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龍潭虎穴
“我救了你兩次，從這個角度上講，你的命是屬於我的。”年輕人別有深意地看著他。
瘋狗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的確自己欠了對方兩條命，他一向不是喜歡欠人情的人。
可要他向對方低頭，俯首稱臣，瘋狗還是放不下麵子的。
“說吧，你到底想怎樣？我瘋狗不喜歡欠別人。”
“哈哈，我倒不要求你太多，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幫我得到一個女人就可以了。”
“就為了這個？”
“等你幫我完成了那叫事，後麵的事情就由你自己做主了，你走也好，留也罷，我都不會強求的。”
“好，我可是說好了，咱們一言為定，別到時候說我忘恩負義。”
看著瘋狗奪門而出，貌似走遠的身影，年輕人不知道自己做得到底對不對。
雖然他擁有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能力，但他對於將來應該去哪，還是迷茫得很。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裏，年輕人的身體才稍微能夠動彈，他是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但不代表他是萬能的，他也會受傷。
而且這次受傷並不輕，因為是泰坦的附體降臨動的手，對他傷害也很大。
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至少他對於自己的能力有了更清醒的認識。
可以說，這幾天是他最危險的時刻。奇怪的是，他也沒有召喚門徒洛克他們。可能原因之一，是因為他不確保這些人不會被泰坦發現蹤跡，並尾隨而來。
如果那樣的話，他可就成了甕中之鱉了。
可喜的是，他沒有看錯瘋狗這個人。他還算是個有情義的人，嘴上說得無情，貌似走遠了。其實，見他沒有出來。瘋狗依然在這周圍活動，暗中保護著他。
直到他看見年輕人走出了破舊的老房子。這老房子四麵透風，沒有半點遮擋，連這裏的乞丐都不願意到這裏來，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接下來去哪？”瘋狗慢慢跟了上去，好像把自己當成了年輕人的手下。
“阿圖瓦神殿。”
“神殿？你去找死嗎？那裏可是地球的信仰中心，你去那裏搗亂，不會有好下場的。”
“怎麽，你怕了？”
“我肯定不會怕，就是擔心你走不進去而已。我可聽說，阿圖瓦神殿裏能人異士眾多，不是你能輕易闖入的。”
“我就是去看看。”年輕輕描淡寫道。
“那還差不多，說好了，看看就好啊。如果你要去搗亂，我可不陪你去送死啊。”瘋狗趕緊解釋，打預防針。
“此外還有個小事，就是去裏麵救一個女人。”
“哦，救女人，小事一樁。”瘋狗順口回答。等意識到什麽，才尖叫，“你是要去搶阿圖瓦神殿裏的女人！你瘋啦？”
“我原以為你是個英雄，看來你也跟普通人一樣啊。”年輕人很失望的樣子。
瘋狗被激到這個份上，不得不接話，“誰怕了，大不了一死，我就去定了！”
說出口，瘋狗看到年輕人翹起的嘴角，才知道自己上當了，被算計了。
“別看我，是你自己說的喲，你可以反悔喲！”年輕人戲謔道。
“老子瘋狗從不食言。”瘋狗走到了前麵，以顯示要引路，毫不畏懼的精神。
兩人一路走，但不沒有說話。瘋狗低著頭在想對策，而年輕人卻看著旁邊的人和物不停地點點頭。顯然對這些都感到好奇。
“你們外星沒有這裏繁華吧？沒見過這些東西吧？”瘋狗有些自豪。雖然這裏是底層世界的平民區。但並不妨礙這裏是全太陽係第二繁榮的地區了。
“我們那嗎？”年輕人好像回想起自己的家鄉是什麽樣的。
“怎麽了，這個問題也要想很久？”瘋狗質問。
“沒有，隻是我的家鄉有可能被毀滅了，我記憶中的家鄉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樣了。”年輕人難得的表情放鬆了許多。
“既然你來了地球，況且你這麽有能耐，你可以生活在地球。”瘋狗回答。
“地球？不不不，你們中大多數人會死，隻有少部分人可以幸存，成為奴隸。”年輕人顯然不想留在這裏。
“我們被奴役？哈哈哈——，”瘋狗笑得很開心，
“你知道，地球上的奴隸製社會消失多久了？”
“不知道。”
“有四千年的時間了，所以你憑什麽認為地球會再出現奴隸製？”瘋狗不相信他的話。
“別看我。不是說你們地球人中會誕生奴役的人，而是你們會成為泰坦奴役的對象，他會讓你們這裏一切都變了樣。”
“泰坦？他是誰，他有這個能耐？”
“我也不知道他們具體是誰，我隻知道，他們無比的強大。強大到無論我去哪，他們都會追到哪，沒有誰可以阻攔。”年輕人的表情凝重了，全然不似剛才，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那我要離你遠一些，看來你和他們有仇啊。”瘋狗站開了一些。
“你太天真了，泰坦的目標不隻是我，他們要統治所有能占據的星球。”
“就憑他們，能行嗎？”瘋狗覺得可笑。雖然現在地球人禁錮了自己邁向太空的步伐，但先進的武器也是不缺的。想要輕易統治地球，簡直是天方夜譚。
“對了，忘了告訴你，泰坦就是你口中的阿圖瓦神。阿圖瓦隻是泰坦用地球語翻譯過來的詞而已。”
“阿圖瓦是泰坦，你沒搞錯吧？他們是這麽多人信仰的主神，怎麽可能會對地球人做出這種事？”瘋狗問。
“如果遠處有隻鳥，你想抓住它，又不想驚動它，你會怎麽辦？”年輕人問。
“放些食物，學鳥叫，穩住它。等靠近了，再撲上去。”說完，瘋狗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說的。
“難道，他們要動手了？”
年輕人笑而不語，這是她母親曾經生活過的星球。但這些人與他無關。即使這些人馬上會迎來滅頂之災，他也隻會當個看客。
或者是更聰明一些，跑得遠遠的。雖然他不知道泰坦為什麽要追殺他。
如果說是因為在他身上發生的變化，讓他變成了不一樣的人，但他也覺得奇怪。
因為他在流浪到地球的途中，沒有少碰見與他類似力量的人。年輕人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們的存在。
即使現在，相隔不知道多遠，他也能察覺到那些人都還活得好好的。
那麽問題來了，為什麽泰坦死追著他不放，非要置他於死地呢？
按理說，應該是他去找泰坦的麻煩，為什麽現在變成泰坦追著他滿宇宙的亂跑呢？
年輕人不知道答案，所以他在不停的尋找。在宇宙間到處躲藏，流浪的時候，冥冥中好像有個聲音在引導他。
“去吧，到你母親所生活過的星球去，那裏才是你的故鄉。”
這個聲音就像一個魔咒，當他離地球越遠，這個聲音越強烈。直到他親自來到地球，這個聲音才完全消失了，整個世界都好像安靜了。
“到了，那就是阿圖瓦神殿！”瘋狗提醒，轉身看向年輕人。
年輕人的眼神這才恢複，看向了前方的那個偉岸的建築。它就像一頭巨獸，趴匐在大地上，隨時準備吞噬路過的人。
年輕人看到遠處有幾個小黑點在快速地放大，“泰坦的人發現我了，你躲起來，等我把他們引來，你再出來。救人，就要靠你了。”
瘋狗還要再問什麽，隻見年輕人手一抬，輕輕一按，自己的身體就向下淹沒入地麵。
瘋狗惶恐之極，一度以為這個年輕人要殺人滅口。可想想又覺得沒必要，看樣子如果他想害自己，恐怕瘋狗早就死了。
所以瘋狗就老實地待在泥土裏麵。也就是小半會的時間，他可以感覺到有幾個人經過了他的上方。
而那些人中有之人也停下了快速移動的步伐。
“怎麽不繼續追了，那人好像就是主神要找的人。”說話的是個褐色頭發的女子，穿著一身的黑色宗服，包裹住了她充滿青春氣息的身體。
“沒什麽，可能我感覺錯了。”一頭銀發的短胡子男人說。
“他剛剛就站在這，有他的氣息停留也不奇怪。”一旁的另外一個健壯的男人不耐煩地說。
“可能吧。”銀發男子迅速地跟上。直到過了一會，瘋狗才從地下鑽了出來。
看了一眼年輕人的方向，有些擔憂，但轉瞬就明白，他肯定能應付過來。而自己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神殿就需要考慮了。
不過憑借著出色的江湖經驗和厚臉皮，瘋狗閉著眼，兩手交叉匍匐前進的方式，朝著“阿圖瓦”神殿進發。
隔得老遠就有信徒注意到他。看到瘋狗這麽虔誠的禮拜方式，他們都不禁懷疑自己的信仰是否可靠。
直接的後果是，引起後麵一批的信徒，匍匐著往神殿裏去。
這樣也有好處，當瘋狗快速地混入信徒的隊伍裏的時候，神殿門口的衛士沒有絲毫的察覺和盤問。
瘋狗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阿圖瓦”神殿內，看著一切如戲劇般的上演。
本來瘋狗也是曾經來過幾次“阿圖瓦”的神殿，雖然不是忠誠的信徒，但也對“阿圖瓦”神充滿了敬畏。
可不知怎的，今天來到這裏，自己有一種局外人的感覺。以看熱鬧的方式，看著台上的祭司們和允樂兒的禮拜儀式。
變化就在須臾之間，台上傳來“阿圖瓦”主神將要降臨的消息，人群徹底沸騰了。
多數人是興奮的，隻有少數人懷著一絲忐忑，隨著周圍人的情緒在附和著。
瘋狗看得出來，大祭司想要去後台，因為那個引起擾亂的女人——允樂兒，瘋狗可是認出來了的。
至於其他人，他們大多是泥腿子，他們沒錢也沒資格進到百樂門裏麵去。自然不認得百樂門的活“搖錢樹”了。
根據那個奇怪年輕人的囑咐，瘋狗也知道，允樂兒就是他要救的女人。隻是他不懂為什麽，允樂兒這麽有魅力嗎？
連外星人都對她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