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茶幾前的屍體
“……隊長。”
再上了一層樓。
樓道裏,燈火通明。
詭異局新裝下的幾盞燈,將整個樓道都照得通明。
燈下,樓道裏已經站著些或穿著警服,或穿著軍裝的控製人員。
有得正忙碌著,往樓道裏臨時裝著些監控裝置,以便後方能多收集到些有效信息。
有些則警惕著四周,隱約將正忙碌著的控製人員護在身後,不時還有人,朝著這層樓道旁,兩邊的屋子投去些目光。
陳淪和著兩名控製人員走上這層樓,自然被警惕著四周的控製人員注意到,
等著陳淪和兩名控製人員再稍走進了些,一名控製人員低著聲音,稱呼了聲跟在陳淪身側的其中名控製人員。
“這位是心理部門的陳淪先生。”
那名控製人員點了點頭,隻是出聲再介紹了句。
那名控製人員朝著陳淪低下些身,點了點頭,神情帶上了些尊敬。
“情況怎麽樣?”
“根據現在收集到的信息判斷。墮落成詭者就在這間屋子裏。”
控製小隊的隊長和控製人員簡單做著交流,旁邊的控製人員仍舊在有條不紊,緊張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陳淪目光轉過,落在身前,這樓道旁的景象,自然落在陳淪眼底。
這層樓道兩邊,各是戶人家。
一戶人家的屋門緊閉著,一戶人家的屋門虛掩著,恰好掩住屋門旁邊的縫隙。
一眾警惕著的控製人員,大多都靠近著這側緊閉著的屋門,不時朝著那虛掩著的屋門望著,臉上愈加有些警惕,小心。
“……這屋裏,居住的是戶租戶。”
“通過我們詢問這處房屋所有者獲取到的信息,說是一家三口,租住在此處,同他聯係的,是這家的兒子,大概二十歲出頭。大概搬到這裏才三天時間。”
“但我們通過該人租房時留下的信息,初步發現,其身份信息是假的,負責信息調查的人員正在根據現有信息,繼續確認。”
陳淪目光轉過,落在這一眾控製人員身前,這戶人家虛掩著的屋門上,
似乎是樓道裏有風,虛掩著的屋門不時還微微晃動,將屋門邊上縫隙拉開的大一些,又再輕輕合上。
旁邊,那兩位控製人員還緊盯著這虛掩著的屋門,低聲做著交流,經過後方處理的敘述聲,也在陳淪戴著的耳塞裏響起。
“不過,這會兒,這屋裏,除了租住在此處的一家三口外,還應該有一人。”
“上午十點三十七分時,該小區門口的監控畫麵顯示,有一個不屬於該小區住戶的人進入了該小區內。”
“通過附近警方預留的檔案信息對比,基本確認是附近區域的一名小偷,是個有案底的慣犯。”
“這幢樓,樓道口有個監控,監控顯示,該小偷在十點四十五分時,進入了該棟樓內。之後,一直到詭事件爆發,我們介入,也未曾見到離開。”
那名控製人員說著話,緊盯著那扇微微晃動著,虛掩著的屋門,再停頓了下,
“這棟樓裏,其他樓層的房間,我們都已經搜查過了,未曾找到該小偷。隻有這層樓,還未搜查過。”
“如果沒有意外,該小偷也在這屋門後。”
這名控製人員說著,望著這虛掩著的門,眼底愈加警惕,
在樓道裏布置好東西的其他控製人員,也相繼起身,各司其職,警惕著周圍。
“現在信息還不夠,我們也很難確定,墮落成詭者究竟是這住戶一家三口中的某一人,還是進入到這屋裏的那名小偷。”
這名控製人員再出聲說著,臉上小心著,渾身有些繃緊。
這也是一行控製人員匯聚在這兒的重要原因,確認墮落成詭者的身份,收集信息,再進行控製。
這周遭,彌漫著陣濃鬱的負麵情緒,在不斷衝刷一眾控製人員的意誌,想要侵蝕一眾人的情緒。
“……隊長,我們現在……”
那名控製人員將頭轉過,望向了跟著陳淪一起過來的控製小隊隊長。
控製調查小隊的隊長卻又再將目光,投向了陳淪。
陳淪目光落在身前,虛掩著的屋門上,
未曾出聲,也未曾轉頭,
隻是伸手,去拉住了這虛掩著屋門的門把手。
身後,一眾控製人員繃緊了神經,愈加警惕著做好了準備。
“我來吧,陳淪先生。”
那名控製小隊的隊長走上了前,對著陳淪臉上帶著些笑容,出聲說道,
“我來開門,我先進去吧。要是我被感染了,還指望您救我呢。”
陳淪轉過目光,落在這名控製小隊隊長身上,停頓了下,收回了手,再轉回了目光。
“警惕!”
那控製小隊隊長再上前一步,手落在了門把手上,擋在了最前麵,
臉上神情收斂,鄭重地出聲說了句,
便果斷一把拉開了屋門。
屋門敞開。
樓道裏通亮的燈火緊隨著,驟然從這名控製小隊隊長身側繞過,透過屋門,映進了這屋裏。
隻是這屋裏,除了往裏映進些光的地方,依舊顯得昏暗。
“……啊……本台新聞報道……滋……”
有些死寂的屋裏,再傳出些電視機的聲響。
似乎有人換著台,先是陣唱著的戲曲長聲,緊跟著再是新聞的播報,再是似乎沒了信號的底噪。
“警惕!準備進入。”
站在最前麵的控製小隊隊長渾身愈加繃緊,各司其職的其他調查人員臉上也愈加警惕著,盯著那屋裏。
陳淪目光平靜,隻是站在這屋門邊,目光落在身前。
那名控製小隊的隊長,再警示了聲,手裏執著武器,進了屋裏,
其他的控製人員有人抱著槍,有人警惕著四周,
有意識地,將陳淪護在了中間。
陳淪目光轉過,在這些控製人員身上落了下,
再收回,目光平靜著,落在屋裏。
屋裏,除了透過門,映在地上的光,
整個客廳裏,依舊彌漫著昏暗。
昏暗中,一側是吃飯的地方,擺著張餐桌,
一側是待客的客廳,靠著牆,擺著個臃腫老舊的電視機,
電視機正亮著屏幕,屏幕上是無信號的雪花,響著刺耳的底噪。
挪腳,陳淪走進了這屋裏,
身側的控製人員各自警惕,將陳淪護在中間,也跟著進了屋。
屋裏,那老舊電視機跟前的景象,也慢慢映入了陳淪眼底,
也映在了一眾控製人員眼底,讓一眾控製人員愈加神情緊繃,執著手裏的槍。
亮著雪花屏的電視機跟前不遠,擺著張玻璃的茶幾。
茶幾和電視機之間的過道上,倒著道有些幹瘦的身影,
頭還抵在那茶幾邊上,頭顱上凹陷下去一塊,滿是血,
身上,從胸口,到腹部,是一個個紮透了的孔,往外湧出的血浸濕了身的衣服,
還有把似乎殺豬用得尖刀,就插在這道身影的腹部。
身影自然已經沒了動靜,
眼睛卻還睜著,身下地上,淌著的暗紅色血液已經有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