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突破口小周
易飛算著時日,如今已是冬月三十,離小曼的婚禮隻剩下九天時間。
這九天可以說是決定性的時刻,關係著小曼的終身幸福,以及自己的私心。
成敗在此一舉,若是小曼執意要與王浩結婚,不管如何,都要像饅頭講的那樣,實在不行就去搶婚,
可以不要名利,甚至性命,但一定要小曼不能嫁給那個畜牲,
就是隨便找一個沒身份沒地位的,但必須是個正人君子,不然自己的心會不安的。
易飛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準備迎接臘月初一的到來。
次日,易飛早早便到警局等候莊小曼。
這一次沒有進局裏,而是在大門口守著,因為保不齊那個小周又出什麽幺蛾子。
莊小曼的車停了下來,一身職業裝顯得十分幹練,臉上也洋溢著青春正氣,完全不似昨晚那樣頹靡。
“你怎麽不進裏麵等,外麵不冷麽?”
莊小曼的話,讓易飛聽了,本來有些冷,但心中立馬暖和許多。
“不冷,我怕進去耽誤大家工作。”
易飛憨笑著回話,略有絲害羞的模樣。
莊小曼瞄了眼易飛,“傻樣兒,跟我來吧!”
易飛跟在小曼身後,大搖大擺進入局裏。
“你回我辦公室等著,我先找鍾科長聊聊。”
莊小曼把易飛安排到自己辦公室,便去尋鍾魁。
易飛此刻心裏真打鼓,看小曼的神情,以及剛剛的言語,十有八九是想要將王浩繩之以法。
不過凡事都不是十拿九穩,結果還是要等莊小曼親口說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易飛在辦公室裏心急如焚。
“咯吱!”
門開了,莊小曼款款而來,臉上麵無表情。
“小曼,和鍾科長談的怎麽樣?”
莊小曼不由怒聲道:“憑什麽?難道就因為我是個副科,就沒有決斷權?”
易飛見莊小曼這般生氣,也不清楚狀況,隻好講著萬能的套話。
“小曼,凡事講求證據,有了證據說的話,自然便作數了。”
莊小曼瞅了瞅易飛,“記住,這裏是警局,請叫我莊科長!”
易飛忙改口道:“是,是,是,莊科長一切從長計議。”
莊小曼坐下,沉思道:“易飛,你可有充足的證據證明王浩的罪行?”
易飛聽到這裏,肯定了小曼的選擇,最終還是如己所願。
“有!當時小周帶隊去現場時,拍了許多照片,這些照片都是王浩的罪行,不過有很多很露骨,不知能不能當作證據。”
“可鍾科長卻說沒有證據,所以證據不足,無法定王浩的罪。”
莊小曼不由氣惱著,易飛深知這是鍾魁搞的把戲,不過這案子全權由小周處理,所以這個突破口,還應該從小周身上下手。
易飛提議道:“莊科長,聽說小周負責這個案子,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從這小周身上找些照片的線索?”
莊小曼一手扶著下巴,一手把玩著手中的鋼筆,一臉的難色。
“莊,科長,你有聽到我剛講的話麽?”
易飛見莊小曼沒有回應,便尋問著。
莊小曼淡淡道:“聽著呢,隻不過這個小周,他是鍾科長的人,自然穿一條褲子,又如何能撬開他的嘴。”
易飛便主動向小曼尋問了小周的背景信息。
原來,小周本叫周天寶,是達城本地人,剛剛從警校畢業,來警局也不過三個多月,上警校期間成績一般,但這個人很會來事,陽奉陰違的事常幹,不過卻不會給你留下任何把柄。
同時,此人還擅於結交一些江湖中人,大多是公子哥少爺郎,以及市井一些有名氣的混子,隻因為這周天寶有一個舅舅,名叫李剛。
正是李飛的父親,所以借著李剛之名,狐朋狗友,達官貴人便交往甚密,因此也很快從實習生變成鍾魁的得力助手,甩出同來的那幾個實習生幾條街。
要說這李剛,易飛隻是每次從李飛口中聽得,具體是何人,何等身份地位,易飛卻不知曉,不過大體可以確認一點,那便是有錢,可以用個“壕”字來概括。
聽過莊小曼的陳述,易飛似乎找到了撬開小周嘴的方法。
於是主動向莊小曼請命道:“請給我一天時間,保證找出證據,將惡人繩之以法!”
莊小曼不清楚,易飛是出於安慰自己,還是真想到什麽,可無論如何,易飛能這樣講,莊小曼心中還是很激動的,曾經那顆冰封的心漸漸開始融化。
“好,那我就靜候佳音。”
告別莊小曼,易飛馬上去找李飛,自己把李飛安排到貨運公司,一直還未曾去看過,也不知這小子能不能吃得了苦。
“三兒,那個新來的李飛呢?”
易飛來到公司,卻發現除了黃三,其他人蹤影全無。
黃三笑嗬嗬講,“爺,就放心吧,新來的跟著小朱去碼頭查貨去了。”
易飛見黃三一臉悠然自得,不禁問道:“公司運營如何,這幾人可有過人之處?”
“爺,小的正要匯報呢,您帶來的小朱,小李可都是經營的能手,以前我要忙半天的事,他倆隻要區區一個鍾頭便能大功告成。”
易飛聽了黃三對二人的吹捧,不由疑惑道:“哦?當真有你講的這麽懸乎?”
黃三一臉認真道:“爺,三兒講的句句屬實,不敢欺瞞。”
易飛始終不相信,李飛這個成天把老子名諱掛在嘴邊的二流子,竟然會是個經營能手,有點像公雞下蛋,母雞打鳴,邪了去。
易飛打算去碼頭找李飛,“三兒,樂不樂意跟我去一趟碼頭?”
黃三嘿嘿一笑,“爺,瞧您說的,三兒當然樂意,這幾個月見您一麵真難,我都想去車行看望您呢。”
易飛心中暗笑,“這馬屁拍得真舒服,難怪世人都愛聽好話,原來是可以讓人心生愉悅。”
黃三陪著易飛趕去沙河碼頭,半路上遇見饅頭,滿臉是血。
饅頭見到易飛,有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二爺,快去碼頭看看,打起來了!”
易飛也沒多問,加快趕路的步子,三步並作兩步。
卻聽那黃三嘀咕的問道:“爺,您何時被稱做二爺了?這二爺的稱呼可不吉利。三年前的易飛,今年年中的黃子峰,都被叫二爺,但他二人的下場都…”
黃三沒有講下去,易飛本來心無旁騖的趕往碼頭,可黃三的這些無意之言,卻讓易飛心頭一緊。
饅頭也太大意了,這二爺的稱呼,隻是平日裏無外人在時才能叫,如今黃三還在場,饅頭盡肆無忌憚的講了出來。
看來碼頭之事不小,不然饅頭也不會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