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藍田寶玉
“你確定?”
易飛瞪紅了雙眼,直勾勾的看向小光頭,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少在哥們兒麵前裝神弄鬼,哥們兒我可不吃這一套!”
小光頭完全沒有理會易飛的勸阻,直接伸手將易飛的麵具扯了下來,昏黃的光線下,一張血跡斑斑的醜陋之臉,映入小光頭的眼簾。
“我去!還真他娘的是個醜八怪,哥們兒我是真他媽的晦氣!”
小光頭憤怒的講完,隨即又將麵具給易飛戴好,轉身回到了座位上,口中碎碎的念叨著,說的都是些髒話。
易飛見小光頭有些發怵,順勢添油加醋的說道:“長官,可是被小的這詛咒之臉嚇著了,還請見諒。”
小光頭抬起頭顱,瞅了一眼易飛並沒有說話。
易飛為了更加神化自己的說法,故意又講道:“長官,如今你看了小的這詛咒之臉,日後凡事都要小心為好,不然怕是要惹禍上身,小的可沒有要嚇唬長官的意思。”
小光頭怒瞪了一眼易飛,起身準備離去,剛走到門口時,突然薛組長推門進來,那扇門正好將小光頭拍倒在地。
猝不及防的小光頭,踉蹌的爬起來,摸了摸額頭。
“真他娘的見鬼了!”
“光頭強你沒事吧?你這毛毛躁躁的,是要去哪兒?”
薛組長看到小光頭的囧樣,不由得笑問著。
“哦,組長沒事,我正準備去找你,這小子該怎麽處理?”
薛組長信心十足道:“這小子還嘴硬嗎?”
小光頭,整理好情緒,嘻笑著回道:“組長,還別說,電擊療法這招還真管用,這小子老實了許多,現在已經軟了。”
“哈哈哈哈。。。”
薛組長聽後,也沒再管小光頭,而是直接走到易飛麵前,譏諷道。
“原來也不過如此啊,我當是個貸真價實的漢子,看來也是個水貨,怎麽樣?這電擊療法滋味如何?”
麵對姓薛的冷嘲熱諷,易飛咬牙委屈求全道:“小的有眼無珠,先前不識長官,在這兒小的給您賠罪了。”
易飛艱難的低下頭,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哈哈!早這樣該多好!非要在本組長麵前裝大爺,你小子不是自討沒趣是什麽?”
“是,是,是,長官說的是,小的已經知道錯了,還請長官放小的一條生路。”
“光頭強,你先出去,我要親自審問這個犯人!”
學組長突然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將光頭強支出去,隨後微眯著雙眼看向一菲。
“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不過這路能否行得通,還要看你的意思,你也知道這大過年的,我們來值班就很辛苦,放著……”
易飛聽到這裏,大體知道了對方的言外之意,於是搶先回道:“長官,小的明白,隻要你能讓小的離開這裏,關進虎口監獄,這意思一定不會少了長官的。”
薛組長嘿嘿一笑,“口說無憑,我怎麽相信你講的話,而且萬一你小子從中使絆,向上頭捅了出去,我這前程怕是要到頭了。”
“怎麽會,小的哪敢跟長官找不自在,就是給我吃上態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呀。”
易飛一副卑微的樣子,讓薛組長更加確信眼前的人是個地痞流氓無疑,至於所謂的“意思”,八成也隻是說說而已。
易飛見對方麵露狐疑,忙講道:“長官,勞駕先給小的解開這手腳,我這懷裏有塊玉,是個寶貝,就當是給長官的見麵禮。”
姓薛的聽到後,眼珠轉了幾轉,抱著試試的態度,果然將易飛從電椅上鬆綁。
易飛沒有讓對方失望,果真從懷裏掏出一塊玉,這塊玉隻有半個巴掌大小,通體溫潤,
上有雙龍盤旋爭大日之雕刻,而那枚太陽突出少許,上點紅漆,輕輕的撫摸上去,會發現那太陽竟然不是紅漆點上顏色,而是古玉本身那一處便是紅色,剔透晶瑩,很是漂亮。
這玉其實是易飛出生時,易父為其到寺院裏求的平安玉,希望兒子能夠健康平安,就像旭日東升一樣。
這麽多年,易飛一直帶在身上,從沒有離開過,眼下為了取信這薛組長,不得不先拿玉做個引子。
薛組長接過玉,兩手來回摸索著上麵的圖案,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片刻後,薛組長明知故問。
“這不就是塊普通的玉石麽?有什麽獨特的?”
易飛解釋道:“長官,這玉可是上等的藍田玉,能保平安,小的一直帶在身上,如今若是長官不棄,還請笑納。”
薛組長露出了姨媽笑,小心的將玉揣進口袋。
“你叫啥?本組長一會兒填個表,你就可以走了。”
易飛忙講道:“長官,你不送我去監獄?”
“什麽意思?你難道想上監獄待著?”
薛組長一臉狐疑的看向易飛,顯然是有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長官,小的是這樣想的,您把我送去監獄待上幾天,您那邊也好交差,而且還有案子破,到時上頭知道後,肯定還有給長官升職加薪,而且這也符合程序,免得給人以把柄,玷汙了您清廉的名聲。”
易飛句句在理,而且表麵上均是為薛組長做考慮,這讓姓薛的一時間像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薛組長半信半疑的問道:“你究竟想幹嘛?回家不香嗎?非要去監獄走一遭?再說本組長也不能無功不受祿,收了你東西,還把你送監獄,這要傳出去,以後本組長還如何撈些外快,這不是砸了招牌!”
這姓薛的腦回路也還真是奇怪,感情收取賄賂是他的另一份工作,而且在業內還挺有名氣。
易飛本以為,把這玉獻出去,自己便能如願以償,可誰曾想這薛組長並非常人。
易飛複道:“小的可都是為了長官著想,出來以後還望長官能多提攜提攜。”
薛組長右手扶著下巴,心裏思考片刻,隨後講道。
“鍾科長回老家了,初七才來上班,這事兒怕是要等幾天,你不如就先在局裏待幾天,等鍾科長來了再說。”
易飛聽後,心中甚是焦急,初七還有五六天的時日,總不能就在這兒死等吧,自己服的那毒可不會等你。
易飛想了想,激將道:“長官,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您的實力這恐怕不是個問題吧?”
薛組長定睛細看著易飛,“你到底叫什麽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的叫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