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打工

  我突然想了起來，今天還約好去“豐盛飯店”麵試呢！


  我搖了搖胡鼎，看到胡鼎睜開了通紅的眼睛，說：“胡鼎，我有事兒先走了，回頭在找你嘮嗑。”


  胡鼎似乎還沒有睡醒，擺擺手：“去吧，小誌哥，讓我再睡一會。”說罷，直接又躺倒了。


  我無奈，小心翼翼避過了地上橫七豎八的人，還有各種嘔吐物，出了胡鼎的家。


  胡鼎的家離郭家燒烤並不遠，不然，我們這一幫醉鬼估計都要躺到馬路上睡一宿了。


  我再度拿出了手機，看到了李雨柔給我回了一條短信，說是讓她想一想於揚的事兒。我也沒有說什麽，給豐盛飯店回了一個電話。


  接電話還是那個男人，他上來就問我：“怎麽回事，還沒過來，難道不想做了？”


  我連忙回答：“對不起，昨天和幾個哥們喝酒了，一直睡到了現在。我現在就過去。”


  對麵說：“那行吧，快點，中午一波人馬上就該到了，別誤了生意。”


  “一定一定。”我說著，掛了電話，直接打車，去了汽車站，找旁邊的豐盛飯店。


  路上，我還給家裏打了一個電話，是王忠義接的，我告訴他，我今天有事，到晚上才回去。


  他說知道了。我以前有包夜的“前科”所以一夜未歸，他們也不怎麽著急。


  我到了豐盛飯店的時候，正好十一點多，飯店開始上人了，但還沒有太多。


  進去之後，我直接走到了前台。在前台的，還是我前兩天看到的美麗少婦。那少婦衝我笑笑，問我：“先生你好，請問幾個人，要吃點什麽？”


  我說：“我是來找工作的，前兩天打了電話，要應聘小時工。”


  美女少婦“哦”了一聲，親切地指著後麵說：“你去裏麵，找老板，他會給你安排的。”


  我點點頭。這美婦做前台真是專業，就衝這笑容，也會有很多回頭客的。


  我在少婦的指引下，從一個小門進了類似飯店後廚的地方，就見到一個一身西服，耳朵上卻帶有一個小小耳釘的青年，在監督後廚幾個廚師炒菜。


  這個人看起來很年輕，不過二十五六，但是看起來，他就是這個“豐盛飯店”的老板。


  見到我進來，那青年笑了笑：“是來應聘小時工的？”


  我說：“是。”


  青年看了看我，點點頭：“看起來還不錯，先前談的，一小時八塊錢，怎麽樣？”


  我說：“可以，隻要不拖工資就行。”


  青年擺擺手：“這不可能，我王峰在這附近也是很有名的，沒有出現過拖欠工資的事情。”


  幾個廚師顛著勺，也紛紛笑著打趣：“沒錯，放心做吧，王老板信得過。”


  王峰接著說：“但是在我這裏，要壓五十塊錢工資，等你不做了再一起結給你。”


  我說：“那行吧，什麽時候開始工作？”


  “就現在，你跟我來。”說著王峰把我帶到了後廚的一個單間。


  那是一個洗碗洗菜的地方，放著兩個大盆，一個淘菜，一個刷碗。


  王峰指著那個洗碗的盆說：“你的工作就是洗碗，忙起來的話，應該挺累的，但是過了那一波就好了。每天十一點做到三點，晚上再來一趟，從五點開始，做到九點。按咱們先前說的，我每天給你結六十四塊錢。”

  我點點頭，同意了。


  “刷碗這東西不用我教吧，你自己做吧，洗潔精在旁邊的櫃子裏，刷洗的幹淨些，如果客人投訴的話，我會扣你工資。”說罷，王峰又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不一會兒，有一個女服務員把碗抱了過來，笑著對我說：“新來的嗎？小夥子挺精神的，這些碗刷一刷，動作要快，外麵開始上人了。”


  “好嘞！”我答應了一聲，擼起袖子，開始刷碗。


  女服務員掩嘴笑了兩聲，便走了。


  我以前一直以為，刷碗是個輕鬆的活兒，但今天卻發現不是。有些油漬，很難清除，需要來來回回刷上好幾遍，這麽一耽擱的功夫，又是有好幾摞碗筷被送了過來。


  我手忙腳亂地給大盆換了水，繼續洗刷，一連兩三個小時，沒有停歇的時候，累的手腕酸地不行，手也被泡地起皮。


  開始的時候，洗刷的速度跟不上後廚的碗筷消耗的速度，那幾個廚師過來催了我幾聲。有個老大哥，見我實在忙不過來，還幫我一起洗了幾副碗筷。


  漸漸的，我也找到了一些竅門，速度逐漸提升了上來，幾個廚師也不催了。


  活活忙到了將近兩點，飯點過得差不多了，我這裏的工作才輕鬆了一些，得到了一些歇息的時間。


  幾個廚師也閑了下來，帶著我一起聊天打屁。幾個人都是中年人了，一開口就是黃腔，從沒有接觸過這東西的我聽得津津有味。偶爾有女服務員進來送餐具，都笑著淬這些廚師一口：“新來的，別和這些老流氓在一起，會把你帶壞的。”


  廚師們一片轟笑。我也笑笑，這“豐盛飯店”的氣氛還不錯，我挺喜歡的。


  終於，熬到了三點。外麵已經沒有客人了，服務員把飯店清理了一遍，看起來整潔不少。


  我早上沒吃飯，一直忙到了現在，幾乎都快餓昏了。王峰從外麵走了過來，樂嗬嗬地對我說：“行，小夥子不錯，手腳挺麻利的。趕緊去吃點東西吧，過兩個小時，還得接著做呢。”


  我一喜：“在這裏做還管飯？”


  王峰樂了：“廢話，在我手底下出力的，我怎麽可能不管飯。放心，工資照發，不會扣飯錢的，而且，晚上飯我也管了！”


  我心想，這不錯，價錢給得足，再管兩頓飯。在這裏工作，基本是吃喝不愁了。


  跟著那幾個廚師老大哥，到外麵和服務員姐姐們一起吃了還算不錯的午餐。吃飯的時候，我看到王峰和前台的美女少婦卿卿我我，後來幾個服務員告訴我，那美女少婦名叫王佳佳，本來就是王峰的妻子，“豐盛飯店”的老板娘。


  我仔細一看，確實，王峰長得也不差，雖然看起來比王佳佳小了幾歲，但也算般配。


  吃完飯，我看了看時間，才三點半，離上班還有一個半小時。就問問一旁吃飯的廚師大哥：“老哥，附近有沒有買花和刺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