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因果循環，倒果為因
林慕向賈瑛求婚成功的第二天，兩個人就跑去了領了結婚證。
接下來，就是辦婚禮了。
賈瑛美滋滋的計劃著：“我要一個別開生麵，能讓人幾十年都記憶猶新的婚禮！”
林慕：“……”
賈瑛回頭看她：“怎麽了？”
林慕一言難盡：“阿瑛啊，易嘉還不夠讓人‘記憶猶新’嗎？”
賈瑛：“……”
賈瑛：“…………”
那可太TM記憶猶新了。甚至，猶新的上輩子他都快有婚禮ptsd了。
賈瑛憤憤：“我好不容易忘了，你又提醒我！”
林慕笑的連肩膀都一聳一聳的。
賈瑛：“……”生氣氣。
但是生氣歸生氣，生完氣，該結還是要結的。
在辦中式婚禮還是西式婚禮的選擇上，賈瑛毫不猶豫：“西式！”
文玉嘟囔：“中式多好啊……小慕這麽漂亮，穿中式禮服一定美呆了！”
賈瑛：“媽，中式的不是辦過了？我還沒見過她穿婚紗呢！”
文玉：“？”
文玉懵圈了：“你們什麽時候辦過中式婚禮了？！”
賈瑛：“咳咳！”
林慕微笑：“大概是……上輩子？”
文玉：“……”
文玉隻當是賈瑛林慕他們不願意辦中式的。
……算了，不願意就不願意唄。到底是年輕人自己的婚禮，他們這幫老人隻能算是參謀、出主意的罷了。
文玉糾結了一秒，就又重新美滋滋的去拉著林慕選婚紗去了。
賈瑛：“我也要去！”
文玉：“你那個垃圾審美，能選出來個屁的好的？！”
賈瑛不服：“老媽，今時不同往日。我的審美，那可是經過紫鵑她們官方認證的了！”
文玉：“……”
文玉得出結論：“你腦子有病了。”
賈瑛：“……”
林慕在一旁笑了好久，才救場道：“好了……阿瑛，你還信不過媽和我的審美嗎？你啊，就去老實的挑你的西裝吧！”
賈瑛：“////”
賈正看著賈瑛：“噫！”
……
不得不說，不管是林慕，還是文玉，審美都是挺絕的。
具體表現在，婚禮上林慕穿著那套白色鑲鑽的魚尾拽地款的婚紗出來的時候，賈瑛的眼睛都挪不動了。
賈正在底下忍不住跟自己老爹說：“這個臭小子真該抽！——他老爹幫了他多大的忙？幫他追了個多漂亮的媳婦？要是沒我的助攻，他能追到這麽優秀漂亮的老婆？！這他竟然還敢跟他老爹頂嘴這個不孝子啊！”
賈奶奶：“你閉嘴好嗎？你吵到我看美女了。”
賈正：“……”真·親媽。
……
結完婚，賈瑛又開始發愁：“我們去哪裏度蜜月啊？”
林慕：“有什麽好愁的？”
林慕笑道：“你想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好了。”
賈瑛矛盾的畫了個圈圈：“可……可我都想去……”
林慕笑著親一下他的額頭：“那就都去……一輩子呢，哪裏去不得？”
賈瑛：“/////”
……
但是吧，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兩個人結婚的第一個月，真的是哪裏都沒去——除了公司。
因為——林慕公司的業務最近跟吃了激素似的，騰騰往上漲。所以林慕忙的腳不沾地，天天加班；
而賈瑛自己呢，仗著上輩子的醫學經驗，最近摸索著研究出了某種可以治療腫瘤的藥物。現在到處請他去講座、研究，又忙著去考一個醫師證，可以說也是忙的不可開交了。
對此，文玉：“老娘早說讓他學醫了！他非不學！結果現在又怎麽樣呢？！原來他說什麽‘勸人學醫，天打雷劈。’現在倒好，那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賈正勸她：“好了……他滾出去不是更好嗎？省的小慕忙起來，那個小王八蛋不忙，他又四處作妖。”
賈瑛：“……”你可真是我親爹啊！
等兩個人都忙完了，已經是三個月後了。
林慕決定：“既然你也不知道該去哪兒，那我們一起去拜訪一下我最好的朋友吧！”
“？”你最好的朋友難道不是我？！
林慕道：“就是秦墨！我跟你說過的！就是那個會畫符會相麵會算卦會通靈的大師！”
賈瑛瞬間想起來了：“是她啊！”
賈瑛立馬起了興致：“那我們什麽時候去見她？！”
他對林慕嘴裏的那個人已經好奇的不行了！
林慕笑道：“你什麽時候準備好，我們就什麽時候出發。”
賈瑛立馬回房，收拾了幾個包裹就跑出來道：“好了！”
林慕：“……”
林慕頓時大笑出聲。
……
就這樣，兩個人坐著飛機，飛到了秦墨所在的城市。
可是到了那裏，卻沒有看見秦墨。
林慕奇怪的問秦墨的師父：“秦叔，秦墨呢？”
秦師父歎口氣：“去她該去的地方了。”
林慕：“？”
林慕一頭霧水。
秦師父搖了搖頭，又道：“這是她走之前，給你留下的信。”
林慕拿起來一看：吾友林氏舒玉收。
林慕輕輕拆開。
吾友，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證明你已經結束了那一段令人咂舌的旅程。
至於那到底是夢還是現實——蝶夢莊周未可知，所以你也不必過於深究。終歸，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不是嗎？
看到這兒，賈瑛不由驚訝的看向林慕。林慕沒有任何詫異，繼續看後邊。
後邊秦墨說，她已經察覺到，命運似乎對她另有安排。所以叫林慕千萬不要擔心。還說，她和賈瑛最應該去的地方，和她一切的疑問，都在珠穆喜馬雪山之中可以找到。
還送了她八個字：因果循環，以心換心。
最後，秦墨寫道：吾友，祝你新婚快樂。
落款是：秦墨。
林慕看完了信，歎了一口氣，什麽也沒有說。
她隻是再次向秦師父拜謝之後，就又和賈瑛連夜飛往了雪山。
賈瑛問：“慕慕……你到底有什麽疑問啊？”
林慕歎氣道：“其實很多……”
她往後輕輕一仰：“比如，那個時代到底算什麽呢？還有，那個小雪人……怎麽後來我們幾次去找‘他’，都找不到了？‘他’到底去哪裏了呢？！
以及，在古代的時候，我為什麽會突然死而複生……
這些，難道你不奇怪嗎？”
賈瑛：“奇怪啊。但是……”賈瑛理直氣壯：“奇怪也找不到答案，所以就不奇怪了啊！”
林慕：“……”
林慕失笑出聲。
等到了雪山之後，兩個人又休整了一天。
第二天，兩個人一起穿戴整齊，進去了雪山內部。
第三天，一無所獲。
第四天……
第五天，意外得到了幾個奇怪的種子。
……
一直到第七天，兩個人都有點想要回去了。林慕道：“我們再等一天。第八天……若是還沒有線索，那我們就先回去吧。”畢竟公司……還有事情沒辦完呢。
可是就在這第七天的夜裏，發生了一件大事。
……
是夜。
賈瑛正迷迷糊糊的睡著，就被林慕一把推醒。
賈瑛：“？”
林慕小聲道：“窗戶那邊有動靜。”
賈瑛當時就一個激靈，兩個人都起來，躡手躡腳的往窗戶那邊走去。
越走，血腥味越重。
賈瑛顫抖著手握緊了林慕：“要不……我們報警吧！”
林慕：“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先過去看看再說。”
賈瑛抓著她不放。
林慕對他搖了搖頭，執意走了過去。
走過去才發現，盡頭那裏，竟然躺著一個渾身髒汙，毛發打結的，有一米多高的一個怪物。
林慕小心的試探了一下，又過去看了看，這才叫賈瑛：“已經死了。”
賈瑛過去：“這是什麽啊？”
林慕搖頭。
但是等兩個人把怪物翻過來之後：“！！！”
林慕頓時驚呆了：“雪、雪人！！！”
是他們怎麽找都沒有找到的那個雪人！！！
這個長相……和頭上正中間的這個黑毛——沒錯，肯定是‘他’！！！
這回，兩個人真的慌了。
林慕顧不得自己的潔癖，認真給雪人檢查之後才發現，雪人的鮮血是黑色的，可以確定為中毒。然後，‘他’的心髒也已經被人挖走了。
……也不知道沒有心髒，‘他’到底是怎麽跑的這麽遠，還翻進了自己的房間……
賈瑛忙著給‘他’試了試呼吸、脈搏，慌張道：“‘他’沒有呼吸和心跳了！”
林慕低頭，沉重道：“‘他’已經死了……”
賈瑛呆住了。
半天，賈瑛才抽噎著低泣起來。
林慕也頹然的坐在地上，心裏難受的不行。
這時，林慕突然想起秦墨的“因果循環，以心換心”。
“以心換心”？！
林慕猛的想起自己的“雪心”。
林慕趕緊去把自己的那個玉件翻出來，又把“雪心”扣下來，輕輕的放到了雪人的胸口裏。
光芒大盛。
林慕清楚的看見，雪人的胸口一點點愈合，然後恢複如初。
“雪心”被留在了雪人的胸腔裏。
林慕驚呆了：“這、這就是雪心嗎？！”
賈瑛輕聲道：“沒有上次救你的陣仗大呢……”
這時，光芒消失。
雪人手指動了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眼睛，雪人就看見了麵前的兩個人。她差點一巴掌打過去。
但是……
雪人摸了摸舒服的身上，她聽那個人嘰裏呱啦的說著，眼神很關切的樣子。
……好像不是要傷害自己吧？！
雪人試探性的對她伸出友誼的爪爪。
林慕笑著捏了捏她的手指。
雪人：“！”原來她饞我身子！
但是……
雪人癡癡的看了林慕一眼：“嗚嗚嗷嗷嗷～”她長得好好看啊～
賈瑛：“？”
賈瑛企圖也過來摸一下雪人。
雪人立馬變臉：“嗷嗷！”給老子滾！
賈瑛：“……”MD，死雙標狗！
因著雪人身上的傷和毒，林慕和賈瑛就在雪山暫時先住了下來。
有事的時候，兩個人就回去。
沒事的時候，兩個人就回來。
在茫茫的雪山之中，呼喚一聲“小白”，雪人就會高興的跑出來。
——因為雪人一直在等著他們，從未離開。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雪人也漸漸的長大、長高了。
而林慕撿到的那個種子，也被雪人拿走種了起來。種出了——紫玉妒母草？！
賈瑛看了都驚呆了！
——當然，除了這些變動的東西，當然還有沒變的東西。那就是——雪人對賈瑛的嫌棄。
並且，這種嫌棄，在林慕懷孕之後，到達了頂峰。
雪人每天對著賈瑛“嗚嗚嗷嗷”：就你這種廢材，為什麽能娶我人美心善的麻麻？！
廢材，給我幹活去！！慕慕懷孕了不知道嗎？！
——哦，對了，忘了說了，雪人的學習天賦還是很強的。比如說：不止能聽懂簡單的話，還學會了說“慕慕”兩個字。
賈瑛：“……”
賈瑛企圖教“他”：“賈瑛。”
雪人：“嗷嗷嗷！”廢材！
賈瑛：“賈瑛。”
雪人：“嗷嗷嗷！”幹活去！
賈瑛：“……”
幾個人的日子，過得平靜而美好。
直到某一天……
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火，燒毀了整個房子。
雪人衝了進去，把賈瑛甩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之後，兩人翻遍了大火後的廢墟，也沒有找到雪人的遺體。
正在賈瑛痛哭的時候，林慕突然呆呆的道：“我知道了……”
“？”賈瑛扭過頭去，聲音沙啞的問：“慕慕，你知道什麽了？”
林慕閉上眼睛，流下眼淚：“我知道，為什麽我們當年遇見的雪人，‘他’那麽友善，又那麽聰明，甚至……甚至還會叫我的名字了。”
賈瑛呆了許久，才顫聲問：“你、你是說……？！”
林慕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因為，“他”是他們養大的雪人啊……
“雪心”被林慕拿來救了雪人。紫玉妒母草，也一起給了雪人。所以雪人穿越之後，才有了那麽多東西。包括怎麽把窩在雪地裏做的溫暖和舒適，這都是林慕教的啊……
之後，雪人又再次重新遇見了林慕和賈瑛。
在察覺了林慕身上的毒紫玉妒母草沒法解之後，雪人又把“雪心”重新還給了賈瑛，讓他在關鍵的時候，救了林慕一命。
那會回來，賈瑛在船上突然身子發冷，就是因為這個啊……
而之後，他們再去找雪人的時候，因為雪人原本的心已經沒有了，後來充當心髒的“雪心”又給了賈瑛，所以那時候她應該是已經……
林慕想到這，不由放聲痛哭。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淵源的啊……
我的……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