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病了
楚飛抬頭仰望,感歎時光匆匆,繁茂綠樹葉早已不知不覺枯萎掉落。心境也隨著街道兩旁的蕭條而沉重起來,緩步前行,卻感覺路途的遙遠沒有盡頭。
“哎!我這樣背著影來找他,要是被發現,又免不了一番的鬧騰。”
晚霞斜影,孤單落寞。
“你好,我找808的業主,麻煩你幫我傳達一聲。”
到了司徒珩所住的小區,楚飛被小區的保安攔住。
“嗯!稍等一下,我打上去問一問,對了,您怎麽稱呼?”
身穿製服,約莫四十來歲,看上去挺和善的保安大哥上下打量了一番楚飛。縮回探出窗口的脖子,按下呼叫機,想起忘了問名字,又拉長脖子鑽出窗口。
“我叫楚飛,謝謝!”
楚飛走近保安室,趴在窗口等。
“喂!您好,有一個叫楚飛的說找您,請問您認識嗎?嗯,嗯,好,好,嗯。”
接通了連線,保安客氣查問著司徒珩。
“嗯,808的業主說認識您,您先在這簽個字,就可以進去了。”
保安大哥拿出小區出入簿,遞給楚飛一隻筆。
“好了,謝謝大哥。”
楚飛簽好字,恭敬遞回紙筆給保安,順著路進了電梯。
“你怎麽來了?”
一出電梯,楚飛就看到司徒珩早已在電梯外等著自己,雙眼還不時往自己身後張望著。
“嗯!過來看看你,你看什麽呢?”
走出電梯,楚飛奇怪問道。
“怎麽就你一人,你的護花使者今天罷工了嗎?”
司徒珩調侃道,有些小意外。
“嗯!我是背著他來找你的。”
“嗬!感覺自己在搞地下情,很刺激。”
進了屋,司徒珩給楚飛倒了杯水,清澈的眼染上別樣的情愫。
“你想多了,看你的氣色不錯,想來是我擔心過頭了。今天不是假期,你怎麽還不去上學?”
楚飛接過杯子,望著麵色紅潤精氣十足的司徒珩,感歎年輕真好。
“請病假了,下個星期正常上課了。”
司徒珩也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楚飛對麵深情凝望著,嘴角勾起的笑意在告訴著自己,這是有使以來最為開心的一天。
司徒珩心情一好,看什麽東西都覺著順眼柔和。
“那就好,這樣我也少掛心,既然你沒啥事,那我也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回了。”
楚飛略顯尷尬,不知要聊些什麽,隻好起身要走。
“呃!楚飛,我頭好暈,好像又犯病了。”
楚飛背後的司徒珩痛吟一聲,杯子破碎水濺在楚飛鞋上。
“司徒珩,你不會是真染上那個東西了吧?”
楚飛本就是帶著揣測來的,經司徒珩這麽一叫喚,懸著的心徹底崩塌。
“哈哈…哈哈…,楚飛你可真好騙,哈哈…哈哈…”
司徒珩抱縮著身子,臉上全是笑意,撫著肚子笑趴下。
“你騙我?”
單膝跪在地上的楚飛冷著臉,惱怒的瞪著捉弄自己的司徒珩。
“哈哈…楚飛,你這姿勢像不像是在求婚?”
司徒珩收起笑,一本正經凝望著楚飛,他多麽希望這是真的,而不是自己一時的玩笑話。
“司徒珩,我來不是聽你調侃的,收起你不正經的笑容。”
楚飛低頭瞅見自己單膝跪地,還真如司徒珩所說的,像極了在求婚,氣惱的起身就要出門。
“呃!楚飛,我、我…”
“司徒珩,你沒聽過事不過三嗎?別當狼來了的放羊小孩,騙局太多次,會讓人生厭的。”
楚飛不理司徒珩低喃的叫喚,換上鞋就要出門。
“楚、楚…,我真的難…受…”
司徒珩從沙發上掉落,痛苦的翻滾著身子,哀怨求救的雙眼望著楚飛。
“嗬!你的演技真好,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楚飛回轉過身,望著神色到位辨別不出真假的司徒珩,勾起唇角冷哼著。
“楚飛,我、我真、沒…,難受…救救…我…”
額上冷汗淋漓,眉宇之間痛苦中萬分,雙眼渙散像是隕星落沒了無生趣。
“司徒珩,適可而止吧,我不會再上當了。”
楚飛猶豫不前,瞧司徒珩的樣子,不像是在演戲,可剛他就是吃了暗虧。才落得被調戲的下場,到底該不該信,楚飛自己也拿捏不準了。
“沒…沒騙…你,我…我…真的好…好難受…救…救我…”
司徒珩呼吸急促起來,伸長著手求救著。
“我…哎!算了。”
楚飛歎了聲氣,小跑過去去攙扶倒地不起的司徒珩。
“好冰,你到底是怎麽了?”
“扶、扶我、我…房間…”
“不行,我待把你送醫院去。”
楚飛吃力的架起虛弱的司徒珩。
“不、不……房間…有…有藥…”
司徒珩掙脫開楚飛,跌跌撞撞衝向自己的臥室。
“小心!”
楚飛眼瞅著司徒珩就要撞上茶幾,忙上前挽住人。
“謝、謝。”
“你到底得的什麽病?怎麽虛弱成這樣?”
楚飛惴惴不安著,心中有諸多的疑問,想要開口問個明白,又擔心司徒珩不舒服。隻好作罷,待他身體好些再問也不遲。
“抽…屜。”
司徒珩倒在床上已沒了力氣,眼瞟床頭櫃,聲音如蚊細小。
“哦,好。”
楚飛慌忙打開抽屜,胡亂翻找著藥。
“就、就是、黑色瓶子。”
司徒珩最艱難的撐起身,指著楚飛放下的黑色瓶子說道。
“是這個嗎?”
楚飛重新拿起被自己遺棄在角落不起眼的瓶子打開,從裏竄出一股濃濃刺鼻的消毒水味。
“給、給…我。”
一見黑色瓶子,司徒珩頓時來了精神,兩眼放光一把奪過吸附著。
“你…這是藥嗎?”
楚飛滿是問號,瓶子裏全是粉未,不像是藥物,倒像是…
“司徒珩,你給我停止,給我。”
楚飛被自己的猜測嚇出一身冷汗,趕忙搶過早已神誌不清司徒珩手中的東西。
“給我。”
神色有所好轉的司徒珩狠瞪著楚飛,哪還有半點往日的癡纏。
“黑煞說的都是真的嗎?”
楚飛步步後退,把黑色瓶子藏在身後。
“嗬!他倒是精明,隻可惜,你們隻信那些個冰冷的儀器,沒人信他的話。哈哈…給我。”
司徒珩瞪著血紅的雙眼,像一頭凶猛的野獸正朝獵物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