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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你以為我為什麽今日下午要午睡?”沈蝶煙反問了一句。


  歡葉心中立刻接了一句:原來,這是有目的的,可憐見的,宗主大人見夫人安安穩穩的小憩,隻差沒搖扇子打風,結果夫人卻就是為了能在該睡覺的時候熬的住。


  歡葉見沈蝶煙幹坐的,怕她無聊,就沒話找話的話,沈蝶煙沒什麽興致的應和著。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等著外麵其中以為侍衛來稟告,說是宗主大人回來了。沈蝶煙站起身,卻沒有迎出去,歡葉心中卻想著,大人回來了,你這邊稟告了,那邊千萬別沒實現通風報信啊。


  可是,又等了一會後也沒有見這濮陽宗政回來。沈蝶煙看了一眼歡葉,然後就說:“這能有多遠的路,怎麽還沒有見著人回來,是我太心急了還是他太慢了。歡葉,你跟我外麵迎迎他。”


  歡葉連忙攔住她說:“夫人夫人,您還是在這裏等著吧,宗主大人也該回來了,您別著急,都等了這麽久了,也不差這一會兒是不是。”


  沈蝶煙隻好對著門站著,等到能看到濮陽宗政的衣衫的時候,她的一顆心才安穩下來。可是,等她一看到濮陽宗政後,人立刻就奔了過去,因為她看到濮陽宗政的腳步竟然有些虛浮,衡天半扶半托著他將人往這邊送。


  之前歡葉讓守在外麵通風報信的侍衛扶著另一邊,沈蝶煙抓這裙子跑過去,推開那個侍衛,自己扶著濮陽宗政。沈蝶煙立刻就覺得他幾乎有一小半的重量都壓到了自己這邊。


  濮陽宗政人有些迷迷糊糊的,像是喝醉了酒一樣,但是臉色發白,眼睛盯著沈蝶煙看了好一會,才認出眼前的人;“煙兒?你,你來什麽?”


  濮陽宗政應該是想說“你來做什麽的”這些話,可是如今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沈蝶煙直接問衡天:“這是怎麽了?”


  衡天隻是慢了一拍,話頭立刻就讓濮陽宗政給搶過去:“跟鍾離殷那廝鬥了一場,受了點小傷而已。”


  沈蝶煙瞪這他說:“這話倒是說的順溜,先進了屋子再說。歡葉,快去鋪床。衡天,要不要請醫官來看一看?”


  “夫人,這,這就不用了,宗主大人隻是被鬼王大人的一掌給震住了,別的也不礙事。”衡天順著濮陽宗政給出的理由接著扯謊話。


  “真得不用,萬一是內傷什麽的怎麽辦,這又不是能看出來的。說什麽要商量大事要事,這怎麽就能打起來了。什麽大局為重,都是騙鬼的麽,能遇到什麽事情要打起來?”沈蝶煙又怒又急,喋喋不休的念叨著。


  濮陽宗政的一條胳膊雖然搭在她的肩上,但是他卻把全身的重量都移到了衡天那邊。


  沈蝶煙將人扶進小樓後,直接就讓濮陽宗政躺在床上了。可是偏偏這人卻還要撕成著,揮舞著兩個沉甸甸的胳膊打算起身:“我好好的,做什麽要跟個重傷的人一樣躺著。”


  衡天在行動上製止他的這種舉動,而沈蝶煙就從語言上勸說。而濮陽宗政則下定了決心要表示自己安然無恙,非要起身不可。沈蝶煙一時氣急,這人,受傷了就是受傷了,死撐個什麽?還是說他在自己跟前還要什麽不值幾文錢的麵子不成?何況,這能算是麵子麽,簡直就是逞強。


  沈蝶煙揮手示意衡天別攔著他:“衡天,你鬆手,他不是要起來嗎,你別扶著。”


  衡天猶豫了一下,然後就順從的收回了手,站在了沈蝶煙身邊。沈蝶煙心中則是肯定,濮陽宗政這麽半死不活的,她不還信他說什麽就能做到什麽了。


  濮陽宗政看了沈蝶煙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不過他臉上的那幅表情,迷茫無奈,倒像是什麽都沒有想一樣。沈蝶煙站在濮陽宗政枕邊的一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腰腹處猛的一用力,竟然真的坐起了身了。


  沈蝶煙已經是有些目瞪口呆了,等她反應過來後,更加的生氣,指著濮陽宗政罵道:“你,你做什麽,老老實實的躺著能怎麽著你,非要逞強,好啊,好,你坐起來又怎麽樣?你就這麽坐著?”


  濮陽宗政的額上有一層薄薄的虛汗,眼睛倒是清亮,從口中吐出的聲音也努力的讓其很清亮:“我就想證明自己真的沒事,鍾離殷可要我要糟糕多了。”


  這個時候了,濮陽宗政依舊不忘拉鍾離殷當墊背的。


  沈蝶煙一甩手:“鍾離殷是我什麽人,我管他怎樣,你是我什麽人,你拿外人比什麽,能做比較麽,這樣回來還鬧著有意思嗎?”


  濮陽宗政笑著搖頭:“確實沒什麽意思,可你這都什麽時辰了還不睡覺,卻來這邊等著,這有意思麽?”


  “有意思。”沈蝶煙咬牙,狠狠的回了一聲後就直接坐到了床邊,伸手就要扯濮陽宗政的衣裳,濮陽宗政兩隻手自然的垂著,都搭在被褥中,也不反抗,隻是笑著說:“別看了,我沒有受傷。”


  “閉嘴,別說話,讓我看了不就知道了。”


  濮陽宗政於是就稍微昂著頭,任由沈蝶煙解開自己的衣衫,隻有等到她動作有些大的時候,他才輕輕的說一句:“請點,我都不動了,你別這麽扯著。”


  沈蝶煙的額頭幾乎抵在了濮陽宗政的胸口了,聽到他說了這麽一句,就抬頭瞪著他。


  衣裳漸漸都退了下來,覆蓋著一層勻稱肌肉的上身晃著沈蝶煙的眼睛。這副身體不知看過了多少次,雖然說新鮮也新鮮,可是雖沈蝶煙來說,更像是老夫老妻了。連著那不在一起的二十年,幾乎就是一個完整的一輩子。


  濮陽宗政說的沒錯,蜜色的皮膚上光光滑滑的,沒有任何傷痕。沈蝶煙伸手攤開手掌,用手心手指又在背上、胸口、肩膀等位置按壓了一陣。濮陽宗政完全沒有露出任何疼痛的表情,一直是笑眯眯的看著沈蝶煙。不過,沈蝶煙看著他這個笑容,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衡天與歡葉一言不發的站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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