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寵上天的媳婦
楚飛一派悠然自得躺在涼椅上，囂張地翹著比女人還勻稱的大長腿抖動著，嘴裏正嚼著冰鎮過透心涼的紫葡萄，而他的左邊小綠正賣力地搖著扇為他驅暑熱。
“哎！哎！哎！你幹嗎呢？幹嗎呢？地還沒翻完你又想偷懶啊！”
動了動嘴皮子，人還是保持著原先的姿勢，笑望著田裏滿頭大汗狠瞪著自己的黑無常，那叫一個痛快解氣。
誰叫黑無常之前戲弄他來著，這俗話說的好，風水輪流轉，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時候一到，整得你哭爹喊娘。
而黑無常就是現世報，想他楚飛是誰，冷殘影的救命恩人，整個軍營除了他家冷大大外，就數他最能耐。
要不，他怎會留在冷殘影身邊，那是他有一雙識人的慧眼，知道冷殘影的肚量能容百川，他怎會舍得他的救命恩人流落街頭被人追殺。
如今他算是徹底的擺脫玄門，抓住冷殘影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
“滾蛋，老子口渴，狗仗人勢的東西，拿著雞毛當令箭耀武揚威給誰看呐！老子的暴脾氣，老子就不下地你能奈我何？”
連日來被楚飛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黑煞再也受不了楚飛的壓迫，拋掉鐵耙怒氣衝衝跳上涼亭，坐在楚飛邊上的石桌上猛灌著水，沒一會兒功夫，一壺還沒動過的水見了個底朝天。
楚飛扣了扣不知道打哪兒糊弄過來的儒帽，對著圍在自己身邊的小綠小花們拋著媚眼。
戲弄了黑煞三四天，也該見好就收了，不然真惹怒了這個莽夫，吃苦頭的還是他自個兒。
“黑大哥，你也別惱我，我也是為你著想，你也知道冷殘影這人說一不二，要不是我從中周旋著，你能從四個月減輕到二個月嗎？”
楚飛又打起了幌子，原本冷殘影也沒打算讓黑煞在菜園待四個月，他也就小懲大誡黑煞話太多而已。
“要不是你像個狗皮膏藥一樣死纏著將軍，我能受這罪嗎？”黑煞可不吃楚飛這一套，分明是他以美色勾引了將軍，將軍才會一時頭暈腦脹應允了楚飛這個禍害在身邊。
“瞧你這話講的，我的老底你們也都曉得，如今我棄暗投明被冷殘影的氣魄所彎折，你怎麽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哎！世態炎涼人心不古，想做個好人怎麽就這麽難呀！”
楚飛哀歎著，他這話不假，他是不想回玄門了，至於為何選擇了冷殘影這棵大樹，那是因為他一無錢財二無神功傍身，不抓些個狠角色怎麽能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世界存活下去。
總之，在他沒有完全脫離玄門之前，他死也不會撒手的。
“就你，還難做人？”
從鼻孔裏響起的不屑，就楚飛身邊天天圍著的鶯鶯燕燕，為他爭得鼻青臉腫的小姑娘們，他還有臉在這大放厥詞說自己難做人！
真正難做人的是他好吧！
天天頂著個大太陽下地幹農活不說，還要忍受楚飛整天在他麵前，跟這些小花啊小蜜蜂啊小蝴蝶什麽的調情。
他沒長針眼已經很謝天謝地了。
“黑大哥，那小孩是誰啊？眼瞅著跟我家將軍大大有幾分神似。”
楚飛一骨碌坐起，死盯著一個十來歲小孩一臉嚴謹地路過菜園直往隨軍家屬院走去。
這裏雖是菜園，可菜園的後頭就是隨軍家屬住的小院落。
楚飛聽身旁的小綠提起過，說冷殘影為了鞏固軍心，也為了將士們少些對親人的思念，他特意在離軍營不遠處的地方修築了這麽一個世外桃源。
不定時的就讓將士們回這裏與家人團聚，而這些天圍著楚飛傳，熱情的向他獻殷勤的也是隨軍家屬中的一小部分女眷，她們中有的是將士們的妹妹或女兒。
對於這一點，楚飛是打從心底佩服冷殘影的。
慢慢從軍路，幾年幾十年在外奔波，對家人的思念可想而知。反正他楚飛是深有體會，從前他整天麵對著父母家人的絮絮叨叨生煩，可真到了老死不相往來再也難見一麵時，他才深深體會到，有時父母的念叨也是一種奢求。
楚飛還聽說，自打冷殘影從軍十年以來，從未回過京，也不見他有過任何的家書。
這等外冷心細的人，怎麽對自己卻是這麽的殘忍？
楚飛問過黑煞、白木兮，得到的答案卻是，勿八卦，惹得楚飛對冷殘影的私生活越發的好奇。
“公子說的可是小莫離？”
剝著葡萄對著楚飛犯花癡的小紅嗔嗔搶答道。
“陪君醉笑三千場，不訴莫離，莫離，莫離，莫要離，很有意境的名字。”這小孩的名字太過悲涼，使得他的人也有著淡淡的雅淡。
“莫離可跟將軍有血緣關係？”
也不知是這葡萄太酸澀還是楚飛心酸，看著莫離身上散發出的冷然跟冷殘影的如此神似，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無名火。
“嘻，楚哥哥可說笑了，將軍還未娶妻，哪來這般大的孩子。”
小紅掩嘴淺笑。
“他是英勇犧牲莫言的遺腹子，將軍憐惜他們母子無依無靠就把他們娘倆一並安排在這，說來，這小子也有八歲了吧？”
黑煞想起那時跟莫言出生入死不覺感歎時光的急速，這轉眼恍惚之間莫言的兒子都成小大人了。
若是沒有那場惡戰，莫言若是沒有死，他們兄弟兩應該坐在此處痛快地把酒言歡吧？小莫離應該也會是個純真的孩童，而不似現今這般老成。
“原來是他人的孩子，我還以為…嗬，我怎麽給忘了，他口味可是很獨特的。”
楚飛一下豁然開朗起來，望著莫離孤獨的背影。
“這是她母親嗎？竟是這般的楚楚動人這般的標致。”
楚飛目不轉睛盯著身姿婀娜抱住莫離的女人，雖是粗布麻衣也掩飾不了她骨子裏的氣質。
“不要拿你肮髒有色的眼看莫言的媳婦，你們也都散了吧，莫被他的表皮給迷了心智，他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惡犬。要是你們再跟他廝混下去，早晚你們會被他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被黑煞的咆哮嚇得一哄而散，花般嬌嫩的小姑娘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