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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五國大戰

  錢芊雪等人聚在宋越這裏,臉上帶著輕鬆笑容,總體而言,今天還是比較開心的。


  雖然中間出了點小波折,但最後結果是好的。


  隻是大家都很好奇,當時在試煉場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從而導致整件事的走向突然出現重大轉折。


  莫玉萍長老前後態度變化實在是有點大,臉還是那張臉,看上去冷冰冰,但對眾人的態度,大家都感受得到——和藹的像個不會笑的老奶奶。


  所以輕鬆歡快的同時,幾個也年輕人並未完全放鬆警惕,心中還是存在著諸多疑惑的。


  “現在有兩個問題,是我們接下來需要麵對的,”林歡看向宋越,“首先是莫長老那邊,她為什麽前後態度變化那麽大?咱們要如何麵對這件事?”


  “其次是咱們的身份問題,初入門派,輩分就這麽高,會不會引起別人的不滿跟嫉妒?”


  “宋越你給我們解解惑?”


  宋越點點頭:“莫長老的態度轉變很簡單,她轉換思路了,硬的不行就想來軟的。”


  隨後他把在試煉場裏麵發生的事情,跟眾人講了一遍。


  段葉雨恍然道:“怪不得,原來是你搞的鬼!”


  宋越看她:“這孩子真不會說話,這怎麽能叫搞鬼?”


  “這叫策略明白不?”


  “她這種人,幾乎不太可能改變想法的,我今天這麽做,等於給她一個重新選擇如何對待我們的機會!”


  “就像現在,小葉子,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段葉雨撇嘴,然後有氣無力的道:“越哥威武,越哥霸氣,越哥最帥!”


  “你壞壞的,給人希望,實際卻根本不會站在她那邊,對吧?”平時很少參與這種討論的小墨突然開口說道。


  “還是小墨聰明!”宋越衝她豎起一根大拇指。


  小墨有些無語的扶額:“哥,你別老把我當傻白甜,我就是不愛說話,不是想不明白這些事兒!”


  這丫頭大概率從林歡那聽過宋越對她的評價,記著仇呢。


  段葉雨坐在一邊,皺眉說道:“好煩呀,怎麽感覺都是些陰謀詭計,太累得慌,換做是我,就把劍術修行到登峰造極,誰敢坑我害我,一劍過去取他狗頭!”


  林歡笑道:“那你可要努力了,僅憑現在怕是不夠的。”


  段葉雨道:“我一定沒問題的!”


  信心,小葉子從來都不缺。


  錢芊雪看著宋越道:“你今天替她說話,她會不會很快讓人過來拉攏咱們?還有顏宗主那邊……不會有什麽問題嗎?”


  宋越笑笑:“人家也不傻,不太可能短時間就來拉攏,更大可能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顏宗主那邊,放心吧,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戰友身份呢。”


  錢芊雪點點頭,輕聲道:“我是心向顏宗主這邊的,那個莫長老,我不喜歡。”


  “我也不喜歡!”段葉雨迅速表態。


  “不過虛與委蛇也沒什麽問題,”錢芊雪看著段葉雨,“這種時候,沒有必要和她硬碰硬。”


  段葉雨:“……”姐姐下次能不能一口氣說完?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有點傻乎乎的。


  溫柔安靜坐在錢芊雪身邊,托著下巴認真聽著。


  這些事情她不是很擅長,今天在廣場上還差點做錯事,幸好哥哥反應快。


  這件事情提醒了她,以後說話一定得注意點,盡量還是少說話為妙。


  宋越繼續說道:“至於身份問題,這個關係倒是不大,整個高層全部通過,沒人能阻止我們成為玉鼎宗第十七代弟子。”


  “不滿的人一定會有……比如那些長老的親傳弟子,但沒關係,誰不服就打,多打幾次就服了。”


  眾人:“……”


  這種事兒宋越很有經驗,當年在杭城,修行學院那群渣渣一開始也都不服,甚至不服了好幾年,後來不也都服了?

  錢芊雪問道:“謝宛彤那邊呢?”


  宋越笑著道:“大侄女唄,不然還想怎樣?總不能咱跟她師父叫姐,再跟她平輩論交吧?不用顧慮什麽,顏宗主既然敢做這個決定,她那邊大概率能搞定。”


  錢芊雪點點頭:“咱們至少得在修行界生活幾年,有個舒服的環境不容易,不要讓一些紛紛擾擾的雜事影響到我們修行就好。”


  宋越看著愈發成熟的錢芊雪,微笑道:“別擔心,這些事情有我呢,你隻管修煉你的。”


  錢芊雪多少有些害羞,道:“這麽多人呢,總不能什麽事情全都靠你自己,會很累的。”


  “就是就是,就隻有雪姐自己嗎?我們就是一群苦孩子沒人管了唄?”段葉雨在一旁說怪話。


  “好好練你的劍去。”宋越道。


  段葉雨眨巴眨巴眼睛,咕噥道:“怎麽感覺這話像罵人?”


  眾人都笑起來。


  接下來數日,玉鼎宗內始終保持著平靜,宋越等人也保持著深居簡出。


  顏玉真派過來的管事李霜這些天始終留在這邊,將幾個年輕人照顧得妥妥當當。


  像個知心大姐姐,經常會拉著幾個姑娘聊天,講講修行界的各種傳說,成功贏得眾人的友誼。


  轉眼眾人進入修行界已經一周。


  這天晚上,正在房間裏打坐修行天尊精神法的宋越突然接到傳音——


  “來後山。”


  宋越當場愣住,隨即露出狂喜之色。


  師父來了!


  隨後,他穩定住情緒,從房間走出,溜溜達達下樓。


  此時李霜尚未休息,正在翻越一部經書,帶著股知性的書卷氣。


  見宋越出來,忙起身問道:“師叔,有什麽事情嗎?”


  雖然尚未正式進入玉鼎宗,但宋越這群人的身份早已在宗門內部傳開,最先接受的,自然是擁護宗主的這群人。


  這當中就包括這名十八代弟子中的佼佼者。


  宋越也糾正過幾次,說自己還沒正式進入宗門呢,叫名字就好,都被李霜拒絕了。


  像她們這種從小在宗門長大的弟子,最看重的就是這個。


  要是哪個十九代弟子敢跟她叫姐,肯定會被她嚴厲教訓,她自己自然不會犯這種錯誤。


  宋越微笑問道:“我有點感悟,想去後山走走。”


  李霜沒有多想,說道:“哦哦,沒問題的,後山沒什麽人,這裏也很安全,師叔去就是。”


  宋越點點頭,走出去後,直奔後山。


  此時他的心情已是充滿激動,太久沒有見到師父了!

  這裏地處玉鼎宗核心腹地,又是招待貴賓區域,白天活動的人都不多,到了夜晚更是靜悄悄。


  宋越順著階梯來到山頂,看見一個身穿青衫的儒雅中年人,正微笑看著自己。


  宋越原本是想開心的笑,結果在看見師父臉的一瞬間,眼圈一下子就紅了,鼻子也有些酸酸的。


  幾步走上前,就要跪倒給師父磕頭。


  夫子輕輕擺擺手,一股柔和力量將宋越托住。


  “你我師徒之間,無需那麽多繁文縟節。”夫子柔聲說道。


  宋越使勁抽了下鼻子,深吸一口氣,平複內心情緒。


  然後道:“師父,您還好嗎?”


  夫子微笑道:“好的很,你師娘也好的很,她最近有事,就沒有過來看你,你怎麽樣?”


  宋越收起激動,看著夫子:“我和小雪她們暫時棲身在這裏,宗門的顏宗主要代師收徒,讓我們做第十七代弟子,師父您覺得這樣可以嗎?”


  即便他早已成年,夫子也從不在意這些事情,但在見到師父那一刻,宋越還是習慣性的去征求師父的意見。


  “還有這種事兒?直接要你做第十七代弟子,跟當代宗主同代?”夫子有點驚訝。


  宋越點點頭。


  夫子露出思索之色,對玉鼎宗,他是有所了解的,雖然算不上修行界的頂級大宗門,但也存在很多年,底蘊不差。


  尤其開山祖師爺也曾是修行界鼎鼎大名的人物。


  擅長占卜、煉丹、煉器,戰力也是極強,修行界的老人都知道。


  宋越點點頭,嘿嘿笑道:“對,大概我們太優秀了……”


  夫子莞爾一笑,隨即道:“沒什麽問題,這種代師收徒,不過是個進入宗門的名頭,沒關係的,你自行斟酌就好。”


  其實若真有能教宋越的大能出現,夫子並不在意宋越轉拜他人為師。


  他跟宋越之間的感情,早就不僅僅是師徒那樣簡單,說是幹兒子也絲毫不為過。


  夫子看著宋越:“你給我講講,分別之後,你在那個世界的經曆。”


  宋越嗯了一聲,和夫子坐在山頂涼亭,講述起他進入九關世界的各種見聞。


  洛城酒會,魔潮之戰,包括跟玉鼎宗宗主顏玉真之間是如何結識的,詳細給夫子講了一遍。


  夫子聽後,恍然大悟。


  搖頭苦笑道:“你在人間的一些信息,我是知道的,但在那個世界經曆過什麽,我就不太清楚了。”


  說著連連點頭:“洛城是個不錯的地方,我和他們的老城主洛道一,當年有過一麵之緣,那是個挺好的人。”


  “之前我還在想,你來之後要如何安置,想不到你已經自己找到棲身之地。”


  “不錯!長大啦!”


  夫子一臉欣慰。


  “宗門可以,不顯山不露水,即便你在這邊展露出極高天賦,在一些大教眼中,也不過如此,可以安靜的發展自己。”


  宋越道:“不過這座宗門,也不太平……”


  隨後他將長老莫玉萍跟宗主顏玉真之間的事情說了一遍。


  夫子聽後,笑著搖搖頭:“這種事情哪裏都有,名和利,永遠是世人追逐的目標,即便修行中人,真正清心寡欲者也是少數。”


  “隻要你的心是正的,我相信這些事情對你來說,不是什麽問題。”


  宋越看著夫子問道:“對了師父,您是怎麽進來的?”


  來了這麽多天,宋越對玉鼎宗的一些情況也已有所了解,這裏的防禦力量還是挺強的,護山大陣雖然沒有時刻開啟,但示警的法陣卻一直存在。


  同時還有不少巡山弟子、明哨暗哨,以及一些貓貓狗狗的護山獸,不說固若金湯,也絕非那麽容易進來。


  師父倒好,不但進來,還能一路暢通無助的來到這種核心腹地。


  夫子笑道:“就那麽進來的,這邊的防禦力量是不錯,不過就算是那些大教,也不是完全無懈可擊,做點什麽不容易,進去還是不難的……”


  說著,他看著宋越笑道:“你小子不會以為這兩年就你在提升,別人都原地踏步吧?”


  宋越一臉無語,忍不住問道:“那師父您現在什麽境界了?”


  夫子想了想,道:“修行境界的話,也就那麽回事,剛踏入脫殼層級沒多久……”


  宋越滿頭黑線的看著師父,心說用這種語氣吹牛不是我的專利嗎?您什麽時候學去的?


  脫殼……這種真正的大能境界,在師父嘴裏,也就那麽回事兒?

  那啥算高?


  圓滿?


  還是渡劫?


  夫子歎息:“修行界資源雖然還算不錯,不過想要得到那些頂級大藥,還是有點難,所以也隻能慢慢來。”


  宋越:“……”您還想多快?這才多久啊!

  說是好久不見,可加起來也不過就兩年而已。


  師父飛升的時候也是化嬰吧?就算是化嬰巔峰……從化嬰到分神,再從分神入脫殼,一共隻用了兩年,甚至可能還不到兩年,他老人家還嫌慢?


  宋越覺得自己境界提升已經夠快了,可跟師父一比,咱倆誰才是天選之子?


  夫子幽幽道:“我的心境早在很多年前就已踏入到這個層級,如今在道的層麵,我已踏入圓滿領域多年,所以我的修行境界,不過是能量的積蓄過程而已,並不難。”


  好吧!


  您是師父,您說什麽都是對的!

  怪不得師父能神不知鬼不覺,不驚動任何人進入到這裏。


  脫殼境界,已是可以徹底舍棄肉身存活的大能級存在,一念之間便可金身重塑!

  對修行者來說,這個領域的大能近乎不死不滅。


  是修行界多少分神大修夢寐以求的領域!

  而對夫子來說,卻是輕輕鬆鬆,比吃飯喝水還簡單。


  仿佛大境界的躍升,對他根本不存在任何難度。


  當真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師父,有沒有什麽我能幫您做的?有什麽需要您盡管說,我這邊在宗門,很多事情會方便一些。”


  宋越看著夫子說道。


  “你把自己保護好,好好成長起來,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夫子看著眼前闊別良久的徒弟,有些感慨。


  “之前那五色旗,已經改變了為師命運。”


  這話並不誇張,若非宋越從天越星地宮將五色旗帶回交給夫子,恐怕直到今天,他都沒辦法衝開體內那道封印。


  有些事情如同命中注定。


  對這世上絕大多數的人來說,都是師父成全弟子。


  在夫子這裏,卻是師徒之間相互成全。


  夫子從身上取出儒釋道三部經書,將其拿給宋越,認真說道:“這些經文,每一部都很深奧,憑你的天賦跟智商入門不難,精通……也不難,但想要真正徹底吃透,將其徹底變成屬於自身的修為,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尤其你修行的還是五種……”


  夫子儒雅臉上露出苦笑:“其實即便為師,也不知道這五種路數完全不同的至高經文同時修行會是一種怎樣的結果。”


  “既然老天讓你這種體質的人出現在世上,想必就有它的道理。”


  “不過接下來的修行,主要就得靠你自己來完成了。”


  宋越接過這三部經書,用精神感知一下上麵的文字——聖言、道經、度人經。


  三大教至高經文,就這樣集齊在他手中,再加上體內的獸王經跟暗聖典,像他這樣的人,恐怕還真是前無來者。


  就像夫子說的那樣,這是條相當陌生的路。


  路上會有什麽,終點通向何方,夫子不知道,宋越也不知道,這世上恐怕沒幾個人知道。


  就連宋越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怪胎,明明是個武道修行者,卻偏偏需要修行儒釋道妖魔這五大陣營的至高經文。


  估計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隨著這三部經文的出現,宋越能明顯感覺到身體內部的躁動。


  兩個腎髒跟肺部在共鳴,在爆發!

  刹那間他身上甚至有妖魔二氣不可遏製的迸發出來。


  將宋越英俊臉龐映照得甚至有些妖異。


  若有外人在這裏,一定會被嚇到。


  夫子見狀,瞬間麵色嚴肅的結了個手印,將這地方徹底封印起來。


  不讓這種氣息泄露出去。


  玉鼎宗也是有高人的,一旦感應到這種強大的妖魔氣息,必然會出來查看。


  同時宋越的肝髒、心髒和脾髒這三個器官在共振!


  已經拿在手中的三部經文也有光芒綻放,在跟那三個器官和鳴!

  夫子見狀,當即再次結印,在這裏布下重重法陣,對宋越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在這裏收了它們!”


  便是夫子不說,宋越此時也有些控製不住了。


  一鬆手,三部經文瞬間乳燕投林般沒入他身體,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轟!

  一股難以想象的雄渾氣息自他身體直接爆發出來。


  大量夫子都看不懂的符文在空氣中若隱若現。


  妖氣、魔氣、道蘊、浩然正氣、佛光同時出現在宋越身上,在交織、在纏繞!


  若非剛剛加持了數重法陣,隻這一下,就能讓整個玉鼎宗炸窩。


  宋越趕忙運行天尊精神法、太乙鍛體經、真君肉身法……


  關鍵是他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要怎麽辦才能讓躁動的髒器平靜下來。


  此時此刻,在他身體內部,正爆發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被經文入主的髒器之間在共振、和鳴及糾纏。


  原本隻有暗聖典和獸王經的時候還好,彼此相安無事,隻有極個別時候會出現爭搶現象,比如特別好的能量源出現的時候。


  現在可好,五部經文全部進入體內,非但沒有出現宋越想象中的瞬間五行均衡跡象,反倒第一時間相互攻伐起來。


  就在他的身體裏,上演了一場五國大戰。


  不過這種攻伐,對宋越自身而言,並沒有任何影響,更像是五種至高經文在相互較勁兒,相互壓製。


  隨著宋越催動經文運行功法,這種場麵非但沒有平息,反而變得更加不可控製起來。


  因為身體內部鬧騰得更歡了。


  妖氣、魔氣、儒家的浩然正氣、道家的大道氣韻、佛家的焚音,在他體內直接演奏出一場大道的交響樂。


  宋越整個人都懵了,夫子也有點無語。


  不是五行均衡麽?

  這他麽是五行相克吧?

  就在這時,藏在宋越玉虛通天碑內的青銅神樹卻突然自己飛了出來。


  宋越從來都不能同時催動的九隻鳥和一條龍,在神樹出來瞬間,就齊鳴一聲——


  那聲音不是響在現實層麵,也並非在精神層麵,而是響在一種近乎於道的領域,可以被感知,但卻無法真正“聽”到。


  更神奇的,是無論宋越還是夫子,都能感受到這九鳥一龍的些許情緒,似乎……有點不耐煩?


  刹那間,宋越體內安靜了。


  隨後,青銅神樹又飄回玉虛通天碑。


  感覺像是被炒煩了的家長,忍無可忍,出來吼一嗓子——都給老娘消停點!

  然後一群熊孩子就都老實了。


  當宋越再度運行天尊精神法時,發現可以很好梳理這五部經文。


  原來有用啊!

  夫子也是一臉無語表情,沉默了半晌,看著身上氣息漸漸平複收斂的宋越道:“那株青銅神樹,我這兩年查閱過許多資料,都是語焉不詳,估計存世那些典籍裏麵,想要找出它的真正出處和來曆很難了,至於用法,也隻能你自己慢慢摸索。”


  宋越道:“它可以幫我打架!”


  夫子看了他一眼,道:“你剛才跟我說過,用它幹掉過分神大修士,以後盡量少用!”


  宋越明白師父這是擔心他。


  畢竟每次使用,自己也會陷入到虛弱當中,那也是自身最危險的時候。


  “無論什麽時候,把自身安危交到他人之手,都是不靠譜的。”


  夫子看著宋越:“要學會信任夥伴,但也不能完全丟掉警惕心,否則早晚有一天,會吃大虧。”


  宋越道:“我明白的師父,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使用這種手段。”


  此時宋越身上氣息已徹底平穩下來,夫子臉上露出欣慰之色:“你從小就很聰明,對這世界的認知也比較清醒,為師並不是很擔心你。”


  “加上你身上的特殊氣運,相信無論走到哪裏,你都可以有很好的發展。”


  宋越苦笑道:“師父,您可別說氣運這事兒了,跟您比起來,我覺得自己還差得遠……”


  夫子看了看他:“我活多少年了?你才多大?”


  隨後,夫子將重重封印一一撤掉,看著宋越:“這次過來看你,主要就是給你送這三部經文,現在你已經成功將其融合,接下來就是一點點去提升,記住,抓緊時間領悟這三部新的經文,爭取早日達到跟那兩部平衡狀態。”


  “不然剛剛發生的事情,很可能會再次出現,不是每次你那棵樹都能及時出來救場。”


  “或者說,有些時候,那棵樹出來,結果可能更糟糕。”


  夫子沒有說後果,因為宋越自己也明白,要真被人察覺到自己身上的魔氣,會很麻煩,根本解釋不清。


  當下就能幫他幹掉分神大修的青銅神樹更是一顆恐怖的炸彈,能炸死別人,也容易惹禍上身,傷及自己。


  到那時即便顏玉真拚了命保他,也未必擋得住修行界的洶湧波濤。


  他有些不舍的看著夫子:“師父您要走了嗎?”


  夫子點點頭:“為師爭取早日踏入圓滿層級,重回那個世界!”


  說道那個世界,宋越頓時精神一震,認真說道:“我也努力爭取早日趕上師父的步伐,到時候我陪您一起回去砍人!”


  夫子被他氣笑了,道:“少在那裏胡說八道,好了,我走了!”


  說話間,夫子身形瞬間消失在這座涼亭裏。


  說走就走啊……


  宋越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舍。


  對三鬆古教的痛恨又加深幾分,若不是那群王八蛋對師父的壓製,自己這些人進入修行界又何必寄人籬下?


  師父這種天縱之才,又何須藏匿身形?


  狗曰的三鬆古教,爺早晚有一天把你徹底幹翻!

  宋越一邊在心裏發著誓,一邊悵然若失的順著台階往山下走。


  回到住處,發現李霜居然還沒去休息,依然在那等他。


  見他回來,李霜臉上露出笑容,恭敬的道:“師叔回來啦,需不需要給您準備點吃的?”


  宋越無奈又無語的搖搖頭,客氣的道:“不用了,這麽晚了,您也早點去休息吧。”


  李霜微笑道:“師叔不必跟我客氣,能在師叔身邊照顧,是我的福分,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了。”


  說著告辭離去。


  宋越回到房間,也開始研究起這三部新加入的經書。


  先從聖言開始。


  言出法隨,一言斷人生死!


  宋越向往很久了。


  那邊李霜從這裏告辭離去,第一時間來到顏玉真住處求見。


  李霜進來之後,恭敬的給顏玉真施禮。


  顏玉真正坐在踏上,看上去似乎是在修煉。


  “有事?”


  見李霜進來之後表情有些猶豫,顏玉真便主動問了一句。


  “是這樣的,宗主,”李霜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宋越師叔今晚出去過一趟……”


  顏玉真微微皺眉,但並未打斷。


  “您交代過,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屬下也沒有阻攔,屬下要說的也不是這個,”李霜聲音很柔和,看著顏玉真,“是他回來時,屬下能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場發生極大變化!”


  “哦?”


  顏玉真看向她:“怎麽個變化?”


  一邊說,一邊輕輕掐動法訣,在隨手推演著什麽。


  “嗯,怎麽說呢,宋越師叔是個武道修行者,原本他身上血氣很旺盛,即便他再如何收斂,以屬下對氣機的敏感程度,也都能感應得到。”


  “但剛剛他回來的時候,屬下無法從他身上感受到任何血氣的存在,就像……就像……”


  李霜說著,麵頰泛紅,有點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顏玉真頓時精神起來,瞪大眼睛,看著李霜:“像什麽?”


  李霜支支吾吾的道:“像是被妖精采補了……”


  顏玉真愣住:“身體被掏空?”


  李霜搖頭:“那倒是沒有,就是感覺他有喜悅,又有點……悵然若失?”


  顏玉真微微蹙眉,手依然在不停掐著法訣,喃喃道:“混沌模糊,完全看不出,這要是個妖精,那得多恐怖?”


  李霜頓時有點被嚇到,看著顏玉真:“宗主,咱家的地盤上……不至於吧?”


  顏玉真想了想,站起身道:“走,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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