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創痛
“誰讓你總是擺弄我,害的我也睡不好覺?”
“這怎麽能是擺弄呢?”濮陽宗政的聲音逐漸變的深沉起來,沈蝶煙聽到他的這種語氣,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剛套上一隻衣袖的手橫在濮陽宗政的胸前,皺著鼻子問:“你想幹什麽,我可叫人了啊。”
“你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濮陽宗政學著流氓紈絝的語氣說著。
沈蝶煙撇撇嘴,似乎是對濮陽宗政的蟄伏舉動極為不屑。緊接著,她朝著房門的方向放聲大喊:“鷥庭,救命啊,我胳膊扭著了,雀鳴,雀鳴,我胳膊扭了,你們快進來看看啊,進來看看啊……”
一連喊了好幾聲,沈蝶煙也沒見著有誰破門而入來關心自己那條莫名其妙就“扭到”的胳膊。倒是濮陽宗政,慢慢的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笑著說:“接著喊啊,先別說她們敢不敢進來,就是真進來了的話,反正我都不覺得丟人,你估計無所謂吧。”
沈蝶煙瞪著濮陽宗政,忽然就撲到他懷裏咬住他的手上:“你這個無賴,你這個強強民女的惡霸,我咬死——”
死字才說出口,沈蝶煙的下巴便被濮陽宗政捏在兩指間。濮陽宗政抬起她的下巴,說了一聲:“我調戲我娘子,應該算不上無賴惡霸吧。”後就堵住了沈蝶煙的唇。
沈蝶煙瞪了他一眼後幹脆就閉上眼睛,由著他啃來啃去的。本以為他啃完就沒事了,沒想到竟然發現他的呼吸越來越重,噴薄而出的氣息也越來越炙熱。沈蝶煙連忙伸手要推開他:“別,我不要。”
濮陽宗政也不逼迫她,微微退開些,距離正好能讓沈蝶煙感受到他的呼吸,看清他的表情。他露出有些為難無奈的表情,口中的呼吸更像是無可奈何的歎息:“是我太心急了,自己難受起來就隻顧自己舒不舒服了,卻忘記考慮你的感受了。”
濮陽宗政的可憐樣一向有用,即便沈蝶煙每次都會在事後一邊罵自己是頭豬是頭不長記性的豬,一邊在自己還有多餘力氣的情況下撲在濮陽宗政懷中又打又捶,可是,每次該上套的時候還是會照樣一時失足遺恨千年。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濮陽宗政的歎息腔調這邊剛結束,那邊沈蝶煙就覺得讓他受半點委屈的自己簡直就是這十三殿中最大的罪人。
芙蓉暖張,一夜春宵,沈蝶煙每次貪歡的後遺症都是酸疼半天。濮陽宗政花樣不多,可是也能折騰的沈蝶煙當時是意亂情迷,可是第二天就該受不了了。若是自己堅決拒絕,濮陽宗政自然是不會用強的,可是,她也舍不得他難受……
濮陽宗政看著沈蝶煙雖然不說話,但是腦袋卻慢慢的,慢慢的垂了小去的時候,就明白沈蝶煙的態度已經開始軟化了。他再次湊上去,唇貼在沈蝶煙的耳邊輕聲說著:“煙兒,我的煙兒,這次一定不讓你覺得難受。”
一邊用低沉磁性的聲音說著這種曖昧露骨的情話,一邊故意朝著那精致可愛的耳蝸吐出溫熱的氣流。
沈蝶煙的頭垂的更低了,腦袋耷拉著幾乎垂到了胸前。她發出悶悶地聲音:“不是難受,是-——”
這句話尚未說完,濮陽宗政就已經勾起了她的頭,將人攬在懷中吻住。一雙手滑入還未係上的衣裳中,慢慢的撫摸著勾人的肌膚。
“鷥庭跟雀鳴還在外麵呢。”沈蝶煙苦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那你就小聲些。”濮陽宗政將沈蝶煙壓在大床上,雙膝壓在她雙腿邊的被褥上。兩手撐在她的腦袋邊雙耳附近的地方。濮陽宗政的臉正對著沈蝶煙,四目相對。
濮陽宗政的目光,熱烈的就像是有團後火焰在眼睛中燃燒。沈蝶煙每次都被這種眼神看得窘迫不已,可每次自己將腦袋轉到一邊,想要逃離這種灼人的目光時,濮陽宗政就會用手固定住自己的下巴,強迫自己接受這種激烈的眼神與感情。不僅僅的是在動作上,有時候連眼神都透漏著“別拒絕我”的訊息。
沈蝶煙最看不得濮陽宗政這幅樣子,哪裏拒絕的了。心裏歎了一口氣任濮陽宗政在自己身上擺弄。偏偏濮陽宗政這人可恨的時候實在是太可恨,有時候占了便宜還嫌棄,居然還嫌她冷淡。沈蝶煙那個怒啊,身子縱是在半死不活的狀況中,也能靠著一股怒氣追打濮陽宗政一番。
“你若是嫌棄,就去找那些風月場上的花紅柳綠去,還有你那些李夫人王夫人的。”打完鬧完以後沈蝶煙又開始委屈,這人怎麽就這麽不知足,難道真讓自己去學那些風塵女子放浪形骸?
濮陽宗政看著身上咬唇忍著不發出聲音的沈蝶煙,就小聲的說:“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就我們兩個人,你都放不開麽。”
她不是沒有放開過,可是,每次清醒後,自己都要悔恨半天,雖說濮陽宗政麵上說著喜歡,可是,誰知他究竟能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連自己都接受不了的自己。
濮陽宗政看著沈蝶煙發燒似的臉,更覺得動人可愛。一時情欲如湧,身子就這麽壓了上去。每次剛剛進入的時候,沈蝶煙都是蹙著眉的難受模樣。她每次都是事前抗議事後後悔,可是事中卻絕不吭半句的人。濮陽宗政每次見了那種幾乎可以稱的上是隱忍的表情後,就是憋得再痛苦,也會先挑起沈蝶煙的情欲。
沈蝶煙的身子越來越熱,眼神一點一點的變得迷離,口中也終於發出了輕微似貓的聲音。到了這個時候,濮陽宗政這才開始動作起來。
一室春光流曳。
早膳自然是遲了,沈蝶煙正好逮著這個機會埋怨濮陽宗政。哪知,那人揚眉說了一句:“現在還有力氣念叨我,可見,你身體是越來越好了。”
沈蝶煙當即被這一句話堵得——差點被白玉糕噎死。她飛快的抬頭看了一眼雀鳴鷥庭,發現兩人仿佛是沒聽到或者是沒聽明白,兩個姑娘都是一臉的麵無表情。
她瞪了濮陽宗政一眼後,垂下頭問:“昨天你不是去見百雨金姐姐了麽,她身體怎麽樣了?”
“恢複的很好,她說過兩日就能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