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大秦:開局錯把秦始皇當爹> 第55章 小澤廟,真相隻有一個!

第55章 小澤廟,真相隻有一個!

  小澤廟。


  日落西山,四周皆點著火把。作為當地宗廟,供奉著曆代先祖。平日社祭等重要的事,皆會在此地舉辦。此地擺放著諸多靈位,還彌漫著股香火氣。


  鄉嗇夫說咧,他今日便要破了秦氏血案!

  當地三老位居最前,為首老人正坐於席。臉上皺紋堆得如樹皮,滿頭鶴發,以木笄所束。他名秦殊,為三老之首,也是先前涇陽秦氏宗族宗長。隻是後來他已年過花甲,便將這位置交給秦季。論輩分的話,秦季還得尊稱他為仲父。


  此次秦氏長女秦竹遭人殺害,自然是驚動了他。得卓彘通知後,秦殊便來宗廟等候。他很想知道,卓草怎麽隻用一日時間便破此大案!


  同時,麵露不善看向遠處的韓信。


  這是外鄉人!

  很可能就是他殺害的秦竹!

  至於卓草所言,無非便是為了報複。他聽說卓草上午專門跑去秦府,說是要再驗屍,破壞喪禮。無非昔日秦季欠債不還,他就刻意來鬧事。為此,秦殊專門命人通知縣令。


  不論有何怨恨,都不該破壞喪禮!


  秦季站在人群中,神色疲憊帶著痛苦。


  “季兒,汝妻如何了?”


  “尚好,多謝宗長關心。”


  在秦殊麵前,秦季可不敢自稱為宗長。而後深深的歎了口氣,“吾也沒想到,這鄉嗇夫如此蠻橫無理。今日秦竹喪禮,他卻非要來搗亂。就算吾昔日得罪過他,也不該這麽做。若想報仇,盡管衝著我來。秦竹待他可不差,簡直是忘恩負義!”


  “罷了,他名頭正盛,勿要得罪他。今日他若能找出盜匪,老夫便欽佩於他,給他賠禮道歉都無問題。可若找不出來,他這鄉嗇夫可就當到頭了!”


  秦殊重重的哼了聲。區區個鄉嗇夫,他還真沒放在眼裏。就算縣令見了他,那都得禮讓三分。卓草不過弱冠青年,也配在他秦氏麵前放肆?真當他秦氏無人?!

  ……


  片刻後,卓草便自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他來了,所有人同時起身。他們再瞧不起卓草,那也是大秦正式任命的鄉嗇夫,更有大夫爵位。私底下如何沒人能管,當人麵多少要給些麵子。


  “見過卓君。”


  “諸位叔伯免禮。”


  卓草也是作揖還禮。


  扶蘇與卓彘跟在後麵,連帶著宿也在。


  “卓君!”


  韓信如抓住救命稻草那般,後背已是皮開肉綻,模樣慘淡的很。還能站著,那都是他天生神力。他雖洗脫冤屈,可這笞刑是少不了的。拾遺者笞刑三十,還得貲二甲。


  他運氣很好,今日淮陰商賈興正好也來小澤城。經過其佐證再核查傳後,確認韓信是三日前來至涇陽。而秦竹是五日前死的,時間怎麽也對不上。若非他這同鄉幫忙,他今天甭想離開這!

  外鄉人就是這麽慘,分明已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卻偏偏要被人誣告!就像是看賊那樣盯著韓信,全都是麵色不善。


  卓草隻是頷首示意。


  “卓君揚言要在今日破案,吾等已在此恭候多時。今日既然已驗屍,不如現在便告訴吾等,這盜匪究竟是何許人也?”


  秦殊一開口,其餘族人紛紛點頭。


  卓草也不含糊,看向身後的宿。這件事他已徹查清楚,包括凶手都有了眉目。隻是,他實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宿徐徐走出,長歎口氣。現在讓他當眾推翻自己的定論,無疑於是自己抽自己嘴巴子。錯是他犯的,他自然也得承擔。


  “諸位,某為縣吏令史宿。四日前,某為秦氏長女驗屍,斷言其為溺斃。今日得鄉嗇夫指點,方知並非如此。其是被毒死的,更懷有三個月的身孕!”


  “什麽?!”


  刹那間,整個宗廟都因此沸騰。得虧今日來的都是自家人,沒幾個外人。否則的話,秦氏這張老臉往哪擱?


  “胡說!宿公,老夫敬你斷案如神,可汝怎敢侮我女兒清白?”


  秦季就如被踩了尾巴那樣,直接跳了起來。位於主位的秦殊更是被氣的不住咳嗽,眼神中甚至是閃過抹殺意。


  “汝……汝怎敢胡言?!”


  “秦公,某未曾胡言。”宿自然是據理力爭,“若是溺斃者,腹中必有積水。可秦竹腹部並無積水,反而是有個死胎!若是秦公不信,大可剖屍核驗。某擔任令史二十餘年,今日敢以這官職擔保,斷絕無錯!”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他的確斷錯案,但還不至於死不承認。


  其餘族人麵麵相覷,皆是麵露駭然。


  “那是誰毒殺了他?”


  “又是誰讓秦竹懷上這孽種!!!”


  卓草緩緩走出。他本想當麵向秦竹道謝,沒想到現在卻是陰陽兩隔。他五日前便立下誓言,定要為秦竹洗刷冤屈,找到那殺人盜匪,將其繩之以法!

  這些事,他得親自來。


  “秦公先勿要動怒,且聽我慢慢說來。”


  “好!老夫洗耳恭聽!”


  秦殊臉色鐵青,怒火中燒。


  “其實這盜匪很聰明。他佯裝秦竹溺斃,乃是製造假象。我先前也很奇怪,為何不是以劍刺死?如此不是更為幹脆?後來我就明白了,這盜匪是不想讓人發現秦竹的胎兒。佯裝成溺斃,便能解釋腹部隆起。”


  “他為了洗脫嫌疑,刻意盜走財寶。隻為讓我們覺得,盜匪是因錢財殺人。但此舉卻更為古怪,他是如何知曉藏寶之地的?如若不知,又怎能在秦府大搖大擺的探找?另外,當晚也有仆人佐證未聽見犬吠。如此就能說明一點,這盜匪乃是汝秦氏族人,且還是秦府中人!”


  秦殊氣的再次猛烈咳嗽,幾乎要咳出血來。


  窩裏鬥,丟人啊!

  若是真的,他秦氏可就沒臉繼續留在涇陽!


  “諸位無需著急,吾秦法素來是勿枉勿縱。隻要未曾做過,自然不會冤枉。此案到這似乎又斷了線索,畢竟秦府內足有五十餘男丁,當如何判斷?但是,死者也會發聲!秦竹被那盜匪灌下毒藥的時候,因為絕望無助拚命掙紮!”


  “她瞪著眸子,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會毒害她。她本能的拚命掙紮,最後在那盜匪手上留下抓痕。而她的指甲縫裏,也有染血的皮屑……”


  卓草紅著眼,一邊說一邊向前走去。


  最後,站在了秦季麵前。


  長舒口氣。


  “真相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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