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鬥金氏
白木兮搖著扇,來回跺著步,不時抬起頭若有所思打量著金氏母女,瞧得兩母女恐慌的相互緊挨著。
”你是何人?這是我們的家事,不勞你費心。”
金氏護著自家女兒,躲閃著白木兮洞察一切敏銳的雙眼,做賊心虛的先聲奪人想以此嚇退咄咄逼人的白木兮。
“呦!瞧我這腦子,一時高興竟忘了自我介紹,失禮了,失禮了。”
白木兮皮笑肉不笑的抱拳行著禮,眼角的餘光掃向金氏母女,跟他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她們還是嫩了點。
就她們不淡定亂了陣腳的神情,這還沒開始,她們就已經輸在氣勢上了。
”在下白木兮,跟慕容家是世交,很不巧的,跟皇家也稍微的沾了點親帶了些故,算起來,也是世襲家族。而且,很不湊巧的,跟金公子也是莫逆之交,在下還聽說,我的朋友在慕容家好好的,不知是何原因?平白無故的就被誰給欺負了,還給他按了莫須有的罪名?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就過來聽聽嘍!”
白木兮油腔滑調著,嬉皮的臉上風清雲淡。
“你、我…”
金氏一聽白木兮是個厲害人物,嚇得結結巴巴吐不出話來。
“你也別你你你,我我我的了,我就問你,你們金府嫁女兒都是這麽隨便的嗎?新娘子被人調了包,你們都發現不了?”
白木兮瞟了眼滿身是傷的子涵。
“小童,扶子涵起來,看看他的傷。”
“嗯!”
慕容童跑到子涵麵前扶起人。
“我說了,這下作的東西是在送親的路上打暈了我的雪舞,他蓋著紅蓋頭,身形跟雪舞差不多,誰會發現得了。”
金氏急了,指著子涵就是一頓罵。
“嗯!你說的也在理,可我還有一個疑問?子涵這樣做對他有什麽好處?他是知府的公子耶!雖說比不得你們大房的孩子光彩,隻要他安分守己待在你們金府,日子也是充足的,他有這個必要冒險嗎?”
白木兮斜著頭想不通問題的所在。
“哼!他是在嫉妒我們雪舞,他就是見不得我們雪舞嫁的好。”
金氏冷哼著。
“不對啊!要是子涵是女的,在下倒好理解些,畢竟兩小姐妹有攀比之心也是人之常情。可子涵是個大老爺們,他有必要這麽做嗎?再說了,他就算冒名頂替了金小姐嫁給慕容殤,可紙終包不住火的,他們總該要洞房脫光光吧?在下怎麽想也想不通,這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愚笨計謀啊!”
白木兮仔細分析著,他倒要看看,金氏要如何狡辯。
“他一個妾生的小雜種能有什麽好心腸,他在氣我,氣我擋了他母親當金家主母的路,氣我毀了他的榮華。他是在報複我,才拿我可憐的雪舞出氣,他這是想毀了我雪舞的幸福啊!”
金氏抹著淚哭就訴著自己的可憐。
“那我隻能說子涵太不聰明了,想要報複,不一定大費周章做這麽吃力不討好的事。要是換做在下,在下一定不會做這麽愚蠢的事,我可聽說,金夫人還有一個兒子,我還聽說,你家的新媳婦可是濟州城裏出了名的美人。要是我,我定會送給金家大公子一頂綠綠的高帽,這可比代嫁刺激有趣多了。”
“你、你、你就是個潑皮無賴,親家公,親家母,我連日趕路也乏了,我把雪舞留在府中,這個孽子我帶回去嚴加看管。”
金氏自知白木兮是來挑事的,不想與他起不必要的口舌之爭,她怕言多必失一個不慎被白木兮帶入坑。
“這就走啦!莫不是金夫人做賊心虛了吧?”
“我…”
“木兮,金夫人是我慕容府的貴客,你要是再胡鬧,休怪趕你出府。”
慕容殤的母親攔住咄咄逼人的白木兮,這孩子不僅腦子好使,這嘴也得理不饒人。他這樣步步緊逼著人不放,人能不被他嚇跑嗎?
“伯母,小侄沒胡鬧,小侄隻是奇怪金夫人漏洞百出的理由,小侄就是想問個清楚明白。”
“你啊!還說不是在胡鬧,金夫人不都說了嗎?子涵在報複金夫人,他想毀了雪舞的幸福。”
“伯母也信金夫人的?那伯母可有聽子涵解釋過嗎?”
白木兮走到子涵身邊,投以堅定的眼神給子涵打著氣。
“有什麽好解釋的,難道我還騙了你們不成?”
金氏一驚,慌了神。
“金夫人這麽激動做什麽?在下不過隨口一提,瞧把你給嚇的。在下隻是想多了解一些,隻聽片麵之詞好像對子涵不公平,總之,是非對錯,咱還是攤在明麵上說開了的好。況且,跟慕容拜堂成親的是子涵,往嚴了說,子涵才是慕容真正的媳婦,人丈夫還沒休妻,我們管的是不是太寬了些啊?依在下的意思,還是等慕容回來再做定奪吧。”
白木兮在拖延時間,他在等有利的證據。
“嗬!他做了這麽不要臉的事,他還有臉了,來人,把人給我帶走,看誰敢攔人。”
金氏心中隱隱不安起來,察覺出眼前的男子不是個省油的燈,速戰速決還是把人帶出這個是非之地的為好。
“你敢動他一個試試?”
楚飛站出來擋住子涵,白木兮讓他不要作聲,他實在是看不過去金氏的囂張跋扈,她根本就沒想讓子涵活著回濟州。
“哼!親家母您看到了吧!這麽多人為他出頭,一個不夠,又來一個。我看哪!姑爺的心指不定也被他給糊弄住了,不然識破了他的詭計,還如此的放任他在身邊。雪舞,我們走,這門親事我們金家高攀不起。”
金氏拉過傻住的女兒就要走。
“金夫人,您莫要動怒,別跟孩子一般計較,這裏是慕容府,由不得他們小輩在這裏指手畫腳。木兮,還不回去,莫要再搗亂了。”
慕容殤的母親好言挽留著金氏母女,轉過臉嗬斥著盡添麻煩的白木兮,冷眼瞥了眼強出頭的楚飛。
“童兒,他是誰?”
“祖母,他是童兒的學徒。”
慕容童唯唯連聲畢恭畢敬跪在慕容殤母親的麵前。
“學徒?你何時收的學徒?”
“回祖母,是叔叔招的,讓童兒帶著。”
慕容童自己都還是個小藥童,自然是沒資格收學徒的,可慕容殤就不同了,他有自己的醫館,自是可以招收學徒的。
“是殤兒招的,你起來。”
慕容殤的母親牽起慕容童,走近楚飛仔細打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