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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奴家等候多時了

  「張夫人,賢弟一路上為何一直這般悶悶不樂?」

  「生悶氣唄。」

  風雨日,天下著濛濛細雨,一眾人馬在泥濘不堪的官道上行走,領頭的騎馬少年便是張敖,只見他悶悶不樂,不發一言。

  不過,不知在擔憂什麼,時不時地回過頭,打探著身後跟隨著的那輛馬車。

  咳咳~~

  辭別了自家娘子,出了洛陽之後,此時盧小布輕咳了幾聲,身子躺在馬車上,而將頭部卻畏縮在張夫人的懷中,問道:「他為何生氣,是在氣惱我嗎?」

  只怪張敖這小屁孩,在洛陽之時,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差點害了自己小命不保。他絕非小人,更不可能是什麼君子,此仇必報。

  年紀雖小,可武藝不一般,深知自己不是此人的對手。一路上,只能尋些陰招氣一氣這小子。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不,此番故意將自己身子受涼,如同病人一般躺在張夫人的懷中,讓這小屁孩奈何不得,有氣無處可發。

  「這不怪盧少爺。」張夫人輕盈嘆了口香氣,一隻白嫩的纖纖玉手,輕撫著他的額頭,盈盈說道:「只怪敖兒心氣太高,瞧不上陳首領這等之人,所以他才時常有怨氣。」

  聽聞她這番嘆息,盧小布突然起身,側坐在一旁,盯著她說道:「乾娘,我有個不情請,您能否答應?」

  張夫人見他緊盯著自己瞧著,頓時心裡一陣慌不擇路,美麗的容顏隨即就緋紅一片,窘迫般地垂下了頭,小聲問道:「不知盧少爺要我應承何事?」

  瞧著她如此這般,定是此番誤解了自己的心思。之前她與兒子聯合捉弄自己,此時他頓時一時興起,決定有意戲耍一回,報那一恥之辱。於是故作不知其意,隨後明知故問一番:「張夫人,你為何這般臉紅,是否也跟我一樣生病了?」

  張夫人聽他這番問道,更是羞愧難當,將額頭埋的更低了些,然後輕輕細語說道:「我沒有生病。」

  哈哈,張敖那個小屁孩,此時若是瞧著他母親這般,非氣出血來不可。

  見她這般窘境,盧小布才心滿意足的收起興緻來,不再戲弄,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張夫人,您別老稱呼我盧少爺,就跟我岳母一樣,稱我為布兒吧。」

  「布兒?」張夫人聽聞之後,將頭抬了起來,在她那美麗容顏露出了不解之色。

  「對,就叫我布兒?張夫人,叫一聲試試。」他催促道。

  「布…」話還未說完,不知是何緣故,馬車在此時這般急停了下來,張夫人坐定不穩,一下子將整個身子傾倒在盧小布的懷中。

  隨即,她臉色又是一片緋紅,倆人坐穩之後,他準備將乾娘扶正。此時,車帘子被掀了一角,露出一個頭顱來,說道:「母親,盧兄你們為何這般?」

  盧小布瞧著這顆頭顱正是張敖那個小屁孩,趕緊忙將張夫人扶起,解釋一番說道:「賢弟,不要誤會,剛才是馬車急停,才使你母親傾倒在我懷裡的。」

  表面是慌不擇路,其實心裡巴不得被這小屁孩撞見,越是如此,就越高興。

  不知是雨水的浸泡,還是被氣成這副模樣的,只見這少年怒瞪著他,而臉色是一片煞白。

  張夫人則是十分淡定,故作整理羅衫,問道:「敖兒,馬車此番急停是何原因啊?」

  張敖回答道:「前方道路崩塌了,馬車不能通過,天色一黑,明日搶修再趕路,今日需則在此安營紮寨。」

  營帳紮好之後,張敖便要與他同住一個營帳,說是為了方便兩人促膝長談,實則是為了防止他暗懷鬼胎,擔憂與之母親暗生生那般苟且之事來。

  呵呵,這般心思,早就被盧小布瞧在了眼裡,還未等其開口,他則先說道:「賢弟,這幾日見你終日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是不是與陳勝那糙漢子有關呀?」

  張敖卻否認道:「不是,我是……」

  瞧著少年不願承認,將話題轉移到他身上之時,就又先開囗說道:「賢弟不必猜疑,我與那憨貨沒有任何交集,只是上個月只因他夫人之事有求於我,才有那麼一次之緣,從那以我與他再無任何往來?」

  原是興師問罪的一副模樣,被他這般一說道,立刻就嘆了一口氣息,哀怨道:「唉,只因當初陳勝那一句豪言壯語,家父猜他必是做大事之人。未想到,義軍所做之事,與一般強盜並無二般,所到之處,不是收刮不義之財,就是強搶良家妻女,只要不順他之意,輕則少不了幾鞭子,重則活活將人打死。」

  不對啊,這人行事的描述大相徑庭,這不像是見到的那個憨貨所為,一定是他們重名了。仔細想想,這又不對啊,若不是一個人所為,此番怎麼會特意把自己給『請』了去。

  盧小布帶著疑問,追問道:「你們陳首領究竟說了哪句話,則讓你父子倆人折服的?」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張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就因這句話,我與父親都認為此人有王者之氣,所以一同才跟隨左右,唉,後來之事……」

  當聽聞『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那番話,這不是出自他之口嘛,看來,憨貨與那個陳首領同為一人是不會錯的了。

  究竟是因何事,讓陳勝那憨子的性情,而大變的。於是繼續問了一番:「你知道你們陳首領讓我去究竟為何?」

  「不知道,陳首領只交待了,無論如何,都要把盧兄給請了去。」張敖搖頭說道。

  從人畜無害的憨貨,變成聞之色變的惡漢之後,這樣子的人,他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忽悠。

  若是不能被他所掌控,則是自家性命都會受到威脅的,介此,不如這般。

  瞧著眼前的這個少年郎,頓時靈機一動,不如就此挑撥一番,讓他們離心離德,到了關鍵時刻,也許還能救自己一命呢。

  打定主意之後,盧小布便開口故作一番感慨:「唉,想想你父子二人都是封王將相之人,卻跟著一個目不識丁的莊稼漢,干出了這等人神共憤之事來,實在是不應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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