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掛了電話良久,南潯還在剛剛那句帶笑的語氣了沒有緩過來。
“什麽叫沒凶我,是因為凶了奚大師。”
“就是字麵意思嗎?凶了奚大師,但是為什麽要笑著說呢?”
“這是動了殺心嗎?為什麽要笑著說話 啊,太可怕了。”
秦褚是懷著什麽樣子的心情來說的這個話 ,但是給南潯整的夠嗆是真的。
擱著苦苦思索了半天非但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是越想越覺得離譜了。
“所以是我讓奚大師過去,然後挨罵了?”
推理出結果的人一臉呆滯,“罪過罪過。”
南潯也確實就是操心的命,按照自己剛剛大致推理出來的結果,思前想後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要給奚雲寄打個電話。
才不過幾秒鍾電話就被接起來了。
“奚大師,今天還順利嗎?”
“呼嚕呼嚕,呼嚕呼嚕。”
“嗯,什麽聲音?”
隻不過那邊直接衝進耳朵的是呼嚕呼嚕的什麽聲音,搞得南潯再三確認自己是不是打錯了的程度。
“沒錯啊,這打的是奚大師的電話呀,這呼嚕呼嚕不是是個什麽東西?”
南潯很是困惑,“喂,你是奚雲寄嗎?我沒有打錯吧?你這是在幹嘛呢?”
這一次出聲的時候,屏幕那頭的聲音終於變回了正常。
“啊,那行,先生,你好,沒有打錯,是我的。”
“沒有打錯呀,那就好,還以為我打錯了呢,呼嚕呼嚕的,你剛剛是在有什麽事情嗎?”南潯還是試探性的問了問。
奚雲寄現在無比傾心的是他們隔著屏幕,看不到他非常尷尬的神色。
“啊,沒什麽,剛剛那個聲音是我漱口呢,然後本來以為接電話的時候就把水吐出去,結果一不小心嗆著了。
南潯不疑有他,“嗷,漱口是吧,吃的什麽比較嗆的東西是吧?沒事,沒事。”
“哦哦哦,嗯,南潯先生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是什麽事情要交代嗎?關於你之前跟我說的比賽時間將近,我的東西已經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啊,好了呀,那是好的,好的,反正到時候還有什麽其他的需要就隨時跟我說好的吧,嗯,然後我給你這個時候打電話,是想問一下,今天有關於那個,嗯,就是那個秦褚的事情,你知道吧?”
南潯說著說著語氣還是有點緊張起來了,“我後麵跟秦褚聊了聊,好像從他那裏得到那些不太好的反饋。”
“就他今天凶你了嗎?我過來給你道歉啊,實在不好意思,就我之前揣摩他的意思,可能對於道教或者什麽這方麵有一點點的排斥,但沒有想到他居然真的會。不講體麵呢,就對你說了一些不太好的話,實在是不好意思,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非常抱歉,非常抱歉了,這不特地來給你道歉的嘛。”
“哦?”這是奚雲寄沒有想到的故事發展情節,他還以為男神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可能是繼續詢問比賽相關的事實,結果沒有想到,主要是為了那一句話來給他打電話的。
當下心裏對南潯細心負責,周到的印象又更加深刻了,連忙笑著解釋道,“沒關係,沒關係,還好,也沒有說這麽凶吧,就是剛開始的時候,可能有點不理解或者怎麽的,後麵也就還好了。”
話既然都說到這裏那奚雲寄,也就是把今天在醫院發生的事情,不得不再跟南潯說了一遍。
“我今天幫他看了看,確實是有一點不太正常的,目前的話,我已經是給他解決了,但因為沒有找到源頭,所以後麵可能還會再出現這種情況,隻能是希望你多幫幫他了。”
“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對這個有一點抵觸或者怎麽的,但是後麵又不知道怎麽突然又轉變了,我不太懂。”
奚雲寄這個說的是真話,也基本上沒有出難尋的意料,大概故事就是這麽個發展情節,隻不過他說聽奚雲寄後麵說南潯有所轉變,還是有點驚訝的。
“你說他他後麵就沒有拒絕,還坦然接受了你的菩提珠?”南潯說著語氣裏滿是驚訝。
“那隻能說大師,你真的很厲害。”
“額,”奚雲寄還以為南潯要分析分析秦褚性格什麽的,結果說了這麽一句話把他難倒了,這樣怎麽回答呢。
隻好尷尬笑笑,“菩提珠留在他那應該可以保證他這段時間不會再受困擾,但有一說一,他的症狀還是挺嚴重的,我還是覺得可能是要找到源頭。”
“哎,”這個道理南潯自然也是懂的,但如果秦褚那邊那麽好說通的話,這件事情就不會拖到至今了。
背後的故事要太複雜,一時間真的很難和奚雲寄把它說清楚,南潯也就是就此停止了這些談話,叮囑了幾句,就是掛了電話。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奚雲寄也算是仁至義盡,也就不再操心這個了,他看了看眼前的東西,覺得自己可能還是收拾一下這些東西比較現實,因為如果按照南潯說的時間,那大概他明天就要去節目組準備報道了。
說起來是沒有什麽東西的,但真的收拾下來,也是花了奚雲寄挺久的,最後真的全部都收拾好也是淩晨去了。
雖然看一眼寬敞的包裹,也不知道奚雲寄是到底收拾了些啥。
咕嚕。
奚雲寄的肚子在此時非常應景的表示饑餓。
看著桌子上的那盒韭菜合子奚雲寄拿起來的時候是真的心情複雜,那叫一個難以言喻。
你以為他會就這麽拋棄這個讓他難過的食物嗎?不會,一盒八塊錢,骨氣氣話而已,在錢麵前不值一提。
本來收拾完東西就已經很晚了,再吃個夜宵刷個牙就已經是快到淩晨一點的程度了,奚雲寄也就是不想再拖,收拾收拾就準備睡覺。
結束了,這十分精彩豐富的一天。在床上的奚雲寄拉上登剛準備閉上眼睛,卻敏銳的發現似乎有模糊的身影透過劣質並不隔光的窗簾透露出來。
站立的人形模糊不清,幾乎是瞬間就讓奚雲寄汗毛聳立,瞬間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