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後續
“墮落成詭者在詭界中向我們複現了這些的樣貌,他想讓我們把這些人找到。”
束柔低著頭,還拿著遝紙,快速在紙上勾畫著,再出聲說道,
“這應該是‘詭’見到他們時,他們的模樣。”
譚有國接過了先前束柔遞過來的幾張畫著些人樣貌的紙頁,
看著,緊跟著,再鄭重地點了點頭,
“好。”
“詭異局調查部門會輔助警方,盡量將這些人重新找到。”
旁邊,剛發出希望喚醒成功通報的徐上校走回,看著那些畫著些人的紙頁,臉上神情收斂,也鄭重地出聲說道。
應了聲過後,譚有國等人,蒲教授等人都沒再接著說話,而是就站著,等著束柔畫完那些人的麵部速寫。
醫護人員忙完了,已經相繼退去。
陳淪隻是站著,目光落在身前,眼底沒什麽變化,平靜著,也未曾轉過頭。
陳淪旁邊的饒常,則是一隻手拿著已經喝了半瓶的可樂,再抬著頭,不知道又琢磨著什麽。
屋裏有些安靜,
隻剩下束柔拿著那隻鉛筆,快速劃過紙頁的聲音響著。
麵上的紙頁再往下疊了幾張,束柔拿著鉛筆,筆下,幾張紙上再多了幾個人的速寫,
幾個小孩,和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比其他的信息還多出來一條,是她原本家的地址,寫在了速寫旁邊,她家原本還有個癱瘓在床的母親,現在應該早已經死了。”
束柔停下了筆,將手裏多出來的幾張速寫,再遞了出去,將筆和剩下的紙,也放到了旁邊。
徐上校將幾張速寫接了過去,看著,點了點頭,應了下來,旁邊也有後勤人員將束柔放下的紙筆重新收撿了。
“調查部門這邊,會盡量給警方那邊幫忙,將這些人盡量重新找到。應該也能找到其他些被拐賣人員去向信息。”
徐上校將幾張速寫收了起來,速寫中,那些小孩的麵貌特征信息作用已經不大了,不過成年女人的信息作用還是不小的。
束柔點了點頭,沒再說話,隻是在陳淪身側站著。
陳淪對麵,譚有國等著徐上校將話說完,停頓了下,再看向了陳淪三人。
“這次詭事件辛苦陳淪你們了。”
“現在也已經傍晚了,就先回駐地吧,事情邊走邊接著講。”
“……都六點過了。可惡……我按時吃飯的習慣在最近受到了嚴重的挑釁……食堂晚飯做好了嗎?”
“一直給你們準備著呢。”
“那還不趕緊走。”
饒常臉上恰到好處流露出興衝衝模樣,催促著,不過也隻是站在陳淪身側,腳都沒挪。
“那我們走吧。”
譚有國臉上再露出些笑容,笑著,
招呼著,再轉過身,領著路往著這監護室外走去。
陳淪目光落在身前,繼續往前挪腳,走在譚有國身側,
饒常和束柔,蒲教授一行人也自然跟了上來。
……
過了幾道門,一行人往外走著,
一時間沒人說話,各自又再有些沉默。
“……瑪斯特兒,你說我作為一個正常人,兩頓沒吃,是不是應該一頓把兩頓的飯吃了,把中午沒吃的飯補回來……”
還是饒常出聲說了話,琢磨完了,轉過頭,對著陳淪問道。
“是該補回來。”
陳淪隻是目光落在身前,眼底平靜著,未曾答話。
旁邊的蒲教授笑著,應了聲饒常的話。
“可惡,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我當初做醫生的時候做法是對的。那病人說他病了十天了沒吃藥。我給他開了十天的藥讓他一次吃了補回來,結果他就一次吃了八天的藥,病死了,那家屬還怪我,要把我打死……哎,幸好我醒得快,想想就來氣……”
饒常再嘀咕著,自顧自講著。
再過了幾道門,一行人出到了管控墮落成詭者的那間屋子裏,
一行人,相繼放緩了些腳步,臉上神情收斂了,望向了那墮落成詭者,各自有些沉默。
墮落成詭者這會兒已經沒了生息,屍體還保持著之前的模樣,背畸變了,佝僂蜷縮著,頭埋著,臉上腐爛著,
身上是硬化皸裂成塊的皮肉,胸腹前,是撕裂開的皮肉,敞開的胸腹腔內,空空蕩蕩,隻有似乎映不進去光的昏暗。
蜷縮著的身子,顯得格外矮小羸弱。
幾名控製人員,正解開著將他束縛在固定位置的束縛措施,準備將他轉移。
望著那墮落成詭者的屍體,譚有國徐上校,蒲教授幾位老教授各自愈加有些沉默。
陳淪轉過頭,目光落在那男孩畸變了的軀體上,也未曾出聲。
“陳淪,能講講這次詭界裏的情況嗎?”
再看著幾名控製人員將墮落成詭者的屍體轉移了,
譚有國再轉回了頭,繼續往外走著,再出聲詢問了陳淪一句。
陳淪轉回頭,目光平靜著,落在身前,繼續往前挪腳。
身後,束柔饒常跟著,蒲教授等人也跟了上來,
一行人往外走著。
“進入詭界,看到一條街上,有人來往,路兩邊瓦房屋簷下,擺著鐵籠,鐵籠子裏關著牛羊牲畜。”
“有人打他,有人拖出來殺了吃肉,他就發出小孩的哭聲。”
陳淪挪腳,隻是目光落在身前,一句句陳述者。
“再看到了墮落成詭者。”
“他患有先天性心髒病,被他父母賣給了人販子,關在詭事件爆發地院子邊,屋簷下,鐵籠子裏。”
“他想活下去,就求了拐賣團夥。拐賣團夥準備將他養大幾歲,賣給器官買賣團夥。”
“期間,吃殘羹剩飯長大,裹破布舊衣在鐵籠中入眠。”
“有看到那拐賣團夥將其他些人抓來,再賣出去。”
“他給了個被拐賣來小女孩件破舊衣裳保暖,挨了頓打。給女孩留了半碗剩飯,小女孩已經再被賣走,他把剩飯倒在了空了的鐵籠子裏。”
“看到,一條狗從院外過,男孩端了半碗水給狗,被看到,拖了回去,挨了頓打,狗被嚇跑了。”
“看到,一天夜裏,那條狗再來了,跑進了院子裏,男孩給狗一直留了半碗飯,讓狗吃了,被人看到,再挨了頓打,狗護著男孩,也挨了頓打。男孩抓住打人的人,讓狗跑了。”
“看到,狗受了傷,傷口感染化膿腐爛,垂死前跑到院門口,想和男孩在一塊。男孩跑了過去,抱住了狗。”
“挨了頓打,打人的人給了男孩說能治好狗的藥,男孩將藥喂給了狗,將裝藥的瓶子留了下,狗死了。”
“看到男孩拿刀剖開了狗的腹部,取出了狗的腸子,拿著那瓶子收了狗的血液。”
“看到拐賣團夥在屋裏吃飯,男孩在院子裏低頭,逐漸墮落,身體逐漸畸變。那拐賣團夥受到詭影響,吃了飯,死了。”
陳淪目光落在身前,出聲一句句隻是陳述著。
一行人往前,已經走到了隧道高鐵停著的地方,
往車廂裏走著,聽著陳淪的話,一眾教授,譚有國等人各自有些沉默,沒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