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父母,孩子,屋子。
“……這次詭事件中的感染者基本都已經得到了控製,各控製調查小隊,控製人員正將感染者陸續轉移過來。
除我們詭異局控製人員以外,這次詭事件的感染者數量也基本和之前預估一樣,總共142人。在詭事件爆發時,當時在該村落中的所有人均受到了感染。”
進入感染者管控區域,
徐上校依舊領著路,走在前麵,停頓了下,再出聲敘說著。
陳淪挪腳往前,未曾放緩腳步,抬起些目光,落在身前,
感染者管控區域內,已經有些控製人員,正押著一個個控製住的感染者,暫時束縛控製在管控區域的固定床上,進行監控。
一個個感染者,頭上都已經罩上了個厚實的黑布罩,以免感染者目視到其他人,再造成詭感染。
感染者基本都很安靜,任由各種束縛手段束縛著畸變了的身軀,也沒見掙紮,也沒見發出聲音,隻是被控製人員帶著,依次束縛控製在了固定床上。
同時,醫護部門的相關醫護人員也已經在管控區域內待命,
每有感染者被控製在固定病床上,就有相關醫護人員緊跟著上前,再對各感染者身體進行些檢查。
目光平靜著,這管控區域內稍顯忙碌,又帶著異常安靜的景象就自然映在陳淪眼底。
再低下頭,陳淪目光再落到手裏這份紙質資料上,腳下挪動著的步伐也沒停,依舊往前走著,
從各階段感染者管控的區域穿過,再通過幾道密閉門,往著墮落成詭者管控室內走去。
“在確定墮落成詭者的身份過後,控製人員就采取了措施,對墮落成詭者進行了控製,這會兒已經被轉移控製在墮落成詭者管控室內。”
走在前麵的徐上校還出聲說著。
陳淪目光隻是落在手裏這份資料上,也沒抬起頭。
資料翻過頁,再是幾張照片。
墮落成詭者父親的照片上,
是個頭發都已經有些花白的老人,
臉上粗糙黝黑,滿是皺紋,對著鏡頭,也沒什麽笑容,隻是眼底略微有些拘謹。
照片是張放大了的寸照,邊緣的位置已經有些褪色,照片隻拍到肩上。
照片下,同樣帶著行備注。
“檔案中獲取到照片。”
再往下,墮落成詭者母親的照片,
同樣是張放大過後的寸照,
照片上,就是個尋常的,上了年紀的農婦。
頭發有梳理過,還是有些雜亂,臉上皮膚已經鬆垮,帶著皺紋溝壑,帶著些老年斑,
臉上也沒什麽笑容。
“檔案中獲取到照片。”
照片下,是行同樣的備注。
再往下張照片,
是墮落成詭者孩子的。
照片上,男孩看起來十歲出頭大,
上身穿著身幹淨外套,下身褲子卻似乎沒換,褲腿上有些泥灰,膝蓋上麵些,還劃著道似乎灶台煤灰的痕跡,
腳上穿著雙發舊厲害的運動鞋,
對著攝像頭的方向,男孩臉上帶著些開心的笑容,笑著。
這張照片,似乎就是在家門口拍的,男孩身後,能看到院子,能看到村裏的道路,還能看到院子後屋子的一角,
在這照片畫麵的邊緣,還有一角衣物,衣物料上繡著花,是女人的衣服,似乎是有個中年女人就站在男孩旁邊不遠,
衣襟的一角,不小心探入到了畫麵中。
照片下,同樣帶著行備注。
“對墮落成詭者完成控製後,從墮落成詭者衣服口袋中獲取到。”
陳淪目光落在這資料的紙頁上,挪腳往前走著。
走在前側領著路的徐上校,說著話,停頓了下,又再接著先前的話說了下去,
“在轉移墮落成詭者,和感染者的過程中,在將感染者和詭帶離他們之前一直站立位置的時候,墮落成詭者和感染力者均有出現過反抗行為。
將其徹底帶離後,就又再恢複了之前一樣,木然,沉默,任由控製人員帶著他們移動,沒有掙紮,也沒有反抗。”
徐上校出聲說了句,再止住了聲。
旁邊,看著通訊器上實時匯總來資料的束柔,抬起了些頭,
“她在等人?”
束柔出聲說了句。
“很有可能。這可能也是邵安樂墮落的原因。”
徐上校點了點頭。
束柔停頓了下,沒再說話,再低下頭,看著手裏拿著通訊器的屏幕。
陳淪似乎沒聽到徐上校和束柔的話,依舊目光平靜落在紙質資料上,也往前挪腳。
過了幾道密閉門,進入了墮落成詭者管控室。
陳淪目光也在紙頁上再往下挪了些。
往下,
就是墮落成詭者邵安樂的住處照片。
這住處,就是先前從村口拍到邵安樂墮落成詭後,身後的屋子。
就是先前那男孩照片上,露出一些的家。
照片,是從院子邊,朝著敞開著屋門的屋子裏拍下的。
院子,就是夯實的泥地,麵上附著些泥灰,
院子往後,就是這家的屋子。
挨著院子的,就是三間老舊的瓦房。
正中間敞開著門的,是堂屋,堂屋裏是有些坑坑窪窪的泥地,沒亮起燈,有些昏暗,挨著兩側牆,能看到放著些雜物。
兩側對外有扇窗,窗戶上又拿著紙糊上,拿著個竹編的板子擋著風的,是兩邊的臥室。
堂屋往外,挨著院子邊,屋頂上的瓦片延伸出來些,還遮出個屋簷,
隻是屋簷上的瓦片,長著青苔,還能看到幾片已經有些搖搖欲墜。
挨著院子這側,三間瓦房的外牆,粗抹著的牆灰,也已經有些剝落,顯得有些坑窪而斑駁。
照片下,帶著的控製調查人員備注是:“詭事件爆發後,控製人員拍攝。”
……
“陳淪,你們過來了啊。”
墮落成詭者管控室內。
已經站著不少人,譚有國,忙碌著的控製人員,蒲教授,
見到陳淪一行人從外走進,譚有國出聲招呼了聲。
目光落在紙頁上,伸手自然再翻過頁資料。
幾張照片往下,資料上,再記載些墮落成詭者的些經曆,
內容基本和剛才徐上校所講一樣。
邵安樂因為精神疾病,無法自理,在人撮合,同同村腿部有殘疾,歲數大了還討不到老婆的篾匠嚴成德成了婚。
其後,父母,丈夫,孩子,先後因故身亡,隻留下邵安樂一個人。
陳淪目光平靜,再抬起些頭,落在身前,
朝著說話的譚有國點了點頭,再將目光轉過,落在了那墮落成詭者身上,
墮落成詭者頭上罩著個黑布罩,黑布罩一直從頭上,籠到了肩上。
身上被用束縛帶,以及一些控製手段,控製束縛在了管控室,另一側。
隻是靜靜待在原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沒見掙紮。
隻是那臉上的一個個眼球,似乎再不時轉動,那厚實的黑色布罩,不時有些隆起。
目光落在那被束縛著的詭身上,陳淪臉上依舊平靜。
旁邊的束柔和饒常,也相繼轉過些頭,朝著那墮落成詭者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