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慎重考慮
聽到這裏,沈月白的麵色也不太好了,他們這樣的家庭,不怕又窮親戚,就怕窮而且無賴難纏的親戚。
“說出來也不怕您笑話,我們天佑啊,在讀書的時候還追過小蘇呢,他們之間好像有過一段,不過天佑畢業之後他們就分手了。其實,這件事說出來,我心裏也覺得難堪,我寧願相信這都是巧合,小蘇事先並不知道長戈和天佑的關係,不然,這人心啊,也就太難琢磨了,畢竟,看起來是那麽好的姑娘呢。”
張婉心的一番話徹底打亂了沈月白心裏的平靜,其實關於前麵的家庭背景,沈月白都不是特別在意,因為她相信自己的兒子,這點小事他是可以處理好的,令她感到不安的,是張婉心後麵的話。
訂婚宴上墨天佑的失態他們都看到了,而失態的原因,他們也都看得出來,當時沒有深究,也是為了維護墨家在外的顏麵,後來她一時就給忘了,也怪墨臻和和蘇淺淺在外的表現太好,兩人看起來情深意篤的,她心裏就隻注意他們感情好去了,哪裏還想得到其他。
張婉心說這些話的目的是不單純,但是她也算給沈月白提了個醒。若蘇淺淺真的和墨天佑有舊,而她現在又和墨臻和在一起了,不管是真心還是別有用意,這件事如果傳出去,墨家的名聲,怕是要壞。
沈月白不在意墨家的名聲,但是她在意墨臻和。墨臻和在軍隊任職,軍中不比普通的單位,叔叔和侄子搶同一個女人,這種事傳出去,對墨天佑來說,無非也就落一個“風流”的名號,而且他們的圈子裏,“風流”也不一定就是貶義詞,但是墨臻和不同,他一旦被貼上各種標簽,影響的就是他的一輩子。
沈月白也沒有心情再繡花了,這件事,不論是真是假,他們都得早做打算。蘇淺淺已經和墨臻和結婚,為了結這個婚,墨與唐還欠了別人人情,所以不懂萬不得已,這婚也是不能離的。而且,作為一位母親,沈月白看得出來,自己的兒子,是真的喜歡蘇淺淺的,她也不願意看到,墨臻和好不容易盼來的感情,最後落空。
看來得讓墨臻和早點帶著蘇淺淺回家一趟了,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有些事,還是當麵說清楚的好。他們家從來不做以勢壓人的事,但是關鍵時候拿出來用一用,也算沒白掙得這一份家產。還有沈家那邊,也得找個合適的時間,通知一聲了。
沈月白放下手裏的茶杯,就這麽一會兒功夫,杯子裏的茶水就涼了。趙姐端著一碟子桂花糕走進來,就發現張婉心已經走了,她將糕點放在茶幾上,一邊收拾張婉心喝過的杯子一邊念叨:“還想著要不要留下來吃飯呢,人就走了。”
沈月白聽到了就笑:“你什麽時候見她單獨來家裏吃過飯?她金貴著呢,我們家裏的粗茶淡飯,怕是合不了她的胃口。”
趙姐端著杯子又出去了,沈月白坐在那兒想著是不是給墨臻和打個電話,讓他回家一趟,又想著剛才張婉心來,她似乎忘記問她天佑結婚的事,錯過了這次機會,就隻能讓老爺子自己去問了。
這雨又淅淅瀝瀝地下了一天,最後總算停了,來S市的時候還是夏天,一轉眼,秋天就已經到了。蘇淺淺當初過來的時候沒帶厚衣服,這一變天降溫,她就沒有衣服可穿了。
這天下班是墨臻和來接的,說要帶蘇淺淺去買幾件衣服,本來是讓蘇淺淺自己去買的,這兩天墨臻和有事,沒時間陪她去,結果小家夥陽奉陰違,嘴上答應的好好,結果就是沒去,然後成功地讓自己感冒了。
“墨先生,我沒錢啊!”站在燈光明亮的大商場內,蘇淺淺拉拉身邊人的衣袖說。
蘇淺淺對自己的稱呼,墨臻和一時半會兒是沒辦法讓她改過來了,不過這也可以當作夫妻之間的情趣,墨先生表示他暫時還可以接受,反正日後有的是機會讓小家夥改口。
“有你老公在,還用得著你付錢嗎?”墨臻和拍拍蘇淺淺的後腦勺,“喜歡哪一家的,直接去試。”
對於墨臻和“壕”的程度,蘇淺淺雖然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是還沒有充分了解,所以她挑選衣服的時候,第一件事還是先去看吊牌價,價格貴得不那麽離譜的,她才敢拿過來上身試穿。墨臻和在一旁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裏,也隻是笑笑,沒說什麽。
挑了兩套衣服之後蘇淺淺就不挑了,說是有一套換洗的就夠了。墨臻和刷卡付賬,然後在離店的時候像是突然才想起來一般說了一句:
“這個周末我們要回家,你穿這兩套衣服合適嗎?”
“!”蘇淺淺心驚, “你怎麽不早說啊!”
“現在說也不晚啊。”
蘇淺淺抿嘴,她就知道這個人又是故意的。如果要去拜訪墨臻和的父母,穿剛才買的兩件當然不合適,為了上班考慮,她選的都是比較正式的,要是穿這個去墨臻和家,估計會被當成是賣保險的吧。
最後提著大包小包從商場出來的時候,蘇淺淺都對墨臻和沒脾氣了。她算是見識到了男人的財大氣粗,隻要是她上身試過的,最後統統裝起來買單帶走。
“當兵這麽賺錢嗎?你不會是收了什麽不該收的錢吧。”蘇淺淺用懷疑的眼光的看著墨臻和。
墨臻和將戰利品都放進後座,然後走過來低頭輕吻一下蘇淺淺的額角,說:“你可以試著去舉報一下,你男人不怕被查。”
蘇淺淺撇撇嘴,拉開車門坐進車裏。係好了安全帶,才發現墨臻和還沒有開車,她疑惑地轉頭,卻發現對方正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怎麽了?”蘇淺淺問。
墨臻和捏捏她的臉:“下次別做這種無謂的猜測,身為一名軍人,我可以很鄭重地告訴你,我們賺的每一分錢,都對得起它的來路,不接受任何人的質疑。”
“對不起,我剛才就是開玩笑的。”難得見男人這麽嚴肅地跟自己說話,蘇淺淺也有點怕了。她就是隨口那麽一說,在家裏媽媽也跟爸爸開過這樣的玩笑,她以為大家都不會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