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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山雨欲來,潮風初起

  果真如林慕之言。水灝在知道了林慕願意調出京城,去偏僻的福建為官之後,不禁大喜過望,當即疊聲答應下來。


  於是很快,林慕就告別了父親。帶著賈瑛一起去了福建。


  而林如海則和水祚一起,在京城之中,繼續隱藏著勢力,準備伺機而動。


  …………


  一轉眼,又是一年過去了。


  林慕忙著屯兵,也忙著屯糧。畢竟若是和朝廷起了什麽爭端,那這些就是她們翻身的資本。。。


  可以說,林慕這些年是真的很忙的了。


  可就在林慕忙來忙去的時候,意外出現了。


  事情是這樣的,這些天,林慕起來之後,總是覺得身體不適。而且格外嗜睡、貪吃。


  一開始,她以為是自己這些日子太忙,給累著了。後來林慕才發現,屁累著了。累著了會總是吐啊吐啊的嗎?!結合著這些年林慕的經驗,她心裏就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而在賈瑛幫她號脈之後,這種預感更是達到了頂峰。


  因為,賈瑛在摸她脈之後,直接就傻掉了。


  對,傻掉了。


  你們見過風幹的雕像嗎?就那個狀態。原地呆傻。


  林慕心下微沉:“很……很不妙嗎?!”


  賈瑛:“……”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林慕閉上眼:“我知道了。”


  她攥緊自己的杯子,苦笑著在哪裏勸說。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安慰別人,還是在安慰自己:“其實我多活了這多年,也是賺了的。若是換成旁人,恐怕三五十次都死了,可是……”可是為什麽這麽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才擁有了一切……父親、弟弟,還有阿瑛、慧叔、金盞叔、子蘭叔、離墨、開平、白淳、許秋……


  明明自己終於有了親人、有了伴侶、有了朋友、有了下屬……有了一切……可是為什麽,毒要在這時候發作?!為什麽老天爺瞧瞧就要在這時候收回一切?!


  她輕輕抬起眼睛:“計劃要變了。”我等不及了。如果我沒了,那麽爹和阿弟要怎麽應付朝中的爾虞我詐?!看來自己要想個捷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時賈瑛突然蹦了起來,原地尖叫著:“天啊啊啊啊啊啊!!!”


  林慕被他嚇了一跳,又轉過身來安慰他道:“阿瑛,我知道你無法接受。但是……”


  賈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當爸爸了!!!

  賈瑛興奮的連人話都不會說了。


  林慕還在安慰他:“我明白你的心情。隻是……”林慕苦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是嗎?!”


  賈瑛瘋狂興奮:“是啊是啊!這是老天的禮物!!感謝蒼天!感謝大地!感謝聖母瑪利亞!感謝阿彌陀佛!感謝上帝!感謝觀音菩薩!感謝阿門!”


  林慕:“?????”


  林慕滿頭問號。


  直到這時,賈瑛才終於握住她的手:“慕慕……慕慕!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竟然要當爸爸了……我竟然要當爸爸了!!!——天哪!我要當爸爸了!!!”


  林慕:“……”


  林慕:“!!!!!”


  林慕驚呆了。她捂住自己的肚子:“我、我不是要死了嗎?!”


  賈瑛:“?????”


  賈瑛停止興奮:“你在說什麽啊?!你怎麽了?!”賈瑛擔心的拉住她:“慕慕,你是有哪裏不舒服了嗎?!”


  林慕:“不……我沒有!”


  林慕拉住他,一字一句的確定著:“所以,我是……是有孩子了嗎?”


  賈瑛點點頭,又看著林慕蒼白的麵色,才終於回神。


  好像想起什麽似的,他沮喪的在林慕旁邊坐下:“慕慕,其實……其實孩子不孩子的,也沒什麽所謂……”


  他認真的看著她:“你要是……要是不想要這個孩子,我們……我們……”


  賈瑛紅了眼睛,怎麽也說不出“我們可以不要”這幾個字。


  那是他們的骨肉啊……


  他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他的孩子。他怎麽能不要?!


  他想要。但是他不想林慕為難。


  “慕慕,我們、我們……”


  林慕這時才剛回神。她一把摟住他:“阿瑛,我沒有想不要……你說得對,這是上天給我們的禮物。我們會一起努力撫養他……或者是她長大的。”


  賈瑛這才含著眼淚,高興的點點頭。


  又狐疑道:“那慕慕,你想要這個孩子,你剛才為什麽……?!”


  “咳。”林慕尷尬的咳了一聲:“那個……”林慕轉移話題:“不如我們來討論一下,這個孩子還怎麽生吧。”


  賈瑛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什麽怎麽生?”


  “阿瑛,”林慕無奈:“你怕不是都忘記了,我現在是女扮男裝?那這個孩子,我們要怎樣才可以生下來?!總不能是‘總督大人’有孕了吧?!”


  賈瑛:“!!!”


  又經過一番仔細的討論,林慕和賈瑛終究決定,要賈瑛假裝有孕。


  具體實施內容如下:


  第一,賈瑛每日以布帛束腹。一日一束。假裝有孕在身。


  第二,待顯懷之日,林慕就也以布帛束腹。正好等林慕顯懷,也是冬日了。就假裝林慕胖了,再用寬鬆的大衣一遮,誰又能想到總督大人是有孕在身了呢?!

  第三,等到離生產之日不遠的時候,林慕和賈瑛就找個借口離開福建。找個小地方生下孩子之後,再行回來。


  ——當然,這個決定讓賈瑛苦惱了很久。他總是托著下巴發愁。


  當林慕問他:“阿瑛,你又在愁什麽了”的時候,賈瑛回答道:“慕慕,我覺得……我有點自私。你看,我為了孩子,讓你受這種罪。我實在……”


  林慕止住他:“別瞎說!孩子是我們共同的。而且方案也是我提出的不是?!”


  看賈瑛還是鬱悶,林慕笑道:“阿瑛,我問你。如果我真的不願意生,你會強迫我嗎?”


  賈瑛瘋狂搖頭。


  林慕笑道:“這不就是了!你看,這是我自願的。為了的,是我們的孩子。既然是‘我們’的,那你為什麽還會感到歉意呢?”


  賈瑛被她的話弄得暈乎乎的,說不出所以然來。最後隻得承認:“好吧……我錯了。不過慕慕,”賈瑛蹭了蹭她:“雖然我很開心我們有一個孩子。但是,如果這個孩子傷害到了你,那麽我們可以這輩子都不要孩子的。”


  林慕摸摸他:“放心吧……我們和孩子,都會好好的的。”


  至於這個消息傳回京城之後,賈母鳳姐等人的欣喜,和林如海水祚的驚訝擔心,還有遠在海南沮喪的等著全家丟人一直沒等到正在懵圈的賈政的驚呆和懷疑人生,那麽就自然都不在話下了。


  ……


  等元旦過了沒幾天,就到了離林慕預產隻差半個月的時間了。


  林慕和賈瑛找了個借口,去了遠處。


  而封氏和英蓮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因為——他們這些人之中,隻有封氏是生過孩子的。而且她這些年耳濡目染的還學過醫,所以就由她來充當穩婆的角色。


  當然,封氏母女知道林慕其實是女孩子之後,驚訝是一定的。但是林慕和賈瑛是他們的恩人,這不會因為性別而有任何的變動。所以,封氏依舊對他們盡心竭力。而且,因為林慕悲慘的身世,和不得不男裝的理由,甚至還激發了封氏的母性。這些天,賈瑛不少被她提著耳朵提醒該怎麽養孩子。


  對此,賈瑛:“……”


  別問。問就是正在記筆記,勿cue。


  正月十五,林慕賈瑛的長子出生了。為了好養活,所以林慕隻給他取了小名,叫做小蘋果。


  ——其實本來是要叫小金鎖的。但是賈瑛想起某個金鎖佩戴者就醋意大發,所以強行更改為小蘋果。


  對此,小蘋果:“……”啊,這讓人熟悉而又疲憊的MMP微笑!我的人生就是如此循環!

  傳回京城,自然又免不了的是一通祝賀。


  …………


  之後又過了一年。


  而此時的太上皇,也已經是個七十四歲的垂垂老人了。


  這些年,太上皇和皇上的關係雖有緩和,卻並沒有緩和多少。


  ——因為隻要太上皇還插手朝政一日,皇上就絕對不會打開心結的。


  ——可是,權利是多麽甜美啊!他比伊甸園當中的蘋果都要誘人。曾經握住過權柄的太上皇,你叫他怎麽舍得放下?!

  就這樣,太上皇和皇上的關係,變得越發微妙起來。——特別是,在太子被廢之後。


  當初的太上皇黨已經有許多人,因為前途無望而轉投至保皇一黨。現在還堅守在太上皇黨的,要麽是已經把皇上得罪苦了,根本沒有退路的;要麽就是還心存其他期冀的。


  比如太後和水溶。


  雖然當初,太後在寧壽宮聽見了太上皇和裴忠的談話,但是——現在太子不是已經完蛋了嗎?!那麽,太上皇現在該扶持的人,就是我兒了吧?!


  懷揣著這種期望,太後和北靜王繼續堅守在太上皇左右。


  而在太上皇的七十四生日過了沒多久之後,太上皇就突然病倒。病情一發不可收拾起來。太醫們輪番的看了,也隻是含蓄的道:“太上皇這是年老體弱,精衰血少。雖有痰濕,但不能貿攻。所以隻能慢慢進補。”


  ——說白了,就是太上皇年紀太大了。


  大家心裏都知道這一點,所以太上皇一黨不免有些心都涼了。


  ——正所謂樹倒猢猻散。若是主子死了,他們能有什麽好下場?!

  水溶連夜遞了牌子進宮,求見太上皇。


  水灝聽說之後,也隻不過是冷笑一聲。以太上皇如今的樣子,他們還能作些什麽妖?!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水灝大手一揮,就放了水溶進宮。


  而水溶進宮之後,就先去了永慶宮。


  然後太後和北靜王二人一起去了寧壽宮。


  到了寧壽宮,進去之後。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太上皇,兩個人就一起撲到太上皇床前,哭哭啼啼。


  太上皇還沒到醒不過來的地步。聽見他們哭,不免睜開眼睛:“哭咳咳……哭什麽呢?朕還……咳咳還沒死。”


  水溶和太後上前,通紅著眼睛給太上皇捶背順氣。太上皇又閉了一會兒眼,才輕聲道:“朕知道咳咳……知道你們今天來的目的。但是……”太上皇又咳了起來。緩了一會兒,太上皇才能繼續道:“但是國不可無君,也不可兩君。——溶哥兒,你在朕的兒子裏最小。朕也最疼你。但是咳咳咳……但是大義上,朕不能偏你。你有才華,卻不足以治國。


  ……你兄長,雖然某些地方有些差勁。但是他是正統。這個,”太上皇示意裴忠把提前寫好的聖旨拿過來:“這是朕寫好的聖旨。你們拿去給皇帝。以後咳咳……以後你的封地就在海南一帶了。那裏雖然荒涼,可是好在可以保命。至於你母後……她想養在宮中也行,想跟你一起去海南也行。皇帝咳咳咳……皇帝不會為難她的。不然,言官的唾沫,足以淹死他了。皇帝到底還是在乎身後名的……”


  說完這段話,太上皇的氣息都弱了下來。裴忠趕緊端著藥過來,太後親自喂了,又等了一會兒,太上皇才清醒:“你們……你們去吧!”


  這時,水溶跪下道:“父皇!請恕兒臣鬥膽再問父皇一句:若是……若是皇兄執意不放過兒臣和母後,那兒臣該如何是好?!”


  太上皇已經沒有力氣了。他虛弱的說:“那你、那你就向你皇兄道個歉……到底是一家人,有什麽咳咳咳咳……有什麽可相互仇視的?大家說開了就好了……好了……”


  這回,太上皇徹底沒了力氣,軟軟的癱倒了下去。裴忠過來趕客道:“娘娘,王爺。陛下累了。太醫也說,陛下要好生休息。不如娘娘和王爺先回宮,等陛下休息好了,娘娘和殿下再來?”


  水溶看上去有些不甘心,還想再說些什麽。太後卻很冷靜的拉了他一把:“裴公公說的對,溶兒,我們走吧!”


  母後發了話,水溶就咽下了嘴裏的話。和太後一起回了永慶宮。


  回去之後,水溶不甘的問道:“母後!您方才為什麽攔著我?!底下的話,我還沒有問父皇呢!”


  太後冷哼一聲:“你可真是我的傻兒子!——你看看陛下如今的樣子,你覺得還能問出什麽來?!他的意思無非就是讓我們去和皇帝卑躬屈膝。以此換來以後的偏安一隅,苟且偷生罷了。


  ——可是我的兒!!”


  太後捧住水溶的臉:“我的兒有經天緯地之才,怎麽就淪落到偏安一隅的地步了?!太上皇當初能為了太子,鋪那麽久的路。怎麽到了我兒這裏,就變得這般的敷衍起來?!——難道我兒還比不上水燁那蠢貨嗎?!”


  說實在的,其實水溶對海南這個封地也是多有不滿。畢竟,古代不比現代。古代的海南——那是用來流放的啊!!!

  古代流放到那的人也很多,比如說:現在身在海南的某位賈姓人士的偶像蘇東坡。


  微笑JPG

  所以,水溶不禁聽的怒氣衝天。他立起身子道:“母後,那你說我們該怎麽辦?!兒臣都聽您的!”


  太後斬釘截鐵的道:“好!既然我兒也不反對,那我們就反!——既然你父皇不給我們鋪路,那我們就自己造一條路出來!”


  水溶一下就傻住了:“母母母母母後?!造造造造造造反?!”


  太後點頭:“對!造反!!”


  水溶嚇得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然後連連搖頭:“不不不!我不行,我不可!母後,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呀!!”


  太後看著他,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這蠢材!我們若是成功了,還有什麽‘大罪’不‘大罪’的?!到時候,你就是天子。古話說得好,‘刑不上大夫。’難道還有人敢‘刑上天子’嗎?!從古至今,商滅夏,周滅商;秦滅周,漢代秦。我也沒有聽說過,商湯——或者周武王、秦莊襄王,亦或者是漢高祖劉邦,被以造反之罪,處以極刑的啊!!自古以來,被殺的不都是失敗者嗎?!可你怎麽就料定,我們一定會失敗呢?!”


  水溶:“……可若是有個萬一……”


  “沒有萬一!”太後斬釘截鐵的說:“兒啊!我寧願和你一起因為抗爭而死,也不願意被人打折了脊梁骨,跪在地下而生!!”


  水溶頓了一下:“我知道了……母後。”


  ……


  出了永安宮之後,水溶又想了好久。還是決定去一趟神龍殿,求見自己的皇兄。——不管怎麽說,還是先看看兄長的態度吧!若是萬一可以緩和……那自己也不必鬧到骨肉相殘的地步不是?!

  懷揣著這種美好的期望,水溶去了神龍殿,求見水灝。


  但是吧,你想想哈。太後和水溶惦記著皇太弟這個位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水灝處為一個智商正常的帝王,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呢?!


  若是平時,水灝不問罪他,就是因為太上皇的麵子了。可是現在,太上皇已然病重,大權全部回歸到皇上手裏。現在,昔日與他作對,甚至還惦記著他屁股底下那個椅子的弟弟,跑過來和他示好。水灝會怎麽想?

  打一個不太恰當,但是會讓你很有代入感,便於理解的例子。


  你是你們單位某個部門的一把|手。但是你手下的二把手和你們經理交好。所以時常擠兌於你。


  你忍啊忍啊,終於忍到了你們經理退休。


  老板很欣賞你呀!決定提拔你為總經理。


  這下子,你手下的那個二把手傻眼了。


  他現在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過來你家對你討好的笑。巴結你。


  你會覺得得意嗎?

  會。


  一般人都會有一種“啊,我大仇得報了”的感覺。說文藝一點就是“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當然,如果你沒有。我隻能說,你的精神境界真厲害!

  但是你厲害,我們的水灝不厲害。他隻是一個滿身缺點的普通人罷了。


  得意嗎?得意。


  會原諒嗎?不會。


  ——老子當初被你這麽欺負,現在老子得意了,你過來敷兩句好話,我就原諒你了?!


  ——你他丫|的在做什麽美夢?!!

  於是神龍殿裏,水灝冷哼一聲:“他倒是會見風使舵!眼看著太上皇不行了,就立即搖著尾巴來向朕示好?!——也不看看他到底是什麽東西!”


  範水小心道:“那,奴才去拒了他?”


  “別呀!”水灝玩味的笑道:“拒他幹嘛?這日子這麽無聊,有人來給你免費耍猴看,你怎麽還拒絕呢?——快點兒叫他進來!”


  範水應了一聲,出去請了水溶進來。


  水溶沒有想到水灝這麽痛快的就答應見他。驚喜的應了一聲之後,就連忙走了進來。


  進來之後,納頭便拜:“臣弟見過皇兄。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水灝虛偽的笑了一下:“啊呀!這不是北靜王嗎?!我說皇弟啊,你我同為弟兄,還那麽客氣幹什麽?!”


  水溶起身笑道:“禮不可廢。”


  水灝嘖嘖道:“誒!皇弟這話就說錯了。朕看你往日來給朕請安,也沒見你這麽恭敬過呀!”


  水溶臉皮頓時一抽。但還是畢恭畢敬的,接著在話裏話外捧著些水灝。


  任憑水灝怎麽損他,也都隻是微笑著裝作聽不懂,給含糊過去。


  等水溶察言觀色,覺得水灝心情大好的時候,才試探性的開口說道:“方才……我去見了父皇。”


  水灝頓時:“哦。”正題來了。


  水溶開口道:“皇兄,方才臣弟去見了父皇。父皇給了臣弟一道聖旨,說……說給臣弟一塊封地。”


  ——故意把地點模糊過去。這麽一來如果水灝封給他一個富庶之地,他不就賺了嗎?!

  水溶美滋滋的想道。


  對此,水灝似笑非笑:“所以?”


  此時,水溶已經覺察出不妙。但他還是強打著精神笑道:“啊……那個,臣弟雖然舍不得皇兄,但是既然父皇說了,臣弟也不好抗旨不是?!”


  水灝冷笑道:“皇弟這話就錯了。自古以來,凡分封之事,朕還沒有聽說過,由皇帝以外的旁人分封的。”


  水溶急道:“皇兄,可那是父皇啊!!”所以他怎麽能算是旁人呢?!

  水灝冷冷的看著他,眯眼道:“皇弟,朕想你說錯了。朕固然敬重父皇,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分封諸王,非為小事。——蜀王曾經分封自己的兒子,所以導致蜀國大亂,因此亡國。所以你怎麽能把父皇重病,神誌不清之時的話,當做真的呢?”


  “皇兄,”水溶有些著急了,於是下意識的拿出重病的太上皇,習慣性的威脅水灝道:“難道你是要忤逆父皇嗎?!”


  “放肆!”水灝立即嗬斥道:“你這是什麽說話的態度?!這就是你作為一個臣子,向你的君王進諫的態度嗎?!”


  水溶意識到自己在情急之下失言,於是連忙跪下道:“臣弟有罪!臣弟萬死!”


  水灝毫不留情:“你方才,是在拿太上皇壓朕嗎?!意圖用太上皇昏沉之語,行不軌之事。以墮太上皇一世英名,是嗎?!”


  水溶怎麽可能敢背負這樣的罪名?他連連磕頭,鮮血都染紅了地麵:“皇兄明鑒!臣弟隻是一時失言,並沒有不臣之心啊!!”


  “不臣之心?!”水灝冷笑:“皇弟還真是抬舉自己呢!那台上戲耍,讓人取樂的猴子,誰敢相信它竟有一顆征服人類之心?!——皇弟,你還真是抬舉自己呢!”


  這話說的,讓水溶的手指當即死死地摳向了地麵:“臣弟有罪。”


  水灝冷哼一聲:“既然有罪,那就滾下去自省吧!他日無朕之詔,不要擅自入宮。”


  “……喏。”水溶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道:“臣弟遵旨!”


  ……


  北靜王臉色黑沉的回到了北靜王府。


  生氣到連北靜王妃過來迎接,他都置之不理。


  當天,北靜王的書房,被砸了個幹淨。在樹上潛伏保護王爺的暗衛,還能聽到屬於北靜王的、壓抑著憤怒的聲音:“水!灝!爾焉敢如此辱我?!此仇不報,水溶誓不為人!!!”


  ……


  福建。


  林慕也聽說了太上皇重病不起的消息。


  她站在府衙門口,看著黑雲壓城的遠方。輕輕感歎道:“山雨欲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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