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盜取寶貝
許晗章借著童子仙體,匆忙忙來到清羽上尊的宮殿里,首先拿取了擺在宮殿角落處高几上的一顆琉璃珠。然後,他不管看見什麼東西,直管往這個琉璃珠內塞。
片刻間,清羽上尊平時修養的宮殿里,便空了一多半。
在童子的記憶中,這顆琉璃珠的品相很高,裡面有一界寬廣,為混沌泡沫開闢而成,分屬上品先天靈寶,是清羽上尊於外混沌里偶然所得,妙道宇宙里少有人能有。
但這樣的好寶貝,對於清羽上尊來說,實在雞肋得很,裡面的空間和時間,對他而言如同無物,只能將來賜給徒弟們修鍊使用,甚至徒弟們都不願意使用,還要繼續往下賜。為此,清羽上尊也沒有煉化,只擺出來供他把玩,等待機緣。
在待機緣的琉璃珠,在許晗章手裡發揮了大作用。只要清羽上尊的宮殿里的,凡比琉璃珠品相差的寶貝,什麼書籍、寶鼎、煉材、寶葯、盆景、丹丸、葫蘆、凈瓶、法鼓、香爐、玉劍、鐘磬、法印、道尺、模型、傢具、玩物、法衣、飲食器皿等全被他塞了進去。
短短時間,清羽上尊的所有宮殿便空空如也,最後只剩一些帷幔,在隨風飄搖著。
許晗章還不滿足,他又四處看看,最後咬咬牙,將清羽上尊嵌在宮壁上,剛剛還閑卧的龍牙木祥雲榻也強行收了起來。此外,清羽上尊常用的清靈寶扇、扔在地上許久不穿的法衣、宮內穹頂上的宮燈、東倒西歪的酒壺及酒杯、各種珍饈美味,也成了許晗章之物。
直到清羽上尊的宮殿里再沒有可拿的東西,許晗章才戀戀不捨地走了出來。回頭看看,這宮殿也是上佳的後天靈寶,只是被清羽上尊用各種禁法禁錮著,許晗章只能咬牙放棄。
走出宮殿,許晗章正琢磨著如何尋找到虛空裂縫去逃生時,晴玉緣洞天內掌管花木草藥的童子突然走了過來,向許晗章欠了欠身:「師兄,可有什麼吩咐?」
「不知師弟去哪裡耍子了,你可曾看見?」許晗章問道。他正心虛得很,本想借著明宇童子的身份呵斥其走開,再給自己時間,但想了想又改變了主意。
「師兄,二師兄入定了,沒有四處耍子。」掌管花木草藥的童子回復道。
「哦,」許晗章放下了心,「師弟,我一向專心修鍊,少有心思關注其他。今日破關出來,竟看見天地內草木繁盛,不日便能收取不少的寶葯,這是你的功勞,我當稟告師尊獎賞。」
「不敢勞動師兄,」掌管花木草藥的童子十分高興,「我每日只用宮殿兩邊銅缸里的清靈水澆灌花木,一滴清靈水見光便成萬滴三光神水,可澤被萬物。師兄請看,那就是——」
許晗章順著童子的手往左右一看,果然看見宮殿兩邊各放著一個碩大的銅缸,銅缸裝滿了清靈水,水面上各長著一朵蓮花,蓮花朵朵,俱是欲放未放的花蕾。
許晗章自小就喜愛蓮花,這次看見了,他自然要帶走。於是許晗章連忙調取原明宇童子的記憶,立刻明白這水是清羽上尊專門用來除滅虛空之火的。此外,這水還一滴見光便成萬滴三光神水,對萬種靈物的生長都有奇佳的效果,實在妙用無窮。
而那水面上的蓮花,竟是清羽上尊從外混沌里尋到的蓮子種植而成的,只是尋到的蓮子十分乾癟,想要恢復還得慢慢培養,千百萬年後才能花開萬朵。
許晗章心內一笑,面上不動神色:「原來如此,不過你能兢兢業業,也是好的。」
這掌管花木草藥的童子乃芝草修鍊而成,心思單純,聽了許晗章的誇獎,立刻高興地成什麼似的,趕忙從身上掏出各種吃的遞給許晗章,根本未能發現眼前的明宇師兄是假冒的。
與他相比,被許晗章奪舍的明宇童子,心裡彎彎道道無數的籌謀,實在難以捉摸。這也是清羽上尊看中他的根本原因,才在遊歷妙道宇宙時,特地收來的。
「我們這晴玉緣洞天內,可有什麼靈根之類的,師弟可清楚?」許晗章接過了吃的。
「我們天地內靈根很多,大部分屬於先天靈根,是老爺遊歷時尋回來的,也有其他上尊贈予的,還有天尊偶然賜予的,並沒有什麼稀奇。只一棵玉菡仙樹,是老爺從混沌中尋來的一截枝幹重新栽種而成,甚為稀奇。此樹要一千八百年一開花,一千八百年一結果,再過一千八百年才能成熟,也只結三百六十個果子,短頭六千年才能吃。」
「要這麼長的時間吶!」許晗章微微一驚訝,又立刻壓了下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掌管花木草藥的童子欠了欠身,便轉頭向瑞雲深處走去。
許晗章趁其不注意,立刻將裝滿清靈水的大銅缸收了起來,而後悄然躲開所有晴玉緣洞天里掌管花木的童子,火速來到玉菡仙樹下,將仙樹拔走收進琉璃珠。
許晗章此刻抱著的心態就是:既然前途渺茫,回身也是挫骨揚灰的下場,還不如死前作耗一些你的東西,還能讓你傷心下。最後,感覺準備完全的他,匆匆忙忙地走向晴玉緣洞天與妙道宇宙胎膜的結合之處,尋找合適的虛空裂縫,準備逃生而走。
晴玉緣洞天與妙道宇宙胎膜的結合之處,虛空裂縫不斷,只是多數屬於剎那而生剎那而滅的那種,清羽上尊不在意,許晗章也根本無法利用,只能耐心地等。
等了等,好不容易出現了一條可以容納仙體的,生滅間隔時長也足夠的,又從裡面傳出陣陣魔音,攪得許晗章頓時心神搖動,萬劫不磨的仙體也差點潰滅。
又等了好一會,卻仍不見一條合適的虛空裂縫,許晗章有些著急了。此時,他直覺中忽然傳來陣陣顫抖,很明顯在提醒他,清羽上尊就要回來了,再不走就大難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