢嗎?”墨臻和不覺得,李蘊會放著往他們心上插刀子的事不做,卻拍個隻有一半真實的視頻來刺激他們。


  “你有注意到,視頻裏,弟妹一個吐了幾次嗎?”沈宣和問。


  視頻裏的蘇淺淺,大概是她這輩子最醜最狼狽的時候,前麵不斷掙紮反抗的時候,她總是抑製不住身體裏的惡心感,總是想吐,雖然吐不出什麽東西,但光是胃裏的酸水,那味道也夠熏人的。


  “我注意到,弟妹的衣服褲子上都有沾到些許她自己嘔吐出來的酸水,按照人在型式中的一種潔癖心裏,當一方身上有異物、異味的時候,另一方的性趣會大大下降。而且視頻中的李蘊,比起一個強奸犯,他更像是一個導演,他的臉上沒有一絲對性的饑渴和欲望,到像是在觀察鏡頭裏河鏡頭外的人的反應。難道你沒發現嗎?他在鏡頭裏從來沒有出現過全臉,或者完整的身影,絕對的鏡頭,是對準弟妹的。”

  沈宣和的解釋和推測並無法完全讓墨臻和放心,但是他的內心馬上就認可了沈宣和的說法,大概是他的潛意識裏,希望一切不可挽回的事情,都真的沒有發生過。


  就在墨臻和河沈宣和焦急得等待著墨與唐的消息的時候,綁匪終於發來了第二個消息,不過因為墨臻和暴怒之下摔了自己的手機,第二個消息他們遲了一會兒才收到。


  第二個消息,就是綁匪要他們做的事。


  李蘊對墨家的仇恨,既不是因為錢,也不是因為權,所以墨臻和他們一直都不敢猜測李蘊綁架蘇淺淺為的是什麽,那時候他們能想到的最壞的結果,就是李蘊準備報複所有墨家的人,一一對他們進行報複折磨,蘇淺淺隻是一個開始。現在,他終於表達了她的訴求,墨臻和沈宣和的心,一下子就被揪緊了。


  第二個消息,是一張法院的判決書,判決書上的那個名字,墨臻和盒沈宣和都不算陌生。


  “竟然是他。”沈宣和有些詫異,但是結合這一天發生的事,有完全的合情合理。


  一開始是C市有人鬧事,然後蘇淺淺被綁,最後才是李蘊消失。


  “所以,綁走淺淺的人很可能是這個人的家人,而李蘊,這一次還是那個在背後出主意的人。”墨臻和盯著判決書上的那個名字,這個人注定是要死的,誰也救不了他,他親手送進監獄送上審判庭的人,他是絕對不會再親手把他放出來的。


  “判決什麽時候執行?”沈宣和問。


  “20號。”


  還有一周多一點,這就代表,他們必須要趕在判決前將蘇淺淺救出來,越快越好。


  天終於大亮了,S市各大在建工地的坐標河詳情已經擺在了墨臻和的麵前,他們需要在這裏麵筋翔篩查,找到最可能的那個,隻是不知道在這期間,李蘊又會對蘇淺淺做什麽。


  李蘊沒能對蘇淺淺做什麽,因為經過被綁的第一個晚上的驚嚇之後,蘇淺淺就發起了高燒。地下室的陰冷,缺少的禦寒的裝備,虛弱的身體,以及徹底崩潰的精神,讓蘇淺淺整個人身上的生氣,已經完全沒有了,她現在就是一個會呼吸的木偶。


  可是這個木偶,她暫時還不能死。


  綁匪冒著風險去給蘇淺淺買了退燒藥,沒辦法去醫院,他們就隻能死馬當活馬醫,隻求蘇淺淺的求生欲能夠再強烈一點,能夠挺過去。


  而且這一次,因為李蘊所做的事,綁匪團的三個人對待李蘊,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我們不能再和那個姓李的一路了,我們昨天通知他就是一個錯誤。”綁匪A說。


  “可是如果不叫他,我們要怎麽把人弄出來?他對墨家比我們都了解,到時候談判起來更容易掌握主動權。”綁匪吧說。


  “現在說這個已經晚了,再說,我們早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綁匪C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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