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恐同
冷殘影移開腳,歡迎著不請自來的兩位不速之客。
“嗬嗬!嗬嗬!原來是按摩椅啊!嗬嗬!嗬嗬!貴賓房就是不一樣,嗬嗬!還有按摩椅,嗬嗬!黑煞你說是不是啊!”
待楚飛看清白木兮躺在按摩椅上一臉的享受後,臉上寫滿了尷尬之色。嗬嗬傻笑著想以化解尷尬的處境,不時還俏俏伸腿狠踢前麵也同自己一樣傻住的黑煞。
不就是按個摩嘛!黑煞的腦子怎麽這麽齷齪,就不能往單純了想嗎?瞧這事給惹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老尷尬了。
楚飛投以眼神給回過神的黑煞,把責任全懶在黑煞身上,全然忘了之前自己在聽到屋裏頭咿咿呀呀的聲音時,臉臭的都可以熏死一頭大象了。
“呃!是啊!是啊!你們的房間還真是高級,嗬嗬!打擾了!打擾了!我就是過來找個硬幣,剛不小心滾進你們的房間,你們繼續你們的,我們找我們的。楚飛,還傻愣著做什麽,趕緊的啊!”
黑煞一個打滑,高大魁梧的身子頓時趴在地上,角角落落找著。不時抬起頭拉著不知所雲的楚飛,一起找尋莫須有的硬幣。
“你搞什麽?我們什麽時候掉硬幣了?”
同黑煞一起趴在地上的楚飛偷偷瞄了眼邊上的冷殘影,小聲犯著嘀咕,這都叫什麽事?不就是按個摩嘛!冷殘影和白木兮叫得跟搞那擋子事的,害得他和黑煞誤會。這下好了,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竟讓冷殘影這狂妄自大的家夥看了笑話。
“你傻糊塗了吧!以假亂真懂不懂!你身上有沒有硬幣?”
黑煞對著還處在懵逼狀態的楚飛使了使眼色,最後把目光鎖定在楚飛褲子裏的錢包上。
“曉得了,曉得了,你給我打掩護,我這就拿。”
楚飛一個激靈明白過黑煞的意思,身子慢慢向黑煞靠攏,左手在床地下摸索著,右手探進褲子的口袋裏。
“要不要我幫你們一起找啊?”
冷殘影突然欺近意圖不軌的楚飛,眼中笑意更甚。
其實,在楚飛和黑煞推門進來時他就注意到,他之所以跟白木兮唱這一出雙簧,為的就是想逗一逗讓他朝思暮想寢食難安的楚飛。
沒想到這小家夥比自己預期中的還要可愛呆萌,為了給自己台階下,竟做出這般無厘頭的舉動。
冷殘影望著楚飛撅著屁股扭來扭去,恨不得一口活吞了楚飛。
“我也可以幫忙。”
白木兮起身也加入幫忙的隊伍,若有所思盯著敢做不敢當的黑煞,回想起那日在酒店的情景,臉上戲弄的表情也隨即消散的無影無蹤。
怎麽就跟麵前慫包一樣的男人廝混了一晚?瞧黑煞的慫樣,不負責任,沒擔當。這事都過去好幾天了,也不見黑煞找上門表個態,如今碰了麵,瞧了自己就像見了瘟神躲都來不及。想想,還真是氣人,想他在國外也是炙手可熱的人物,怎麽到黑煞眼裏,竟是這般的一文不值?
“丫的!楚飛你好了沒?他過來了,我還沒做好要與他坦誠相對的勇氣。丫的!我的生死可都在你的一念之間,你可別給老子掉鏈子。”
黑煞的心因白木兮的靠近,正撲通撲通的狂跳著。
“別催!你不好過難道我就好過了?你跟白木兮犯衝,丫的冷殘影他可是天煞孤星。你給我擋住冷殘影,我快摸到了。”
楚飛咬著唇,手在褲兜裏翻找著。
“要是找不到,我這兒有。”
冷殘影雙手插在口袋裏,一派的悠然高雅,居高臨下欣賞著楚飛的鬼鬼祟祟。
“不就是硬幣嘛!找不到便找不到,用得著這麽大費周章嗎?”
白木兮不屑用鼻子冷哼著,現在的他是越看黑煞越心煩。
“你這是什麽話,你家底厚實自然是體會不到,我們這些窮苦百姓為五鬥米折腰的艱苦。小小的一塊硬幣對你這樣的富家子弟來說不值一提,可對於我們來說,它就是救命稻草。”
黑煞挺起胸膛激動的與白木兮對視著。
“哼!你堂堂黑氏集團的大少爺,竟跑我這兒來哭窮,你這是在笑話誰啊?敢做不敢當的慫包。”
白木兮本就一肚子的窩火,跟黑煞急紅了眼。
“你丫的罵誰慫包?丫的有話直說,別跟老子整陰陽怪氣的語調。”
黑煞也來勁,回懟著夾槍帶棒拿話嗆自己的白木兮。
“你…”
“找到了,找到了…”
楚飛興奮的高舉著手中的一枚硬幣,瞥了眼在場的三位貴公子,小聲嘀咕著。
“該哭窮的應該是我才對,你們一個個的不是集團的公子就是總裁的,你們都是金鳳凰,我才是真真切切的麻雀。丫的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人,怎麽就渾水摸魚進你們的圈子了?還能笑話誰?這裏就我是貧民。”
楚飛念叨著,白木兮和黑煞的對話深深的打擊到了他的自尊,就算黑煞現在再怎麽窮困潦倒,也抹不去他背後雄厚的實力,黑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
“哼!走,咱下樓買內褲去。”
黑煞傲嬌的拽著楚飛的手臂衝出房間。
“嗬!有病,買個內褲也這麽高調,怎麽對自己犯下的孽,就這麽的沒有擔當?”
白木兮氣得跺著腳,懊惱自己那夜怎麽就著了黑煞的道。
“要是當時你留下解釋清楚,能有今天這出戲嗎?”
冷殘影目送著楚飛離開,輕輕合上門與暴跳如雷的白木兮搭著話。
“我…我…我不也是害怕嘛!我又不好男色,當時不知怎麽得就犯了渾?等清醒過來就隻想著逃跑,誰還敢多待,他不待見我,好像我就很稀罕似的。不解釋就不解釋,我今天就回去。”
白木兮自暴自棄道,本來他就沒打算來這裏,要不是路上車子壞了剛巧遇到冷殘影,他才不會來這受黑煞的氣。
“我有預感,你是擺脫不了黑煞的。”
冷殘影笑笑躺回床上。
“哼!收回你的鬼預感,我現在、馬上、立刻、收拾行禮回家去。”
白木兮臉一僵,抽著嘴角冷哼著,好不容易從國外逃回國,為的就是躲邁克的追求。沒成想,回國沒多久,又卷入一場風波之中,而且更過分的是,竟跟一個男人發生了關係。而那個男人,也同自己一樣,是個恐同。
天呐!您這玩笑開的是不是有些上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