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媳婦吃醋不好惹
“好你個冷殘影,老子真沒看出來,你還跟老子玩金屋藏嬌的戲碼,不止一個,還買一贈一,這漏撿的也太得心應手了吧。枉老子天天吊著個心防你跟防賊似,你倒逍遙,竟跑這兒來快活來了,哼!老子倒要瞧瞧你是怎麽把兄弟的老婆搞到手的。”
楚飛雙手插腰活像個被丈夫戴了綠帽,抓奸在床的小媳婦,那叫一個委屈。
“冷殘影,你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不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嗎?你就這麽饑不擇食吃窩邊草嗎?你不曉得兄弟妻不可欺嗎?還、還、太過份了,還、還上手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兒個被老子逮了個正著,老子就讓你嚐嚐何為吃不了兜著走。”
窗欞上冷殘影不安分的手摟住了曼如,兩人的舉止親密的不堪入目。楚飛一個箭步衝上台階,沾了唾沫的手戳了戳糊著的紙窗想一探究竟。
“媽呀!怎麽正好戳到冷殘影所處的位置。”
楚飛的視線正好被冷殘影給擋住,以至於他什麽都沒有窺探到。
“冷大哥,謝謝你今晚能來,離兒他許久沒這麽開懷過了。”
曼如的聲音溫婉而綿軟,是個男人聽了都會被她所傾倒,楚飛雖沒有細看過曼如,可她曼妙的身段還有從她骨子裏透出來的教養,楚飛能斷定,此女並非是俗物。
“離兒是個懂事的好孩子,此次跟著何先生求學,倒也開闊不少眼界,若是莫大哥泉下有知,也會為離兒自豪的。”
冷殘影說話的同時碩大的身子也跟著移動了幾步,好巧不巧正好堵住了楚飛新戳的小洞。
“冷殘影,你丫的是故意的吧!老子棄舊坑填新坑,你又來堵老子的新坑。”
在另一扇窗欞上剛開了個洞的楚飛還沒來得及看,又被冷殘影給搶先一步堵了。
罵罵咧咧的楚飛氣不過,又跑到另一扇還沒被開發的窗戶上開了個洞,這回總算是看到內景了。
“什麽鬼?怎麽是一堵牆?害的老子白歡喜一場。”
以為躲過了冷殘影這個移動的人牆,卻不成想那裏麵是一堵白牆,根本看不到半個人影。
“離兒也是個苦命的孩子,還沒出生他爹就不在了,若不是冷大哥可憐我娘倆孤兒寡母,讓我們有了個容身之所。離兒也不會遇到向何先生這麽好的師父,教他識文斷字。”
屋裏曼如哭泣著甚是楚楚可憐,是個男人都會不忍美人落淚,這等重頭好戲楚飛怎會錯過,他匆匆跑回原先的第一個窗洞。
“丫的,冷殘影,你是故意跟老子過不去是吧?好,既然你不讓老子瞧,老子還就非看不可了。”
話音剛落,楚飛人已到了第二個窗口下,剛手指上沾了唾沫濕了紙窗,楚飛眼前一抹黑,冷殘影像鬼魅一般讓他身處在一片黑暗之中。
就這樣,外麵的人兒急速來回奔波尋找著最佳的位置,而裏麵的人卻是泰然自若悠閑來回來踱著,不時還接幾句曼如的話。
“冷殘影,你給老子等著,老子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的三頭六臂。”
跑的快窒息不敢大聲罵街的楚飛,雙眼骨碌碌在院子裏轉動著,最後他鎖定住了一個目標,嘴角勾起壞笑。
“嗬嗬!這回奈你有三頭六臂,你能奈老子如何!”
楚飛跑到院中搬了張正好可以放在窗口的小梯子,一步一個台階爬到最上頭的窗口。
“哼!跟老子鬥,你還嫩了點,這回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擋我。”
楚飛穩住自己,見自己的高度高過了冷殘影的身高便停了下來,也所幸這古人的房子本就不高,楚飛也不覺得瘮得慌。
“唉!人呢?”
好不容易排除萬難,曆盡千辛萬苦總算拔開烏雲得見天日,沒想到忙活了大半天,還跟冷殘影鬥智鬥勇把自己整成個瘋子似的。
最後得到了什麽?
人走茶涼。
就給楚飛欣賞了下曼如家的裝飾和還沒有收拾的殘羹剩飯。
一說到殘羹剩飯,楚飛不爭氣的肚子又跟他鬧起脾氣來,咕嚕咕嚕稀釋著他僅剩的存糧。
“祖宗,咱先忍忍,一頓不吃不會餓瘦您的,您就別跟著瞎起哄行嗎?”
楚飛站在梯子上安撫著添亂的胃,他還沒抓奸在床怎麽可以為了一粒米飯而折腰。
“你在幹嗎?”
冷殘影冷冷的聲音在楚飛底下響起。
“媽呀!你是鬼啊!走路都沒帶點聲響的。”
站在梯子上的楚飛一個激靈差點被冷殘影嚇得七竅生煙,幸好他一直就牢牢抓著梯子,不然被冷殘影這麽一嚇,早去見親愛的閻王了。
“你跟蹤我?”
冷殘影走近梯子,伸出左手去穩住有些搖晃不穩的梯子。
對於自小習武的冷殘影來說,打從楚飛一進院他就感受到楚飛的氣息,他之所以在屋裏戲弄想要偷窺的楚飛。
隻是覺得逗他是一件趣事。
“誰跟蹤你了,我、我、我是看這屋子又破又舊,這屋簷都破了個洞,擔心哪天下大雨會滲到屋裏可就麻煩了。”
楚飛豈會承認自己在跟蹤冷殘影,他一麵看著冷殘影一麵打量著冷殘影身側,一襲素布麻衣卻穿出別樣風情又生得嬌媚的曼如,抬手還不時捅了捅本就不堪一擊的屋簷。
‘啪嗒’
一塊陳舊腐了爛的,還有屋簷上遮風擋雨的瓦片也一並掉落在楚飛的頭上。
“媽呀!痛死老子了。”
吐著滿口的積灰,楚飛臉上全是黑黑的灰土,帽子也歪在了一旁,甚是的狼狽邋遢。
“活該。”
低垂著長睫毛,帶著拒人千裏的冷調,眼角凜冽的寒光在看到搖搖欲墜的楚飛後,眼波流轉,眸如深潭,輕點梯子攔人入了懷。
“冷大哥,這位小兄弟他是?”
曼如打量著冷殘影懷中素未謀麵過的楚飛,詫異素來不與他人有過肢體接觸的冷大哥竟對他懷中的小哥如此的放縱。
“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你好,美女,我叫楚飛,你也可以叫我飛飛。”
楚飛推開與自己過分熱乎的冷殘影,伸出紳士的手想要與豔若桃李俏麗風流的美嬌娘曼如握手。
還真是世間少有的尤物,這被開發耕耘被滋潤澆灌過的玫瑰和還在含苞待放的小海棠真的是沒法相提並論,成熟骨感,從骨子裏散發出的媚隻有曆練過風霜的洗禮才會姿態萬千,獨領風騷。
此等美女,若是放在現代,就算再婚也是搶手的。
而今卻白白便宜了冷殘影這個不懂情趣的家夥,難怪他油鹽不進,原來早就有了相好的。
楚飛心中泛起難過來,刻意對著曼如笑靨如花來掩飾內心莫名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