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不過這個困惑倒是沒有持續很久也就是消散了。


  遲疑困惑不是他的性格,既然有這種感覺,那麽待會的時候自己去弄清楚也就是了。


  隻不過本來以為平靜的路程,也是變得不平靜了起來。


  沒有因為什麽其他的,而是節目組又開始了,狗狗祟祟的遞給了葉桐一個小小的台本之後,本來還是安靜的車廂就安靜不下來了。


  “來來來啊,各位,今天的直播之前,讓我們來進行一點小遊戲活動預熱預熱。”


  比起什麽陌生的主持人,同樣是選手出身的葉桐來組織這種事情顯然就是要討喜的多,大家對於直播的接受度也是明顯的高了很多。


  比如說這個時候剛剛還沉悶的車廂也是明顯的活躍了起來。


  “來來來,整起來,整起來,葉哥,你說整啥。”


  開頭很順利,葉桐感受著這個反應很是滿意,也是誇張的壓壓手,示意在場的人恢複安靜。


  “今天的直播主題想必大家也是已經在昨天晚上就被節目組告知了,現在的話就讓我們來玩一點直播前的小遊戲吧。”


  “擊鼓傳花大家都玩過吧,那現在的話我們也來玩玩這個,道具球傳到誰手上的時候,誰就要起來表演一個才藝 。不可以推脫哦。”


  規則簡單易懂,大家幾乎也就是很快就明白了,這段山路無聊漫長,能有點什麽事情出來分散大家的注意力找點樂子也是好的。


  說的是道具,但是製作的還算精良,奚雲寄看著那個光色做成流浪黃豆的球有點想笑。


  這個道具真的不是葉桐去買的嗎,這個品味也太像他會買的東西了。


  “準備好了嗎?各位?要開始了!”


  葉桐非常了解說話的的藝術,之前柳青和奚雲寄有時候開玩笑總是說葉桐萬一不做音樂了,去做一個嘴皮子藝術家也是非常適合的。


  第一輪的傳遞也就是在萬眾矚目下開始了,最後在焦灼的氣氛下,第一局的傳遞結果也就是出來了。


  葉桐努力保持著不讓自己笑的厥過去的衝動,看著目瞪口呆的人心裏已經快要笑的想死。


  “來,柳青同誌,請你發表一下自己的感言,對於第一門就被抽中開門紅的體驗,您怎麽覺得呢。”


  天選之子柳青保持沉默,無言以對,和懷裏的綠顏色團子無語凝噎。


  “啊,這,啊,完美啊,”柳青托起來綠顏色的團子強顏歡笑。


  “那柳青同誌你決定好了馬上的表演項目嗎?詢問一下你有什麽想法,來給大家開個好頭。”


  “就,獻醜了,從小沉迷中國傳統文化,給大家清唱一段昆曲牡丹亭吧。”


  “喔噢,喔噢,來,讓大家掌聲歡迎。”


  車裏的人激動,彈幕上的各位也是一樣的激動,殷桃子已經完全是屬於一種佛係的狀態了。


  上次起早看的那個直播索然無味,是屬於哪怕帶著粉絲濾鏡也覺得簡直無聊透頂的直播,所以對於這一次的直播本來不應該再抱有期待的。


  但是沒有想到本來以為自己已經石頭心腸的心又再一次被觸動了。


  “再看一次吧,萬一這次真的是還可以呢,萬一呢。”


  也就是抱著這樣的心理,殷桃子再一次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界麵。


  就目前看的情況而言,殷桃子覺得這次的直播應該會很有意思,至少就眼下的那個,是真的有吸引到他的。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

  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賞心樂事誰家院?

  朝飛暮卷,雲霞翠軒,

  雨絲風片,煙波畫船。


  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柳青平時總是溫溫柔柔可可愛愛的樣子,在節目鏡頭裏給大家呈現出來的樣子,總是開心果,小可愛,但突然正經起來這樣表演的時候,直讓人覺得一身少年意氣。


  芝蘭玉樹,讓人移不開眼睛。


  “怎為你如花美眷,

  似水流年,


  是答兒閑尋遍,


  在幽閨自憐。


  轉過這芍藥欄前,

  緊靠著湖山石邊。


  和你把領扣兒鬆,衣帶寬,

  袖梢兒揾著牙兒沾也。


  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


  是那處曾相見?


  相看儼然,


  早難道好處相逢無一言。”


  柳青這邊的表演贏得滿堂喝彩,葉桐也是盡職盡責開始做起了主持人應該扮演的科普者角色。


  “來,想必不是所有人都對於這個非常了解,比如說我,所以,斯曼,給大家科普一下可以嗎?”


  在基地待的這麽幾天,大家也是基本達成了一個共識,生活上有問題可以找奚雲寄葉桐,專業上有問題疑惑,找陳斯曼準沒錯。


  突然被點到名陳斯曼有些突然,但還是落落大方的起身開始給大家介紹了起來。


  “青春版昆曲《牡丹亭》由著名作家白先勇主持製作,兩岸三地藝術家攜手打造的,於2004年4月開始在世界巡演,五十五折的原本撮其精華刪減成二十九折,根據二十一世紀的審美觀,保持昆曲抽象寫意,以簡馭繁的美學傳統,利用現代劇場的種種概念,傳世經典以青春靚麗的形式出現在人們麵前,再現一段跨越生死的愛情故事。”


  “《牡丹亭》 是明代劇作家湯顯祖的代表作,描寫了杜麗娘與柳夢梅的愛情故事,體現了青年男女對自由愛情生活的追求。此劇一經問世,便有許多傳奇效果。據記載當時有少女讀其劇作後深為感動,以至於“忿惋而死”;以及杭州有女伶演到“尋夢”一折時感情激動,卒於台上。由明至今,《牡丹亭》幾乎成為昆曲之代名詞——昆腔巍然曲宗,牡丹豔冠群芳,不到園林,怎知春色如許?”


  這一番科普可以說是很專業了,不隻是解釋了很多彈幕上觀眾的迷惑,在此同時也是在一定程度上解釋了在場同事的迷惑。


  至少對於葉桐和殷桃子而言是這樣的。


  屏幕外的殷桃子聽著這個話愣愣的點頭,不隻是要去記憶,甚至是差點動手去拿筆記本的程度了。


  “嘖,怎麽我看個節目怎麽還覺得好像在上什麽古代文化常識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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