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文棲霞剛剛說的話每一個字在奚雲寄聽起來都是滑稽的很,是真的讓人聽著都覺得無法理解的程度。
無稽之談,無稽之談。
甚至的離譜程度都是讓奚雲寄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文小姐,你覺得你說的這些話,能夠說服你自己嗎?”
文棲霞神色一僵,嘴角微微抽搐。
“奚雲寄,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們之前明明都不是這麽說的,你昨天晚上特地的讓自己保持清醒沒有待在房間不是嗎?”
文棲霞說出這句話之後,奚雲寄是真的克製不住自己的笑意,眉眼展開,肆意的笑了起來。
“無稽之談。”
奚雲寄少有這樣子的表情,平日裏多數是平靜的樣子,他本身就長得精致,這樣一笑,反而讓人看的心急肉跳了。
“文棲霞,你最好好好說,你知道的,你這個話,沒有任何的理論依據來支撐,我隻會覺得你是在胡說八道,甚至還在試圖給別人潑髒水。”
導演眯了眯眼,掃了過去,“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這麽說,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會在這裏聽著你說這個,不是因為相信你,是因為完全不相信了,所以才聽。”
“我需要真相,僅此而已,”導演的眼鏡片是反射的光芒,鏡片後麵的眼睛沉靜悠遠,內裏的情緒複雜。
本身來說,文棲霞和唐酒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這件事情捅出來就是不能被業內所理解的,人證物證都有,是沒有任何的狡辯餘地的。
但是在要做決定的時候,文棲霞說出了一個讓他意外的名字,奚雲寄。
文棲霞和唐酒他們出了這個事情,節目組按理說是沒有再讓他們留下來的道理了,但是這麽離開就是會在一定的程度上會對節目產生影響。
現在節目組能做的事情,就是有人退賽讓這件事情造成的負麵影響降到最低。
本身導演都是已經想到了怎麽去解決這件事情,但是沒有想到就在他要安排好一切的時候,從文棲霞嘴巴裏出現了第四個人的名字。
如果說前麵的時候,導演還是不是很在意的態度,但是聽到奚雲寄的名字就不一樣了。
就算知道這件事情發生的可能性為萬分之一,但是他也好,節目組也好,都不能再承受任何的風險。
一個節目的口碑做起來很難,但是坍塌很容易。
所以就算導演知道這件事情多半是無稽之談,他也不得不來親自排除這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但是來聽這件事情,也不過是為了避免這種可能而已,並不代表他會真的相信。
和奚雲寄差不多一個反應,他也是看著文棲霞說的這個話覺得滑稽的不行。
也就是在一旁看著,看文棲霞到底還能說些什麽出來。
不止是別人覺得這件事情莫名其妙,他同樣也覺得不能理解,所以就更加想知道文棲霞這麽做的目的在。
這樣子的人在節目裏就是典型的不穩定因素,會出現這第一件事情,那就很難保證不會再出現第二件。
他如果不把這個事情完全搞清楚封住文棲霞和唐酒的嘴巴,那麽的話,就算讓她們離開節目組也是沒什麽用的。
他們出去了之後隻會更加方便搞事或者造謠,所以一定要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把這件事情給扼殺在萌芽裏。
“你要是真的認為是我騙了你的話,那你昨天晚上有人能給你作證嗎?”
文棲霞強裝鎮定開頭,看向奚雲寄的眼神全是質問。
“你搞發誓說自己昨天晚上真的在房間裏嗎?”
好笑,是真的太好笑了,奚雲寄真的是很久沒有碰到過這麽好笑的事情和人了。
“我?和你證明?憑什麽?”
奚雲寄攤開了衣服坐直身子,“你想的倒是挺美,到不覺得不可思議嗎?”
文棲霞像是被奚雲寄這個反應給了信心,總是不管說什麽就是咬死奚雲寄不說自己昨晚在哪裏這件事情。
翻來覆去的就是在說這個,聽的導演都是覺得厭煩了,不耐煩的說了句,“有完沒完,昨天晚上大家都喝醉成那個樣子,你不會覺得你說的這個話很滑稽嗎?”
“再說了,人家在不在房間裏又和你有什麽關係嗎?”
文棲霞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這個時候她能認嗎?當然不能認,所以現在隻有咬定這個點非要奚雲寄解釋才行。
她本來是炸一下認的,沒想到奚雲寄居然還就真的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那她也是立刻覺得不對勁起來了。
就算她要死,她也要拉上人一起陪葬。
後麵這種局麵愣是僵持了好久,久到導演都要覺得厭煩了,但是文棲霞還是要一口咬死奚雲寄昨天晚上的去向。
導演是真的煩的不行,最後甚至都是對著奚雲寄說出來了這樣子的話來。
“小奚啊,要不然你就給他一個準話把他的嘴巴堵死吧,我們理直氣壯,不在意其他的。”
“就是昨晚去了哪裏而已,沒有什麽問題的。”
奚雲寄聽著文棲霞歇斯底裏的控訴也是麵無表情。看著麵前垂死掙紮的人還是沒開口說話。
他算是明白為什麽從一開始的時候就覺得文棲霞不對勁了,這件事情從最開始的每個細節裏都透露著不合理的荒誕。
發生的要求和目的也讓人覺得摸不著頭腦。
但這個時候,奚雲寄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麽之前會這樣子發展了。
為什麽會一直覺得這件事情沒有結束,不簡單。
是層層的霧後麵,等著他的陷阱。
搞明白了這件事情,奚雲寄反而是看開了,盯著一直質問的人手指掐算了起來。
奚雲寄看了看也開始詢問起來的導演心裏更加清明了,這不就是文棲霞想要的結果嗎?
她成功了,導演現在就十分的關心奚雲寄昨天晚上的去向,很好,隻要開始詢問,那麽後麵的時候,就會方便多了。
一切都能夠順利的進行,隻要奚雲寄按照他所想的,一點點踏進陷阱。
“說啊,就隻是這麽一個簡單的問題而已,你不敢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