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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紅色從沈蝶煙的臉上一直蔓延到耳朵,濮陽宗政看著可愛,張口用舌尖輕輕的舔著那粉紅的耳垂,還有能看出細細血絲的耳蝸。沈蝶煙被這種讓人的後背產生一種酥麻感覺的動作惹急了,她抬起來,像一隻被踩著尾巴的炸毛的動物一樣,抓住濮陽宗政的衣領辯解:“誰要說這種肉麻的話,況且,我那說的不是情話,我想說的是——說的是——你還欠我一捧合歡。”


  合歡?


  濮陽宗政踢掉靴子,扶著沈蝶煙的頭將她壓在被褥之中:“恩,我會還給你的,一定。”


  沈蝶煙閉上眼睛,感覺濮陽宗政的唇落在在自己的臉上,肩上、胸口。他的手繞過自己的後頸穿過她的頭發托住她的頭,然後,她就枕在他的手掌上,隨著他的動作慢慢的仰起了頭,將脖子完全暴露在他麵前。他在咬著自己的脖子,牙齒含著一塊皮肉輕輕的碾磨著。這種感覺讓她有點不知所措,但是她絕不會拒絕。


  “煙兒,睜開眼睛,看著我。”濮陽宗政故意壓低的嗓音中帶著讓人無法抵抗的蠱惑。


  沈蝶煙不但沒有睜開眼睛,反而將頭撇到了一邊,她的鼻尖抵在他的手臂上,呼出熱氣彈在皮膚上,還不待變冷,又重新撲回自己的鼻尖:“濮陽,你能不能將我變回原來的樣子,沈蝶煙的樣子?”


  濮陽宗政的吻停到她頸側的位置上。沈蝶煙的心中忽然生出一種緊張,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忽然說出了這句話,連自己都覺得自己特別的掃興。可是,現在的她也許並不是完整的自己,這種想法一直跟隨著她,尤其是在她看到鏡中的自己後,或者從濮陽宗政的眼中映出自己的影子的時候。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對方熾熱的視線可以將自己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這讓她緊張恐懼,像是要將不好的一麵暴露在濮陽的眼中般。


  濮陽宗政伏在沈蝶煙身上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沈蝶煙的雙眼越閉越緊,甚至連眼角的細紋與睫毛都開始輕微的顫抖。


  “對於我來說,沒有被我改變與影響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可是,這張臉——”


  “你是武清遙,可是沈蝶煙也隻是你而已。我愛的是沈蝶煙,而武清遙也不僅僅是一個去殼。煙兒,她也是你自己,這和相貌沒有關係。雖然我說實話應該慶幸這一世你依舊這麽美麗。”濮陽的聲音帶著撫慰的作用,讓沈蝶煙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濮陽宗政像是擔心嚇到她一眼,緩緩的湊過去,將唇輕輕的壓在她額角:“我們終於在一起了,煙兒。”


  像是翻過千山萬嶺,涉過激流淵湍後終於找到靜謐之所的滿足與放鬆。沈蝶煙明明覺得自己應該要笑著的,可是在聽到這句話後,還是忍不住落下淚來,滑過眼角,然後沾在濮陽宗政的舌尖。


  也許應該說些甜蜜的話,讓對方也知道自己心中的幸福,可是,自己真不是一個好情人啊——“別忘記了明天給我去采合歡啊。”


  “恩,我把整棵樹都給你砍下來——”濮陽宗政堵上沈蝶煙的唇,“不過,我知道你這話的意思,所以,不準再說這些別扭的話。”


  沈蝶煙果然閉上了嘴,安靜的笑著,將身子軟軟的陷在被褥與濮陽宗政的手中。


  有些事情注定不是圓滿的,但是人這一輩子總是在不斷追求。雖然很多細枝末節讓人在回憶的時候難免會耿耿於懷,但是,沒有人願意為了這些放棄那些苦苦追尋的東西。而有些人,明明隻是看到對方,就能讓自己覺得痛苦或者歡愉,而在一起後,也並不是真正的圓滿,但是,這絕對遠遠勝過自己一人。對方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這並不是空泛的虛話。它帶來的滿足與能付出的幸福就像對方能感覺的一樣。


  有些人,是注定會在一起的,並不僅僅是因為你惦念我的那一瞬溫情或者是我戀你的長情與溫暖。這個人雖然是獨一無二的,但是這般愛戀他隻有自己,而他,也將所有的眷戀給了自己。兩個人的聯係與依靠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羈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才是她最想說的情話,也是最大的期望。


  雖然在今天過後,明天還要接著為百跡,為傾葵,為十三殿,為許許多多重要的不重要的事情與人操心,也許還要麵對由對方帶來的難題,但是,這才是她要的。


  沈蝶煙這麽想著,沉溺在濮陽宗政的溫柔之中。


  合歡,她的合歡……


  沈蝶煙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濮陽宗政早就起了身。沈蝶煙喊了一聲歡葉,沒想到歡葉就站在簾帳前的牆角處。沈蝶煙這才喊她,她立刻就冒出來了。


  “夫人。”


  “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剛過了辰時。”歡葉一邊回答,一邊將衣裳捧到沈蝶煙麵前。


  沈蝶煙也不在乎歡葉是不是小姑娘,大大方方的將身子攤在她麵前。歡葉手裏沒停下來,連嘴都沒有閑著:“夫人,百跡公子一大清早的就來請安,還讓人送來早膳。”


  “百跡來了?你怎麽不叫醒我?”沈蝶煙有些埋怨,雖然這孩子一本正經的,可是既然能做到這一步,她也該心滿意足了。


  “您睡的沉,宗主大人就讓他先回去了,說讓公子中午的時候再過來,到時候一同用膳。還有就是,溪夫人遣了個人過來,說是等您起身後,幾位夫人過來坐一坐,說說話。”


  沈蝶煙應了一聲,同時忍不住說:“這究竟是他們起的早了,還是我起的晚了。”


  濮陽宗政不在,說是早早的就去了敷文閣。沈蝶煙也不關心是什麽事情,隻是將兒子送來的早膳吃了個七七八八,然後又讓歡葉叫幾個小丫頭去請幾位夫人。


  越過窗子的時候,沈蝶煙看到一片綠色中隱著的玉冰樹,就問歡葉:“你說,這玉冰樹究竟能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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