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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諫言

  沈蝶煙原本抓著自己頭的手一下子就掐住了鷥庭的手臂,似乎是痛苦的連人都認不清了,嘴裏不停地喊著:“我難受,我好難受,我快要死了”之類的話。


  “夫人,您究竟是哪裏難受,你快鬆手,別去扣那木頭了。”鷥庭說著,就伸手去掰沈蝶煙手。沈蝶煙此刻的力氣,大的驚人,鷥庭也不敢使用蠻力,免得傷著了沈蝶煙,隻好拉下床榻上的被褥,勉勉強強塞進了沈蝶煙手中。


  雀鳴聽到動靜後也跑了進來,本來還是想嘲笑下鷥庭這番難得的驚慌失措,可一見著這幅局麵,連她都懵了。她站在大敞的門口,愣了好一會後,忽然像是跳起來的小馬,撒腿轎跑。


  沈蝶煙的身子蜷縮的厲害,喉嚨間,一直發出種暗沉沙啞的聲音。鷥庭看著她不能自已的癲狂自虐的樣子,隻好伸出手固定住沈蝶煙的手腕。沈蝶煙的雙手被固定住了,抬腳就是亂踢,也不是要踢鷥庭,隻是雙腿又是踩又是蹬的,力氣大到跪在她身邊的鷥庭都能感覺地板的震動。


  “夫人,您這樣究竟是怎麽了,你忍一忍,千萬要忍一忍,醫官很快就來了,很快的。”鷥庭不敢鬆開沈蝶煙的手,隻能由著她亂踢亂蹬。


  就在鷥庭手足無措的時候,沈蝶煙忽然安靜了下來,猛然間就一動不動了。鷥庭既奇怪又擔心,手剛準備鬆開,沈蝶煙忽然猛地坐起上身,幸虧鷥庭又將手握緊了,才沒能讓她給掙脫。沈蝶煙的情緒卻來越癲狂,她頭發淩亂,眼睛微微範紅,可人卻蒼白無力的厲害。


  沈蝶煙對自己的這一雙被鷥庭製住的書似乎已經失去了興趣,連腿腳都是老老實實的。.然後,更讓鷥庭膽戰心驚的一幕出現了——沈蝶煙此刻是仰躺在地上的,她痛的眼淚鋪了滿臉,一下一下的上下擺動著自己的腦袋,重重的撞到地麵上。


  “夫人-——”鷥庭剛送開一隻手準備護住沈蝶煙的頭,可是,有隻手臂她的速度還要快。那隻手在沈蝶煙的腦袋將要砸到地板上前,忽然鑽了進來墊在中間。


  “宗主大人?”鷥庭見著來人居然是濮陽宗政,又驚又喜,“大人,夫人不知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濮陽宗政抱起沈蝶煙,用一雙手緊緊地她挾製在自己懷中。他迅速掃了房間,很容易的就看到了壁板上滾著的一跟黑甜香——

  濮陽宗政暗暗覺得這就是要出大事了。


  他在來三暉殿的路上,正好遇到朝外麵飛奔的雀鳴。雀鳴雖然不清楚情況,但是還是把自己親眼看到的情況迅速的說了一遍。結果,雀鳴話才剛剛說完,濮陽宗政就已經不見人影了。


  雖然雀鳴說的不清不楚的,但是濮陽宗政還是朝著最不好的方麵想去了。剛才他還沒有進主屋,就先聽到了裏麵的動靜與說話聲,自然,還有一種“砰砰砰”的沉悶聲音。寬闊的房門敞開,濮陽宗政正好看到沈蝶煙以頭撞地,那觸目驚心、與自殘無異的舉動。他飛身上去,迅速的將自己的手手掌朝上的墊在地板上,沈蝶煙的頭正好砸在他的掌心,貼在地麵上的手背就這樣被狠狠地碾了一下,自然很痛。但是,由此可見,沈蝶煙究竟下了多大的力,對自己真的一點都不留情。


  他將人緊緊地困在自己的懷裏,同時對鷥庭喊了一聲:“快去把那黑甜香點上。”


  鷥庭當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她本能的覺得不是宗主大人這話說錯了,就是自己聽錯了,這都什麽時候了還點那香?濮陽宗政見鷥庭沒有動作,袖子一揮就將人扇倒在地:“蠢東西,愣什麽愣,還不快把東西給點上了。”


  鷥庭不敢再怠慢,連忙將地上的黑甜香撿起來,又從袖子裏摸出火絨,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她顫抖著手點了好幾次才將線香點燃。濮陽宗政看著那煙氣就如看救命恩人一樣。他瞪了鷥庭一眼,鷥庭連忙湊近些,雙手將線香捧到沈蝶煙跟前。


  濮陽宗政緊緊地箍緊手臂,沈蝶煙一直在掙紮,後來幹脆就在濮陽宗政身上發泄,又是咬又是抓的,仿佛這麽做,身上的痛苦的就會少受一些。


  她本來還是好好的待在房間中的,可是慢慢的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就有些不一樣了。整個人,一會熱一會冷的,更甚至是,一半冷一半熱,胸口處像是用繩子緊緊纏著一樣,卡住阻斷了所有的氣脈。更讓人害怕的是,這種難受並不是平時的頭痛或者別的什麽,而是另一種不可言喻的痛苦,像是反反複複在火裏煎烤著冰水裏凍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感覺能好受些的地方,每一寸皮膚、肌肉就像是有螞蟻在啃著咬著一樣。


  她這麽的痛,痛的甚至已經到了她懷疑自己立刻就要死去的地步。


  黑甜香的煙氣漸漸散盡融進空氣中,濮陽宗政屏息等著,慢慢的感覺自己懷裏的沈蝶煙竟然也一點一點的安靜下來了。等到最後,她虛脫的躺在濮陽宗政懷中,撿回一條命般的歎了口氣。


  沈蝶煙才抬頭,就先看到了濮陽宗政臉上的一道道血痕。她本能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發現兩隻手都是血跡斑斑,尤其是右手,指甲都被磨去扣掉了好多,她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疼。而左右,每個指甲上也是沾了血的,甚至帶著一小片的皮肉。


  “對不起。“沈蝶煙剛說完這話,眼淚又滾了出來,仿佛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與辛酸。沈蝶煙輕輕撫摸著那一條條的血紅影子,心疼不已,哭倒在濮陽宗政懷中。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麽的,忽然就跟瘋了一樣,全身上下難受的緊,連我自己都沒法子控製住,這是什麽病,為什麽能疼成這個樣子……“


  沈蝶煙的話就像是一個錐子,一字一下,都戳在了濮陽宗政的心上。


  濮陽宗政將人抱起,送到了床上:“沒事,有我在,無論是什麽病,都是能治好的。不過,下次可一定要注意了,這黑甜香是不能斷的。你看,平時點著它的時候你都好好的,這香氣煙氣一停,你的頭疼病就犯了。”


  “這不是什麽頭疼。”沈蝶煙緊緊拉著濮陽宗政的手說著,“那絕對不是什麽頭痛,頭疼不是這個樣子的。“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聲音也很低,語氣卻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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