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的錦瑟是名揚整座晏城的東方明珠
說什麽抽血就跟一頓吃三餐飯的抽,完全不顧錦瑟的死活。
甚至在傅瀟瀟想要孩子卻不能生育的情況下,強迫錦瑟為他們生子。
最後卻又因為傅瀟瀟一句不想要孩子,就殘忍地打掉錦瑟肚子裏六個月大的孩子,硬生生把錦瑟給逼瘋了。
後來更是在傅瀟瀟可以移植骨髓治療的時候,直接抽取了錦瑟的骨髓為其治療。
而錦瑟卻在一次又一次的抽血中,與及術後得不到好的修養,繼而患上了嚴重的敗血症,最後慘死在孟允棠和傅瀟瀟大婚的那天。
雖然不知道上輩子顧霜兒說的話有幾分真有幾分假。
但孟允棠為傅瀟瀟確實會對錦瑟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來。
所以為了避免上一次的悲劇發生,她一定不能讓錦瑟回國。
不僅不能讓錦瑟回國,她還得在此之前,先想辦法‘搞死’孟允棠和傅瀟瀟這對渣男賤女,免得他們繼續禍害錦瑟。
尤其是孟允棠這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她更是要嚴懲不貸!
當年若不是錦瑟把他救回來,給他一個安頓的居所,他又哪來的命算計錦瑟。
還聯合傅瀟瀟這個私生女,搶了錦瑟的一切,害得錦瑟如今隻能在外顛肺流離。
她的錦瑟是名揚整座晏城的東方明珠,人稱晏城第一名媛傅家大小姐啊。
就因為這一對渣男賤女,連故鄉都歸不得,隻能遠走他國,四海為家。
顧清煙暫時拂去了那些令人不快的事情,將思緒回歸現在。
顧清煙想著自己現在也餓得睡不著覺。
索性就起床,打算去樓下搗鼓點吃的。
顧清煙先是進浴室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後下樓覓食去。
床上早就被吵醒的陸寒生在臥室的門被輕輕帶上後,便重新睜開了眼睛。
他定定地盯著緊閉的房門看了幾秒,隨後跟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陸寒生去浴室洗漱了一下,然後便下樓去了。
也許是鬼使神差,陸寒生想知道顧清煙這會兒在樓下,做什麽。
從螺旋階梯下來。
陸寒生便看到敞開的廚房門裏,有一道忙碌的身影。
看著顧清煙熟練的在切菜,陸寒生的眼底不由掠過一絲意外。
她還會做飯?
因為和顧霜兒相識的原因,這兩年,陸寒生經常在顧家出入。
但對於顧清煙,陸寒生是真的不太熟。
顧清煙在顧家的存在感還蠻低的,低到陸寒生在顧家出入兩年,像是沒見過這個人似的。
即便偶爾遇見,也是匆匆一瞥,幾乎沒有什麽過深的交際。
其實陸寒生之所以在顧家不常見到顧清煙,是因為顧清煙大學的時候是住宿的。
她除了周末回來,其他時間,幾乎不在家。
而顧霜兒卻不喜歡住宿,她每天都回家住。
加上顧霜兒是個蠻有心計的人。
顧霜兒每一次請陸寒生到家裏用餐的時候都選在周一至周五,顧清煙不回家的時候。
因此陸寒生才會覺得顧清煙在顧家的存在感那麽低。
即便以前跟顧清煙不熟,此時看到顧清煙切菜的手法如此嫻熟,陸寒生不免感到驚訝。
在陸寒生的記憶裏,家世好、傭人成堆的人家,幾乎沒有哪家的女兒是會下廚了。
就好比顧霜兒,她就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
雖然每一次她都會拿林媽燉的湯充當自己燉的,但實際陸寒生都知道那不是她燉的。
隻是他懶得揭穿罷了。
顧霜兒這樣做,無非是在討他歡心,他沒必要去捅破那一層窗戶紙。
對於顧霜兒,陸寒生是感恩的。
雖說當年救他的事情,不過是顧霜兒隨手之勞。
可對於陸寒生而言,若是她沒有經過那裏,順手打電話叫救護車的話,他必死無疑。
是顧霜兒給了他新生。
陸寒生這個人向來寡情寡義,但卻極其的感恩戴德。
陸寒生一直都知道顧霜兒想要什麽,可他給不了她。
他生來就無父無母,沒人教他什麽是愛。
他的這一生都在勾心鬥角中度過。
愛人——他早就喪失了那種能力。
他可以寵著顧霜兒,對她的要求無條件成全。
唯有愛她的這個要求,他滿足不了她。
廚房裏。
顧清煙切好香菇和胡蘿卜了,此時正在撕雞胸肉,冰箱裏沒什麽可做的食材了。
去買,又來不及。
何況她現在是窮光蛋一枚。
所以她幹脆就簡單點,就用冰箱裏僅有的食材,做個香菇雞絲粥。
軟爛粘稠的雞絲粥,吃起來可香了。
顧清煙特別愛吃。
煮粥並不複雜,而且孰能生手,雖然記憶裏她已經將近八年沒有下過廚了。
可做飯的技巧,她熟能生巧。
明明是顧家大小姐,可她進廚房的次數,卻多過他們家保姆。
說來,也是她自己慣的他們。
因為顧家夫婦不喜歡她,她便想著處處討好他們。
她努力考試考一百名。
周末能自己下廚的時候,決不假手於人。
她想要當一個被父母誇獎的乖女兒。
她希望父母吃上她做的美味飯菜,能夠記住她的好。
他們是記住了她做飯好吃。
卻沒記住她的好。
反而因為她經常下廚,久而久之,她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家裏的禦用廚師。
顧父請部門領導來家裏吃飯時,她下廚。
顧霜兒請同學來家裏做客時,她下廚。
顧母請姐妹們來家裏聚會時,她下廚。
她仿佛成了他們炫耀的工具,吃力卻不討好。
顧清煙不由為過去的那個自己感到可悲。
她那麽用心的去討好那一家子人,可最後卻換來被他們親手推下地獄的結局。
好在如今一切重來。
這一世,誰都別在她身上討便宜!
撕好雞胸肉,顧清煙將之前泡下去的大米倒入煮沸水的砂鍋裏,然後陸續將先前就切好的香菇,胡蘿卜塊倒進去先煮著。
然後她又準備去冰箱裏將吐司和雞蛋,打算做了兩個吐司三明治。
然而就在顧清煙轉身去冰箱拿吐司和雞蛋的時候,徒然被倚靠在廚房門框,雙手環胸,也不知道站在那,看了多久的陸寒生給嚇出了一身汗。
這個男人是什麽時候站在那的?
為什麽她都沒聽到動靜?
顧清煙受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然後鬱悶地問了句,“你什麽時候站在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