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兆數不吉
濮陽宗政原本放在沈蝶煙腰側接著係帶的手緩緩上移最後托住她的後頸。沈蝶煙低著頭,卻見濮陽宗政也跟著低了一下頭:“你看,我們這般就是夫妻對拜了吧,況且,”他握住沈蝶煙的左手指著上麵的水鐲說,“連聘禮都帶上了還不承認麽。”
“你……你,耍賴,那奇怪的鐲子明明是你擅自套上去的。”
“你想反悔了不成?”濮陽宗政微微托高沈蝶煙笑著問。
他近些日子來一向冷淡嚴肅,何時像今天這般總是笑的如沐春風。沈蝶煙不由得看呆了,等著她反應過來後連忙將臉撇到旁邊去了。
“看你這副對我癡癡傻傻的模樣,我倒是放心了。不過你不難受麽,若是別人讓那內丹在體內停留了這麽久早該痛苦的不能自已了。”
“難受,可是——”
還不待沈蝶煙說完話,裙子便被濮陽宗政從下來撩起來了。他輕輕咬著沈蝶煙的耳珠,從口中噴出的熱氣竄進耳中,教沈蝶煙又忍不住顫抖。
看著對方因為一點小愛撫便露出的手足無措的生澀反應,濮陽宗政竟然笑了出聲。沈蝶煙更覺得羞恥,雙手捂著臉恨不得縮進水中。
濮陽宗政撫上她細致的腿,同時在它耳邊輕輕說:“別怕,交給我就好,一切都交給我。”
一邊安慰著沈蝶煙一邊抱著她向潭邊退去,沈蝶煙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人已經跨坐在濮陽宗政的腿上。
離開冰涼的潭水後,身體燒得更厲害了,偏偏她又覺得眼前的情景是羞恥的。濮陽宗政坐在潭邊,一隻腿曲著壓在另一條還留在潭中的膝蓋上。沈蝶煙心中想著該抗拒,身體卻貼的越發緊密了。
“你害怕麽?”濮陽宗政的聲音帶著不可思議的柔情,他在沈蝶煙左眼輕輕落下一吻,隨即在她右眼上也重複輕柔的動作。
沈蝶煙隻覺得那吻像是三春月的柳絮落在眼上、心尖上一樣。她搖搖頭:“不怕,隻要是你我就心甘情願。”
沈蝶煙誓言般的輕言軟語讓濮陽宗政一時忘記些什麽,隻覺得了欣喜與滿足。
沈蝶煙閉著眼睛攬住了濮陽宗政的脖子,滿腦子也不知道該想些什麽,最後幹脆什麽都不想,隻是認真感覺著身體中的內丹借由轉移那些注意力。
濮陽宗政輕輕啄著沈蝶煙的額角唇瓣,偶爾也會出聲安撫。手指鑽進寬大的裙中,沈蝶煙睜開眼看到自己還穿著胡粉色的鞋子,她小聲的說:“鞋子,鞋子……這樣,好難看。”
濮陽宗政知道她未經情事,即便傾心托付,可仍舊會覺得不符禮數羞恥難堪。尤其是看到自己衣衫半攬,玉足是還穿著鞋襪在這林子深處真如同野合般。她自幼被沈明廉那教書匠帶大,滿腦子的禮義廉恥在這種地方真是委屈著她了。
他伸出手繞到身側摸索著將沈蝶煙的鞋子退下,連足衣也輕輕扯掉。沈蝶煙赤著腳後忍不住蜷縮的白玉似的腳趾。濮陽宗政伸手在她腳心撓了兩下,她連忙垂下膝蓋腳麵緊緊貼在草葉上。
耳邊是對方逐漸變得有些粗重的呼吸,沈蝶煙偏過頭將腦袋搭在濮陽宗政肩上,嘴唇恰好貼在他頸上微微凸起的青筋上。
眼前是一片濃濃的白霧,沈蝶煙被困在霧中可不覺得多害怕多惶然。她低下頭,發現連腳下的路都看不見。她摸摸索索的朝前走去,忽然發現白茫茫的霧中有個灰色的人影。
那明明隻是個影子,可印入沈蝶煙眼中的確是梁子銘的模樣。
“梁大哥,梁大哥——”沈蝶煙朝那影子呼喊著。
那影子置若罔聞,仍舊朝前移動著。
沈蝶煙隻得朝他的方向奔去。裙擺根本就不長她卻踩到了裙角狠狠的摔在地上。她心中清楚的明白這是在夢中,可看著梁子銘遠處的身影她依舊覺得惶恐惶然。甚至連莫名其妙的摔倒都感覺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