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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命懸一線

  “你說不說?還嘴硬是吧,好,來人,給我往死裏打。”


  太守簡玉珩審了楚飛一個時辰,該用的酷刑也都上了一半,也沒能撬開楚飛的嘴。


  “呸!老子沒做,就算是打死老子,老子也不知道。”


  被打的半死不活遍體鱗傷的楚飛冷笑著,沒想到冷殘影這家夥這麽絕情,前一晚把他給爆菊了,這會兒竟對他嚴刑逼供。他自己下不了手,就讓他的心腹來對付他,冷殘影啊冷殘影,你為什麽就是不信我的話,偏偏認為我是知情人?


  “嗨!還挺倔,小李,你去拿烙鐵,我看他還招不招?”


  楚飛是將軍點名讓他親自審的,也是證明他能力的關鍵時刻,就算是打廢了楚飛半條命,他也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大人,可、可、可將軍隻是說嚇唬嚇唬他,也沒明說要動刑。”


  原先對楚飛動過邪念的獄卒小李有些後怕的阻止著簡玉珩,將軍把楚飛交給大人時,他也在場。將軍隻交代讓大人在楚飛身上濺點血,好讓楚飛的手下看到他家門主淒慘的樣子,這樣好問出軍餉的下落。可大人不僅沒遵照將軍的話,還變本加厲在楚飛的傷口上灑鹽,再用浸了水的破鞭狠狠抽楚飛。


  這楚飛也倔強,常人若是受了這酷刑早交代了,可他卻是隻字不提,惹得大人用了差不多一半的刑具在楚飛身上。


  望著楚飛僅存著一口氣殘喘著,獄卒小李也慌了神,要是被將軍知道,大人在公報私仇之前楚飛對大人的出言不遜。那倒黴的不僅僅是大人,他也難辭其咎,因為對楚飛動刑的可是他。


  “不這樣能瞞得過殺人不眨眼的玄門中人嗎?你可別忘了,他們可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不弄的逼真些,怎麽能嚇到那屋裏的人。行了,今兒個審的也差不多了,就先到這吧,你把他帶回牢房,我去找將軍。”


  經小李這麽一提醒,簡玉珩自知自己對楚飛有些過頭了,打過抽過氣也消了一半,也就對楚飛作了罷。


  “那、要不要叫大夫過來給他瞧瞧?”


  獄卒小李不放心道,楚飛身上的傷有些嚴重,怕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裏很難好起來。


  “不必,隻要問出軍餉的出處,他,是生是死也就無足輕重。”


  在簡玉珩眼裏,楚飛不過是玄門的門主,楚飛死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從今往後這世間又少了一些殺戮,想來將軍會獎賞他的。


  “是,那屬下這就帶他回牢房。”


  “等等,給他塗點傷藥,可別到時候話沒問出來,人倒先死了,你就讓他緩著一口氣,在將軍來之前,給我看仔細了,別把人給看死了。”


  楚飛雖可恨,可現在他還有用處,不能就這麽一命嗚呼了。


  “是,大人。”


  獄卒小李攙著昏死過去的楚飛回了不見天日的牢房。


  ——


  就這樣,一連幾天,楚飛都是渾渾噩噩高燒不退的狀態,他不曉得自己在哪?也不曉得自己見了和他一樣慘的雲楓。


  “哎!這可如何是好?大人也不來,將軍也了無音訊,若是再這樣拖下去,怕是很難熬過三天。”獄卒小李憂心忡忡站在牢門外望著奄奄一息的楚飛,自打那日大人對他動了刑,擇日就帶著雲楓來看了一眼臥病不起的楚飛之後,就再也沒來過了。

  “冷、冷…冷…”


  卷曲著瑟瑟發抖的身子,打著上下節咯咯作響的牙齒,蒼白如紙未見血氣的唇裏發出冷的字眼。


  楚飛已經承受不住破敗不堪的外傷和內傷,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


  他隻覺身體時而似火燒,時而又冰冷刺骨,冰火兩重讓他的腦子既混沌又迷糊。


  冷殘影的暴行不僅傷了楚飛的身心,也催毀了楚飛心裏最後一點點的期盼。


  “我、我…我沒騙你…不是我…冷,好冷,冷殘影…我、好冷…”


  失去意識的楚飛喊著冷殘影的名字,在他心裏,冷殘影已然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這可如何是好?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大人再不同意找大夫,怕是他很難度過今晚了。”


  看著越來越嚴重,已經開始說胡話的楚飛,獄卒小李心裏沒了底。


  “大人不來,隻有我親自去見大人,跟大人說明這裏的情況。”


  獄卒小李可承擔不了將軍要審問的犯人就這麽平白無故的死了,他得趕在楚飛還沒死之前,讓大人來決定楚飛的去留。


  “小李,毛毛躁躁慌裏慌張不好好看守牢房,你瞎跑些什麽?”


  差點跟進來牢房的簡玉珩撞個滿懷,幸得獄卒小李及時刹了個回馬槍,隻挨了頓罵。


  “大人您可算是來了。”


  獄卒小李那叫一個激動,他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盼來了太守大人。


  “將軍麵前不得失了禮。”


  簡玉珩拿眼神警告著一點都不穩重的獄卒小李,平日裏在他眼前不守規矩也罷了,可今日將軍也在,他可不想在將軍麵前失了威望。


  “將軍?”


  因為太過緊張激動,獄卒小李的全站注意力都在簡玉珩身上,乃至忽略了簡玉珩身後的冷殘影。


  “楚飛人呢?”


  簡玉珩可沒閑心跟獄卒小李扯,他還得帶將軍去見楚飛。


  “他、他…”


  “起開,這兒沒你什麽事了,楚飛的事將軍自有了定論。”


  還不曉得楚飛已命在旦夕的簡玉珩,以為楚飛不過是傷了皮外傷,也就沒再過問楚飛如何了。


  “可、可…”


  “你還有完沒完了,叫你走你還反了天不成?”簡玉珩罵跑了話還沒交代清楚的獄卒小李,領著冷殘影來到楚飛的關押的牢房。


  “簡玉珩,你對他用刑了?”


  當冷殘影被眼前觸目驚心,卷縮在禦不了寒薄被中的人後,血脈湧動,額上的青筋暴漲。


  “是、是將軍所說,讓他見點血好威脅他的手下…”


  簡玉珩跟了冷殘影五、六年,從未見過將軍發過這麽大的脾氣,他著實被嚇到了,支支吾吾開口為自己辯解著。


  ‘崩’


  還沒等簡玉珩說完,鐵鎖加固的牢門被冷殘影一腳踹開。


  “此賬記著,來日再跟你細算。”


  一道黑影從簡玉珩眼前一晃而過,等他回過神,將軍和牢房裏的楚飛已不見了蹤影,隻是簡玉珩的耳邊還回響著冷殘影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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