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不配為人
陸贏川瞧著遞到麵前的餅幹,既然是知微喜歡的口味,他自然也要習慣。
張嘴咬了一口,薄涼的唇瓣觸及到了女人纖細的手指,沈知微的臉頰不禁泛紅。
“微微,你要不要也嚐嚐……”
誘惑力極強的男性聲音在耳邊響起,繚繞的感覺似乎有回音出現,沈知微微愣,瞧著眼前的男人逐漸放大的容顏,下意識的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青天白日的,不能如此放肆!她可是一個認真工作的好員工,怎麽能在上班時間打著工作的幌子談戀愛呢!
第一時間推開了男人,急匆匆的開口“餅幹你自己吃吧,我先回去工作了。”
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辦公室,走到外麵的時候,她靠在門邊,恢複了一下小鹿亂撞的心跳,故作沉穩模樣的回到了屬於她的辦公室。
塗塗瞧著走進來的沈知微,唇角上揚,眼角眉梢都是八卦的樣子。
“知微姐,你們不會是……”
“才沒有!”
沈知微嘴有些不聽使喚的開口,塗塗聽了頓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知微姐,我還沒有說完呢,我要說的是你們不會是又在談論工作吧?”
塗塗笑盈盈的打趣,鬧得沈知微臉頰更紅了,這個小丫頭,自己竟然這麽輕鬆的就讓她給算計了。
沈知微略微懊惱,果然,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不是很高。
“還不趕快去工作,和鬱家的合作雖然進行的非常順利,但收尾工作的方案你準備好了嗎?”
沈知微挑眉,塗塗見了眼神中閃過一絲絲的痛苦,她…還沒有想法呢!
撇了撇嘴,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哀怨的小眼神瞧著沈知微。
“知微姐,你怎麽專在人家傷口上撒鹽?我再也不說你了,代價太大了!”
塗塗欲哭無淚,可憐的樣子落在沈知微的眼中,心中蕩漾著幾分暖意,她對待塗塗就好似是對待鄰家小妹妹一樣。
最近公司內有很多關於她和賀舟的傳聞,賀舟雖然看似風流,但人還算不錯,但他和塗塗……
算了,若是有緣分就算是自己不從中撮合也會在一起的,若是無緣分……
沈知微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瞧著手裏麵的文件仔細的查看。
蕭家。
蕭輕輕因為宴會事件受到了蕭父的責罰,直接被禁足在家中,若非今日蕭父命令蕭澤宇帶著阮淩葳回來,她一定不會被放出來的。
蕭輕輕怨恨的目光瞧著坐在沙發上,栗色波浪長發,風情萬種的女人。
她和沈知微那個賤人是好朋友,若非沈知微那個賤人上流社會的怎麽會把那日宴會的事情當個笑話在說。
“阮小姐。”
蕭輕輕笑盈盈的走了下來,手中端著水果,眉眼間流轉著溫柔,但眼底盡是陰鷙的目光。
“有事?”
虛情假意的模樣讓人作嘔,阮淩葳可不是那喜歡裝模作樣的,連一個眼神都不想要施舍給蕭輕輕。
“沒事,也不知道父親今日叫阮小姐過來是為了什麽?阮小姐清楚嗎!”
阮淩葳抬眸,瞟了一眼女人,不屑的輕笑一聲。
“蕭小姐,你應該是禁足沒禁夠吧,幾天前得事情都忘了嗎?這才剛出來,就憋不住了,你父親找我來有什麽事情和你有關係嗎?”
阮淩葳的言語觸及到了蕭輕輕的痛處,她臉頰憋的通紅,被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以往跟在她身邊的小姐妹,都因為她蕭家大小姐的身份對她唯命是從,就算是遇到了什麽牙尖嘴利的角色,也有她們為自己打前陣。
現在……
.
“你怎麽出來了?回到你的房間去!”
蕭輕輕還未思索出什麽對策,就聽見了父親森寒的聲音,麵子掛不住的,直接跑回了房間。
憤怒的捶在了床上,嘴裏還振振有詞的想要弄死阮淩葳和沈知微!
客廳。
蕭澤宇和阮淩葳坐在沙發上,瞧著對麵的男人,眉眼間瀲灩著同樣的冷漠。
一個算計兒子,無視妻子死亡,找小三,還在外麵弄出一個私生女的男人,根本不配稱之為是人。
“找我們來有什麽事情?”
蕭澤宇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阮淩葳的手指,唇角蕩漾著一抹笑意,但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你這孩子,沒事就不能找你們了嗎?既然你決定讓阮小姐成為你的女朋友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就算我不同意也無法幹預你的決定。”
蕭父也算是有些自知之明,阮淩葳的背景雖然很普通,但是她的人際網並不普通,她和陸贏川的未婚妻是朋友,也就代表可以給蕭家形成一定的助力。
等她失去了利用價值,自己定然會讓她離開蕭澤宇的,他的婚姻會給蕭家造成很大的創收,自己絕對不可能讓他娶一個這麽普通的女孩子的。
“嗬!你又在算計什麽?”
蕭澤宇很清楚父親,讓他做出退讓是斷斷不可能的,除非他又在預謀些什麽事情。
“我是你的父親,你怎麽可以抱著如此心理揣測我?”
父親?若他不說,這個詞匯他還真的要忘記了,父親兩個字,對他來說一直都是一種奢侈。
從小到大,他似乎隻有一個名義上的父親,這個父親,從來沒有做過一個當父親應該做的事情。
蕭澤宇眸光森寒,嘲笑的眼神看得蕭父心中發慌,努力的穩定住了情緒,瞧著眼前的男人。
“你這是什麽意思,偏要我和你吵嗎?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你不喜歡我,但是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蕭家好,你以為沒有了我,沒有了蕭家,你還能有現在這樣的生活嗎?”
蕭澤宇還未開口,就聽見阮淩葳嗤笑了一聲,這原本是他們父子之間的戰爭,阮淩葳並未打算介入。
但聽見蕭父如此詆毀蕭澤宇,她的暴脾氣實在擋不住了,靠在沙發上,抬眸瞧著對麵的男人。
“蕭先生,或許沒有了你,蕭澤宇的生活會更好,不過他的確要感謝你,感謝的也不過就是你給了他生命,其餘的,還真沒什麽是他看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