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奪了媳婦的初吻
“將軍,人帶到了。”
白木兮溫雅的拽著楚飛身上唯一一塊幹淨的衣角,兩人的身後跟著始作俑者。
“咳。”
正拿水喝的冷殘影被眼前幹巴巴結了塊的‘泥人’差點嗆背過氣去,抹去沾了水漬的衣袖冷聲道。
“拖出去洗幹淨,是誰幹的?”
狼狽、滑稽,噘著嘴的楚飛怒目瞪著身後的黑煞。
若不是冷殘影定力好,天生的冷性子,怕是被跟烏賊似的楚飛逗笑趴下不可。
“是他,是他戲耍的我。”
要是眼神能殺人,想來黑煞早已死過千百回了。
楚飛一張嘴,結了痂白白的泥土像粉末一樣刷刷往地上掉,渾身不舒爽的他動了動身子,啪噠啪噠大塊大塊的泥落滿一地,他還不知死活地抖了抖腿和手,因為用力過猛,泥渣飛濺到冷殘影的手上。
禁聲,白木兮和黑煞被這突然的低氣壓給嚇傻了,好似黎明已過去,黑暗已覆蓋大地。
楚飛可是碰觸到了冷殘影的底線,他可是有嚴重的潔癖,平日裏跟他走的近的白木兮和黑煞也從未碰過他。
“啊呀!真不好意思呀!弄髒你了,我給你擦擦…”
還沒等楚飛起步,一股強而有力的掌風震飛了楚飛,不時,營帳外響起楚飛驚天動地的哀嚎聲。
“兮,處理幹淨了再帶回來。”
冷冷的,帳內的氣壓瞬時降到零下,白木兮狠狠地瞪了眼毫不自知的黑煞一眼,他早提醒過他了,他非要惹是生非去招惹楚飛,這下好了,他也跟連累進去了。
“將軍,都快要死的人了,弄那麽幹淨做甚?”
剛走到帳門口的白木兮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急速逃離案發現場,隻歎黑煞命硬能留個全屍體。
“清理幹淨,一個月內如果種不出青菜,你的糧餉充公。”
擦幹淨手上的汙泥,從櫃中隨手拿了身衣衫出了帳。
“將軍~,我可是您的副將,我哪會種菜啊~!”
不理黑煞的咆哮聲,冷殘影大步邁向叢林深處。
——
而叢林深處的一潭泉水處,一泥人正和白衣飄飄的男子爭論著什麽。
冷殘影放慢了腳步側耳聆聽著兩人的對話。
“你要我怎麽洗?換洗的衣服也不拿來,你讓我光溜溜赤條條的回軍營嗎?雖說我們都是男的,身上的器官也都是大同小異。可畢竟是我一人特立獨行,我也是會害羞的。”
楚飛護著自己重要的一點,雙眼在白木兮身上來回打轉著。
“要不,你看這樣行吧,你看,現在正值酷夏,我就好心幫你減輕負擔,你看你,裏三層外三層的包著也不怕中暑嘛,我這人生平最善良,你把你的外衣脫下,還有你這褲子,我一並效勞了。”
張開黑不溜秋的十指就要挨近‘花容月色’的白木兮。
“別過來,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這楚飛是將軍相中的人,他既不能打也不能罵,唯有躲著他他才能苟且偷活,若是動楚飛一根頭發絲,那他的下場可就如黑煞一樣。
“來嘛來嘛!兩個糙老爺們拉拉扯扯叫人看了會誤以為我們在打混,你就爽快些把衣服脫了,我也好下水,緊巴巴黏在身上難受死了。”
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好了,好了,我認輸,我認輸,我脫給你就是了,你趕緊的。”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白木兮舉扇子投降,這楚飛還真是有夠粘人的。將軍還在等他帶人回去,可不能跟楚飛胡來太久。
“這就對了嘛!那我下水啦!”
一臉勝利的楚飛動手脫身上臭哄哄辨別不出原色的衣服。
“兮,回去幫黑煞除草去。”
冷殘影從林中出來也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恰巧,正好擋在了正在脫裏衣的楚飛麵前。
“將軍,我可是您的軍師耶!您讓我下地除草?”
白木兮愕然,在他看到將軍手上提著的東西,又望了望被將軍擋住視線的楚飛,隨既明白的笑道。
“將軍請放心,我一定會把生平所學全數用在除草上。”
說完一溜煙不見蹤影。
“你怎麽來了?”
脫到一半的楚飛又把衣服裹的嚴嚴實實的,一臉戒備地望著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冷殘影。
“拿著,麻煩。”
一字一句如冰凍過的,打在楚飛身上寒毛豎了起來,靈巧地接住冷殘影拋過來的包裹打開來看。
“謝了。”
楚飛把冷殘影送過來幹淨還帶著香氣的衣服放在石頭上,正在他打算重新脫衣服時,冷不丁的見冷殘影像一尊佛像一動不動正看著自己。
頓時,他的腦海裏響起黑煞的話‘將軍不近女色’,他怎麽把這茬給忘了,想他‘花容月貌,人神共憤’的絕世容顏,冷殘影莫不是對自己起了色心吧?
媽呀!他可是妥妥的純直男,直的比地平線不能再直了。
“你怎麽還不走呀?”
楚飛警惕地後退著,他還沒開始霍霍純情小女生呢,還沒遍地開花呢,他可不想被爆菊。
“下水。”沒有商量的,以命令的方式命令著拖拖拉拉的楚飛,難得的冷殘影臉上還有不悅的表情。
“不,你在這我放不開。”
“哼!”
冷殘影冷哼著,嘴角輕微不易察覺地拉開了一丟丟的弧度,隨即消散不見。
“沒洗幹淨不許上來。”
趁楚飛恍神之際,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楚飛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潭中央。
“嗚、嗚、嗚…救、救、救命…嗚、我、我…我不會遊泳…嗚…”
楚飛在水中痛苦地撲騰著,沒入水下又浮現上來,口中吃了水便沒入水底再也沒上來。
望著潭中翻滾的泡泡,直到水麵再度恢複平靜,冷殘影麵色一凝縱身跳入潭中。
潭中的黑影猶如蛟龍靈活自如穿梭其中。
“嘩”
冷殘影從潭中躍出,手上摟著早已昏死過去的楚飛。
“醒醒,醒醒。”
冷殘影把楚飛平躺在一塊大岩石上,冷漠地拍打著楚飛光滑細膩的臉。
見叫不醒,冷殘影雙手按壓在楚飛心口,幾個來回水從楚飛口中溢出,卻不見轉醒。
“唔!”
“呸、呸、呸,惡心死了,老子的初吻呐~!”
吐著口水擦紅了唇的楚飛後悔死了,原本他隻是想逗逗冷殘影,想溺水嚇嚇他,卻不成賠了夫人又折兵,把自己的初吻給整沒了。
不過為什麽他感覺這個吻還挺帶勁的,還想一親再親的感覺。
“瘋了,楚飛你肯定是禁欲過頭,他可是男人啊!你怎麽可以有這種齷齪的想法。”
“騙我。”
全身濕透的冷殘影衣衫全貼合在身上,他剛勁強壯的好身材全數落入楚飛的眼中。
這家夥還真是穿衣有型,脫衣有肉的魔鬼身材,什麽二頭肌啊,肱三頭肌啊前臂骨啊,都統統他M衝刺著他的每一根要命的神經。
“咳”
喉結咕嚕滾動,無意識舔舐著幹涸發澀的粉唇。
“我就騙你怎麽啦!誰叫你踢我再先的,這叫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我倒要看看,一個落水的將軍是如何回營的?”
這才是楚飛喜聞樂見的,誰叫他們一個個欺負他為樂,有仇必報是他一貫的作風。
他楚飛怎麽可能不會水性,在現代,他可是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