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割舍
她原本是打算今日來公司上班的,可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所以她隻能選擇現在來到公司了。
陸贏川還在開會,沈知微並未選擇打擾,而是坐在男人的辦公室內,瞧著他放在書架上的一些雜誌。
這些雜誌都是自己比較喜歡的,是他特意為自己準備好用來解悶的。
因為她是來做秘書的,自然要了解公司內的相關事宜,最近一段時間,因為淺水灣項目造成的損失已經得到了彌補。
但是,F集團的日益龐大,依舊給公司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不得不承認,鬱家和F集團連手,的確是一個潛在的風險。
陸贏川會議結束以後就瞧見了正在沙發上的女人,眉眼間瀲灩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老婆。”
這一聲老婆,直接讓跟在他身後的賀舟停下了腳步,雖然他是總裁大人麵前的紅人,但是他依舊不敢得罪夫人,依舊沒有膽子去看兩個人談戀愛的場麵。
他惜命!
“怎麽了?”
沈知微抬眸,瞧著眼前的男人,內心中不自覺的想到了他昨晚的樣子。
異常的勾引人,對於外貌協會的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難以抵擋的魔力。
“想你了。”
男人的情話輸出又強了,沈知微感覺她還是涉世未深,簡簡單單的一句想自己了,就已經讓她難以招架了。
“老婆,你臉紅了。”
“我才沒有呢。”
沈知微迅速的躲開了,顯現出了一股子欲蓋彌彰的效果。
陸贏川清笑出聲,瞧著自家小媳婦的樣子,眉眼間的笑意更加的明顯。
……
別墅內。
鬱之盛站在窗前,瞧著遠山的鬆樹,霧蒙蒙的,好似又看不清楚了。
其實,他也準備了兩份禮物,是給兩個孩子的,可是好似這兩份禮物並不能排上什麽用場了,就算自己真的給了出去,按照知微的性格,應該也不會收下的。
“知微,你要好好的保護自己,待在陸贏川的身邊的確很好,至少,他可以護你周全。”
最近一段時間,他一直在忙碌關於F集團和鬱家的事情,他已經預料到,老爺子很快就要出手了,所以他必須竭盡全力保護好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傭人走了進來。
“鬱先生,有位姓鬱的小姐要找你。”
若是鬱唯進來傭人應該不會選擇匯報,所以,這位鬱小姐應該是鬱瑩。
正好,自己也有一些其他的事情需要找她,她回國的事情,自己是知道的,老爺子交代的事情,早就已經有人匯報給他了。
其實,她不應該回到國內的,國外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很快,他就會將國外的分公司從公司內剝離出去,這樣就算是F集團存在什麽問題,也不會牽連到分公司。
鬱瑩對他的心意他全部都了解,他們兩個人更像是同一種人,全部都是愛而不得,隻是她真的是全心全意的喜歡自己,而自己已經分辨不出來對知微究竟是不是喜歡了?
當初的喜歡的確是沒有什麽雜念的,但現在,一切都已經說不清,道不明了。
鬱瑩走進來以後就瞧見了眼前的男人,他和幾個月以前的樣子好像不同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了,自從上一次的分別,到現在已經過了快要半年的時間。
“鬱總。”
糾結了一下,本想要直接喊他的名字,或者是像以前一樣稱呼他為大哥,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了。
“鬱瑩,坐吧,我們之間現在不算是什麽上下級的關係了?你就像以前一樣稱呼我就可以了。”
或許,隻有瞧見眼前的這個女人,他才覺得,當初的那個他是真實存在的。
“大哥。”
鬱瑩還是叫出了這個名字,鬱之盛見了點了點頭。
鬱唯和鬱瑩兩個人很不一樣,雖然是姐妹,但是他們的性格截然相反,鬱唯一直都是深不可測的樣子,就連自己都沒有查清楚她究竟是什麽人。
“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想和你聊一下關於分公司的業務問題。”
原本她並不想來的,雖然自己非常喜歡眼前這個男人,但他現在也算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而且他的未婚妻還是自己的姐姐,她更應該懂得避嫌。
但或許是內心的感情作祟,她最終還是沒有管住自己的情緒,選擇來到了這裏。
這裏是他當初和沈知微一起住的地方,這個時間段,他並沒有出現在公司,也就隻會出現在這裏。
“分公司的業務問題也交給你全權處理就好,我相信你的能力,以後這些事情不需要跟我報備。”
不需要和你報備嗎?
是你絕對的相信我,還是想要和我徹底撇清關係呢?
鬱瑩的眼眸中閃爍著淡淡的悲哀,或許在這段單相思的愛情中,她真的太過卑微了,所以才會讓所有人都覺得她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吧!
可有些事情是真的改不了的,她已經習慣了現在這副樣子,若是真的想要做出什麽努力,就一定要割舍一些本就難以割舍的東西。
“我知道了。”
鬱之盛瞧著鬱瑩的樣子,應該是猜測到了她誤會自己的意思,讓她誤會了也是好的,這樣她就可以徹徹底底的選擇遠離自己了。
“老爺子的宴會結束以後,就出國吧,不要再回來了,分公司全權交給你掌管,這樣你一個人在國外也可以獨立的生活下去。”
鬱瑩瞧著眼前的男人,眼角流下了一抹淚水,這好似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麵前哭。
“我已經是個大人了,不再是什麽小孩子,我有權利為我未來的人生做出任何規劃,你們沒有必要幹涉我的生活。”
他是這樣,姐姐也是這樣,他們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踏足這片土地,可,隻有這片土地才保留著他們三個人最多的回憶。
他們隻想著一味的推開自己,卻從來沒有問過她究竟想不想,也沒有問過什麽才是她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