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吃的死死的
楚飛從未想過,洗個澡比上戰場還要驚心動魄,所幸冷殘影還算老實沒有硬來,隻是單純很友好地幫他洗了個澡。
楚飛舒服地躺在溫暖的大床上享受著這份愜意。
“太解氣了,簡玉珩這叫現世報,人品差到連老天都看不下去,讓他撞個正著。可惜當時我不在場,不然更加的解氣。”
一想到簡玉珩那張綠到發紫的老臉,楚飛恨不得開香檳慶祝。
這次的剿匪簡玉珩也參與在內,在抓捕土匪的時候,正好撞見他新寵的小妾媚兒與獨眼瞎在床上‘激戰’。
當時不止簡玉珩一人在,還有許多官兵也目睹了全過程,聽說,簡玉珩當場就一刀砍了正在媚兒身上辛勤耕耘的獨眼瞎。
至於媚兒,因為她和馬哥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也是重要的犯人殺不得,被押回荊城關在了大牢裏。
“他算是個好官。”
冷殘影拆著楚飛身上的紗布,漫不經心應著。
“可不是個好丈夫,冷落糟糠之妻,寵幸小妾,這樣喜新厭舊的人不配為官。”
楚飛可是聽說,簡玉珩還沒當官前,是個窮酸書生。若不是娶了一位商販的女兒,他妻子的家人時不時的接濟他,他豈會有今天的飛黃騰達?
“你倒是對他的私事很是上心。”
冷殘影抹了些藥膏在手,塗在楚飛還未好利索在牢裏留下的舊傷。
“能不上心嗎?我可是與他有著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你現在塗的地方,就是鐵一般的印記。”
楚飛隻不過是懟了幾句簡玉珩,沒想到這老匹夫一直記恨在心,對他是又打又罵的。
“我已停了他的職,讓兮暫代太守。”
“真的嗎?冷殘影,愛死你了。”
一聽到冷殘影為自己出了口惡氣,楚飛興奮地一把抱住冷殘影,剛塗好的藥膏全沾在冷殘影的衣衫上。
“這些年他確實有些得意忘形了,隻是念及他還算自律,荊城也算太平,就由著他去了。”
冷殘影放下手中的藥膏,反手抱住楚飛柔若無骨的身子,貪婪的吸吮著楚飛的甜美。
他知曉簡玉珩這些年變了不少,結交商賈從中謀利,喜聽阿諛提拔奉承。
冷殘影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著,若不是他動了楚飛,他也不會停他的職嚴以警告。
“原來你是借我之手革他的職,算了,簡玉珩這老匹夫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我和他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楚飛也不是個記仇的人,既然事都已過去了,他也沒必要置人於死地,教訓教訓過得了。
因為還有一件事比簡玉珩的更得勁。
楚飛清秀的小臉大放異彩。
“命差點去了半條,還有心思關心其它,躺好。”
冷殘影嗬斥著過於好動的楚飛。
“這些都隻是皮外傷,男人留點疤才是真男人。你也別光顧著給我抹,藥給我,你手臂上的傷也該塗些。”
楚飛拿過藥膏,熟練地脫去冷殘影隻著單衣的白衫。
“你不是說這藥膏是神藥嗎?塗了不留疤,為什麽你身上的疤痕去不掉?”
楚飛手指輕觸冷殘影布滿傷疤的背,心卻是異常的絞痛,他多麽想撫平這些縱橫交錯可怕長長的傷疤。
難怪之前冷殘影毫不在乎手臂上的傷,相比他背上的,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我真的很難想象,將軍之位真的有這麽重要嗎?”
楚飛不懂,權力真的有這麽重要嗎?竟用命去博。
“重要。”
冷殘影雙眼暗沉,寡淡的臉上竟有了憤怒。
“能說嗎?”
楚飛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打擊使冷殘影變得如些的冷情?
“你是我唯一想要信任的人,我不想汙了你的眼。”
他已身陷汙泥抽不了身,他不想楚飛卷入那肮髒齷齪的事件中。
“不說拉倒,我還不愛聽了。”
楚飛嘴上說著不在乎,心裏卻是好奇的要死,總有一天,他堅信自己會撬開冷殘影這顆冰封的心。
“你會一直在我身邊的,對嗎?不會背叛我的,對嗎?”
冷殘影握住楚飛的手,渴望地凝視著楚飛清澈的雙眼。
“搞毛線啊!氣氛搞得好壓抑,我是你的奴仆,你是我的主人,我不留在你身邊伺候你,難不成你還要我去伺候別人啊!”
楚飛推開冷殘影,搞什麽?整得好像告白似的,他不過是好奇問了一個問題,冷殘影還來勁了。
“我要回我自己屋去睡了,謝謝你救了我。”
楚飛嚇得連滾帶爬下了床,他哪還有膽多待,冷殘影吃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你是我的仆,隨時隨地聽我傳喚,回床躺好,你的房間退了。”
“冷殘影,你Y的…”
楚飛回轉身,握著拳頭恨得牙癢癢。
“那主人,現在我還有一件私人的事情要去辦,我能否向您請個假,容我出門一趟?”
楚飛變臉的技術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上一秒還咬牙切齒,這會兒卻是笑臉相迎。
“我把借條上的銀子給了慕容童,這一輩子你休想逃離我。”
冷殘影揮著手中的新借條,已然猜出楚飛出門的原由。
“你什麽時候拿的?我記得我們都在一起的,你若是見過慕容童,我肯定會知道的。”
楚飛懊惱,他還是晚了一步,本他想去出去找慕容童要回借條,這樣他做冷殘影的奴仆還有一個期限。
這回全完了,他所有的幻想全破滅了,因為借條正握在人手裏。
“慕容殤。”
“靠!我怎麽把他給忘了,他們是叔侄關係,失策呐失策。”
在回來的路上,楚飛總算是把慕容殤和慕容童的關係給搞清楚了。
慕容殤是慕容家族中叔字輩的厲害人物,也是慕容童的叔叔,因為天資聰穎在醫理方麵頗有資質,慕容童收養在慕容殤身邊做藥童。
“啊呀!我怎麽把小寶給忘了,他不會還在九曲橋上等我吧?”
兜兜轉轉,楚飛這才想起自己和小寶分別時,約在九曲橋上。
“回去了,他爺爺的病慕容童給診過了。”
“一個小藥童,能診什麽病?”
楚飛哼哼著,這也太兒戲了。
“他是‘醫聖’的接班人。”
“隻是接班人,又不是醫聖,明天我要回去看看。”
胳膊擰不過大腿,唯有等到天亮再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