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他曾是救贖
“女人貴在自重自愛！你看看哪個人像你一樣，整日跟在男人身後，張口閉口就是要嫁人，哪裏有半分皇家儀態？”
玄野見她愣住了，一狠心下了一劑猛藥：“你總說李染不知廉恥，但你想想你的行為，和她有什麽區別？”
“玄野！”
長樂眼眶泛紅，淚水如決堤止不住的往下掉落著。
“你，你是故意氣我的對不對？”
長樂抽泣著，心裏委屈的不行，眼睛還巴巴的望著他，覺得玄野一定是在開玩笑。
“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這麽想的！”
玄野看她難受的模樣，心裏也不好受，但她不能給長樂公主一丁點希望了，早離開早解脫，不然以後等待她的會是更大的痛苦！
啪！
長樂狠狠地甩給了玄野一巴掌。
轉頭，哭著跑走了。
“少爺，您，您吃錯藥啦？”
辛竹看傻眼了，磕巴的道：“那，那可是長樂公主哇！”
“長樂公主怎麽了？”
玄野深深的望了眼長樂離開的背影，轉身道：“走吧，時間快不夠了。”
“少爺，等等我！”
辛竹追上了玄野，為長樂打抱不平。
“長樂公主可是皇上最疼愛的公主，太後也對她百般寵愛！雖然平日裏是有些小任性，可對您一向很好啊！”
“您就算不喜歡長樂公主，也不能這麽說啊！”
玄野淡淡道：“那我應該怎麽說？”
“您就不應該說！”
辛竹歎了口氣：“您是痛快了，可萬一皇上見長樂公主那麽傷心，因此責罰您怎麽辦？”
“長樂整日跟在我後麵，皇上見了才會心有不悅！”
玄野加快了腳步：“好了別說了，趕快走，要遲了！”
辛竹麵色猶豫，以前玄野捅了婁子，有了麻煩事，都是長樂公主幫著解決的，若是將長樂公主得罪跑了，以後再有了麻煩可怎麽辦？
隻是看著玄野那決絕的神色，辛竹心中無奈，卻沒敢把話說出來。
這邊。
跑了很久，轉頭看不到玄野人了，長樂公主才停了下來，蹲在地上啕嚎大哭。
以前，玄野也說過不喜歡她的話，甚至還有些煩她，長樂心裏清楚，卻絲毫都沒往心裏去，該如何還是如何。
隻是這次，長樂知道，玄野認真了。
她看出了玄野眼神中的堅決，那是以往從未有過的。
一個人的眼神是無法騙人的。
即便玄野說什麽，她都可以當做是玩笑，可那涼薄的眼神，卻讓長樂如墜冰窟，心痛如刀絞。
“公主，要不要屬下去教訓他一頓？”暗衛看不下去，從暗處走了出來。
長樂公主沒有理會她，蹲在街上抱著膝蓋痛哭著。
幾個暗衛對視了一眼。
就在有人要離開的那刻，卻被長樂公主給叫住了：“不許走！今日發生之事，都給本公主咽回肚子裏麵去，誰都不能說！尤其是我父皇！若是被我父皇知道，我饒不了你們！”
暗衛齊齊應了聲。
長樂公主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哇哇大哭著。
十年前，上元節，長樂公主隨同幾位皇子一起出宮遊玩，盛世繁華，煙火璀璨，孔明燈在天上飛著，一個又一個的小攤販賣著各種花樣的小玩意兒，街上摩肩接踵，好生熱鬧。
那是長樂第一次出宮，看什麽都稀奇，街上人來人往，幾位皇子也逐漸看花了眼睛，不知不覺中長樂便和人走散了。
熱鬧的景色下，暗藏著危機。
人販子早就盯上了長樂，見幾位皇子和下人們離得遠了，便將長樂抱走。
長樂害怕的尖叫，可四周十分熱鬧，聲音很快淹沒在了人海之中，無人注意。
小小的長樂心中無助又絕望。
就在她最害怕的時候，和狐朋狗友打賭輸了的玄野衝了過來，抱住了她，並讓下人將人販子攔了下來。
長樂永遠也忘不了，在那繁榮的街道上，在那來往的人群中，那俊美少年望過來的眼神，像是黑暗中照射而來的一束光，帶著救贖和希望，將她解救了出來。
可現在，那眼神中沒有了光，隻有決絕。
同樣是這條街，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心情。
長樂哭嚎著，心髒像是被一雙大手緊緊的攥住，呼吸都帶著疼痛。
“小姑娘，誰惹你不高興了？要不要爺們兒幫你去教訓教訓他？”有小痞子跑來一臉猥瑣的打量著她。
“滾！”
長樂公主站了起來，抹了把臉上的眼淚，用看死人的眼神望了小痞子一眼，而後衝入了人群。
她不會放棄的！
玄野這輩子別想擺脫她！
“哎，別走啊！”小痞子要攔住長樂，卻被暗衛一腳踢倒，狠狠地收拾了一頓，連句哀嚎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來便昏死了過去。
國子監內。
玄野並不知道長樂公主的心情，也不清楚這些前塵往事。
她一到來，紈絝們便圍了過來，一口一個“老大”，一口一個“野哥”的叫著。
沒有人提昨夜畫舫內發生的事情，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的平靜。
玄野看到許陌在人群中對著他笑了一下，那平平無奇的臉這麽一笑竟然有幾分魅惑之感。
今日的課程，全是莫問的煉藥課。
所有武學生們都在哀嚎，比起煉丹，他們更喜歡痛痛快快的打鬥。
這煉丹爐看著不起眼，但想要掌握好，真的太難了！
隻有玄野異常的興奮，國子監提供免費羊毛給薅，不用自己去找靈藥，也不用費盡心思保密，即便大出風頭眾人也不在意，可以名正言順的煉丹，然後收起丹藥，融於水中，一粒丹藥兌成十幾瓶藥液還是可以的！
整整一天，玄野都在煉製丹藥。
羅旭給她提供了不少靈藥，還有其他人用剩下的，都被玄野收集了起來煉製成丹。
軒轅宸珩給她的儲物袋，已經填了個滿滿當當！
今天回家的路上，沒有人攔著她了，那些紈絝們心照不宣的各回各家，沒有起哄去畫舫的意思，玄野卻打算過去看看。
昨天她過去想要打探下黑市所在，沒想到發生了玄雲瀟的事情，黑市的入口還是沒有找到。
玄野想將手中丹藥出手一些換些武器和銀錢，隻憑借和羅旭合作，還是太慢了。
回到府中，玄野宣布閉關，不讓辛竹打擾之後，便偷偷出了府。
沒想到，剛出門，就遇到了程不苦。
“你鬼鬼祟祟的在這裏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