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做媒
墨與唐每天早上都會起來鍛煉,打打拳耍耍劍什麽的,蘇淺淺反正也閑著沒事,就幹脆每天液早起陪著墨與唐一起練了。
她其實什麽也不會,但是墨與唐樂得有個人陪著他,所以便像教小朋友一樣教了她兩次,哪知道蘇淺淺領悟力強,學得也快,於是現在每天早上都可以看到蘇淺淺和老爺子一起在院子裏比劃。
“你年紀輕輕的,就該做些年輕人喜歡做的事。別看你爸的太極拳比劃的像模像樣的,那還是跟著前院兒的丁老頭學的呢。”
沈月白搭著蘇淺淺的手,兩個人走到沙發邊坐下,沙發上有條手工織的幾何圖案的羊絨毯,沈月白展開來給蘇淺淺披上了。
“我平常班上運動的少,跟著爸爸活動一下挺好的。”蘇淺淺披著毯子,抽了兩張紙隨意地擦了擦臉。
時間還不算晚,沈月白也還沒有隨意,正好趁著這個時候,她可以試探這了一點別的話題。
蘇淺淺點著微信裏莫芊芊的頭像,裝作是不經意之間的提起:“媽,前兩天槿嶸和許寧來看我,還拿了不少東西,本來我生病的事也不是他們的錯,他們這麽鄭重其事地上門道歉,倒是讓我覺得很過意不去,所以我想著也快過年了,我是不是該給他們倆準備個回禮比較好啊?”
沈月白溫和一笑,說:“雖然輩分上你是大他們一輩,但是你們年紀相仿,平時就當作同齡人一樣相處就可以,不用太拘泥於形式了。”
“可以嗎?”蘇淺淺欣喜一笑,“我還怕挑錯了禮物鬧笑話呢,問墨先生,他就隻會說小輩的孝敬是應該的。”
沈月白聽了也會心一笑:“老四從小就和他們鬧騰慣了,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
即使是時間不長,蘇淺淺也知道,墨臻和少年時肯定是這群孩子裏麵的“孩子王”,不過她今天找沈月白聊這些,可不是為了知曉墨臻和小時候的搗蛋事的。
在墨家待的時間越長,蘇淺淺也就越自在,更何況這個時候屋裏隻有她和沈月白在,她就更放鬆了。
脫了拖鞋盤腿坐在沙發上,挨著沈月白,距離近了還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薰的味道。
“他們幾個,許寧像個小孩子一樣,最開朗活潑,槿嶸就要穩重一些,人長得也更帥氣。”蘇淺淺手裏剝著一顆栗子,用長輩般的語氣說到。
這是栗子墨與唐的一位老戰友家裏送過來的,說是自己家山上長得野生栗子,純天然無公害,送過來給他們嚐嚐鮮。
許寧是許家這一代唯一的孩子,還是個男孩兒,所以許老爺子對他難免驕縱了些,養成了他現在這幅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小孩子心形,但是他本質不壞,所以大家對他都很寬容。而鍾槿嶸,也許是因為出身的關係,家裏還有一個對他嚴厲的父親和大他許多的大哥,管教的也更嚴一些,所以性子也更沉穩一些。
不過在沈月白看來,這兩個孩子都是好孩子,說不上誰比誰更好。
“看來淺淺是更喜歡槿嶸了?”沈月白笑著問。
蘇淺淺當然不是更喜歡鍾槿嶸,她對許寧和鍾槿嶸的了解都還隻是浮於表麵,談不上更喜歡誰,她隻是因為莫芊芊的緣故,覺得鍾槿嶸更合適,而且還是經過墨臻和親自認證過的,那就更是如此了。
栗子剝殼,扒掉外麵一層褐色的皮衣,露出裏麵嫩黃的果肉。想把栗子剝幹淨,這是一個細致活兒,沈月白晚上眼神不好,這會兒也沒帶眼睛,所以剝的慢,倒是蘇淺淺熟練掌握了方法之後,剝得比較快。
“許寧那孩子,從小看著軟,其實性子比誰都倔,前兩年為了一個女孩兒跟家裏吵了一架,跑到美國不肯回來,現在突然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準備不走了。槿嶸也是在國外讀的大學,之後就一直待在那邊,倒是一直沒聽說交女朋友。都是挺好的小夥子,估計在國外也招女孩子喜歡呢。”沈月白細細地摘著栗子上的皮兒,嘮嗑兒般的說的很隨意,但是蘇淺淺卻不敢隨意地聽了。
“媽,你是不是聽出來了呀?”蘇淺淺將一顆剝好的栗子放進幹淨的玻璃碗裏,不太好意思地問。
“聽出了什麽?”沈月白抬眼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揶揄,“聽出來你想給他們介紹對象?”
“啊——”蘇淺淺不好意思地捂臉,然後露出一點兒指縫,不敢看沈月白,“真的有這麽明顯嗎?我真的有這麽明顯嗎?”她搖晃著頭,害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蘇淺淺表現其實沒有那麽明顯,隻是沈月白心思敏銳一些,三言兩語之間就猜到了她的目的罷了,不然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能把話題扯到不怎麽香幹的人身上去了呢?
既然被拆穿了,蘇淺淺也就不扭捏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其實也不是給他們,就隻有鍾槿嶸一個。”
蘇淺淺豎著一根手指頭,看沈月白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就隻想知道鍾槿嶸一個人的情況就好了。”
她其實也想過要去問墨臻和的,但是墨參謀長最近實太忙,她一方麵是找不到機會,另一方麵也是覺得這種打聽人的事情,肯定還是問長輩得來的消息更全麵靠譜一些。
沈月白對蘇淺淺的想法既沒有表示讚同,也沒有表示反對,而是問了一句:“我可以知道你打算給槿嶸介紹誰嗎?”
蘇淺淺立馬就笑了:“是我的一個同學,就是上次您在醫院見過的那個,莫芊芊。”
不僅僅是她的同學,也是她從小相識的玩伴,是她最樂意訴說的心事的好友,也是無條件陪伴她支持她的知己。
那天在病房裏的匆匆一瞥,沈月白對莫芊芊的印象並不深刻,所幸距離的時間不長,也就是幾天前的事,所以她也很快就想起來是有這麽一個人。
長相並不怎麽出眾,因為有不認識的在,所以顯得有些拘謹,禮貌上挑不出毛病,隻是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聽著他們說話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