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徹底淪陷
夜幕降臨,考驗楚飛毅力的時刻到了,古色古香的房內點上了照明的蠟燭。
‘叩、叩、叩’
窗外人影忽閃而過,頓時響起輕微很有節奏的敲門聲。
“將軍,藥煎好了。”
一道童音響起。
冷殘影放下手中的毛巾起身去開門,房內的蠟燭因空氣的對流閃爍跳躍著。
使得房間時而明亮時而陰暗。
冷殘影低頭望著隻到自己腰部高的小藥童,見他抬著稚嫩白皙的小臉正注視著自己,不覺心口一熱,想起自己小時也是這般天真無邪張著小手向娘親討糖吃。
不禁多看了小藥童幾眼。
“嗯!拿去買糖葫蘆。”
冷殘影把一錠銀子塞進小藥童的上衣口袋裏,接過還冒著熱氣的藥進了房。
“謝謝將軍的賞賜。”
門外響起小藥童歡喜的道謝聲。
冷殘影聽著蹦蹦跳跳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端著藥走到昏迷不醒楚飛的床前。
“楚飛,吃藥了。”
試圖想喚醒楚飛,卻是徒勞無功,冷殘影把藥放在床頭的案幾上,盛了一小湯匙對嘴吹了幾口送藥入楚飛的嘴。
不成想,湯匙裏的藥一口也沒進楚飛的嘴,全數從楚飛嘴邊溢到了枕上。
這下冷殘影愣了神,他是第一次喂人吃藥,沒成想楚飛這麽不配合。
細想之下,他憶起軍中也有將士如楚飛這般失去意識,那時好像有人渡氣送藥入口。
冷殘影拿起案幾上已經溫熱的湯藥,含了一口苦到發澀的藥,左手托著楚飛消瘦的下巴,右手輕捏他的嘴使其張口。
緩緩癡迷凝視著楚飛毫無血氣的臉,一股電流竄進冷殘影的五髒六腑,麻痹了他全部的感觀神經。
這是他第二次與楚飛對吻,他還是沒能控製住自己想入非非。
苦中帶甜,楚飛的唇還是那麽的綿軟香甜,撬開緊閉的貝齒,慢慢慢慢把口中的湯藥送入楚飛的口中。
這是他第一次這麽深入他的,雖是為了保住楚飛的性命,可也是他夢寐以求早想這麽做的。
在他第一次偷嚐了禁果後,就對這張嬌豔欲滴的唇念念不忘,隻是礙於對楚飛的猜忌不信任,迫使他把這股邪念強壓在心底,牢牢枷鎖著這份蠢蠢欲動。
如今真相大白,又見楚飛受了這般酷刑,冷殘影再也鎖不住自己狂躁的心,他被楚飛折磨的已經成了魔,他不想再壓抑著自己。
既然是楚飛自己送上門的,他豈會就此放手,既要糾纏,那他就奉陪到底。
湯藥一口一口渡入口,冷殘影的心房也一點一滴融化在與楚飛的唇齒相依之中,最後的最後,碗中的湯藥早已見了底,而兩人的熱情正正開始,冷殘影肆意吸吮著楚飛的甜美。
直到燭火燃盡,陷入一片黑暗,冷殘影才戀戀不舍與之分離。
重燃燭火,重攬入懷。
“你逃不掉的,因為我不會再放手了。”
承諾又似誓言,從不輕易相信他人的冷殘影敗在了楚飛手裏,一敗,便是一生一世。
冷殘影小心翼翼把楚飛躺平,動手解開他的衣服。
道道猙獰的嫣紅遍布楚飛的全身,觸目驚心無從落手,冷殘影握住拳頭發出瘮人的咯咯聲。
幽深的眼裏有著憐惜與悔恨,若不是他疑心於他,又豈會棄他於水火之中。
“忍著點,藥有些痛。”
冷殘影在楚飛耳邊低語著,他多麽想代他受過,這樣他心裏會好過些。
手上沾了慕容殤新研製出的萬靈膏,有去疤美膚的奇效,不管是何種程度的傷口,塗抺幾次便可恢複如初。
可楚飛傷的這麽重,有幾處已經開始腐爛化膿,也不知慕容殤這萬靈膏對楚飛起不起作用?
“冷,好冷,媽,飛兒好冷…”
不知是藥效起了作用還是冷殘影所塗的藥膏太過冰涼,一直是昏睡狀態的楚飛睜開了空洞的雙眼,張著被冷殘影吻得紅腫的唇輕聲叫喚著。
“楚飛,楚飛。”
太過專注的冷殘影沒有聽清楚飛在說什麽,他放下手中的藥膏,試圖想喚醒再次昏睡過去的楚飛。
“冷、冷、我家的…將軍…大大…飛兒冷、冷…”
“冷?”
冷殘影的額頭抵在楚飛的額頭上,滾燙褪去,寒氣侵骨瑟瑟哆嗦,身上冷汗浸濕了衣衫。
“飛兒,飛兒,你還冷嗎?”
冷殘影為楚飛合上敞開的衣衫,抱來一條棉被蓋在楚飛身上。
“冷,飛兒好冷…”
楚飛抖的越發的厲害,嘴唇由紅轉白,臉上的冷汗不斷冒出。
“怎麽會這樣?不是吃過藥了嗎?為什麽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的?飛兒,還冷嗎”
冷殘影又尋來一薄毯,他從未遇到過這麽棘手的事,一向冷靜沉著的他竟慌了神。
叫喚了幾次都不見楚飛回應,情況越加的糟糕,楚飛的唇由白變成了紫。
冷殘影找遍了整個房間,再也找不到禦寒的,望著楚飛難受的樣子,冷殘影卸下身上一件一件的束縛。
被下,一股暖流沁入楚飛體內,楚飛下意識挪了挪了身子想要更多,緊緊抱住溫熱的源頭。
他的神情也不再是焦躁不安,眉宇間舒展開來,像隻乖順的小貓咪安靜地躺在冷殘影的懷裏。
“冷殘影,我真的沒騙你,沒騙你…”
臉上有了血色的楚飛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喃喃著,想來冷殘影的客觀主見對他的影響頗深。
“我知曉,你沒騙我,是我多心了。”
冷殘影抵在楚飛有些紮人新長出來的短發上,回憶起初見楚飛時,他那滑稽的小沙彌打扮,那時他就在想,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搞怪的小和尚,明明漏洞百出卻又不忍揭穿他。
隻覺得有這麽一人在自己身邊轉悠,日子定不會無聊。
他雖是玄門的門主,雙眼卻是清澈如水,他查過他,他是那人一手培養起來的頂尖殺手,武功不在他之下。
可他麵前的楚飛,根本感覺不出他深厚的內力,就如普通人一般氣息平緩,與所查之人截然不同。
冷殘影有時懷疑他身邊的楚飛是假的,可他雙手上長年持劍所成的老繭不得不把他拉回現實,楚飛就是玄門的門主,是那個人最器重的傀儡。
如今已知自己的心,就算與全天下為敵,與那人為敵,他都不會交出楚飛。
除母親外,楚飛是第一個對他說‘我保護你’的人,從此以後,他的心便慢慢淪陷在楚飛的旋渦之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