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桂花糕
易飛做個靜聲的手勢,可饅頭不知是酒勁上來,還是怎麽地,大聲嚷道。
“睡!就知道睡!也不看看和誰睡!”
林月娥怒氣衝衝而來,隻穿了件輕薄的內衣,春光若隱若現,剛要與饅頭爭論,看到易飛在,慌張退回去。
易飛見狀,勸道:“兄弟,天也不早了,就休息吧,對媳婦兒好點,過陣子我去和月娥說說。”
饅頭掫起酒杯,一飲而盡,癱坐在椅子上,易飛也沒再說什麽,徑直上了二樓。
躺在床上,易飛想著剛剛饅頭的話,如果自己還是當年的那個熱血少年,一定會讚同搶親一事,可如今二十五六的人了,很多事必須要考慮後果,因為人總在不斷成長。
今天如果沒有姚碧蓮的出現,可能自己那久來的一吻,會改變莊小曼的態度,
當時小曼沒有像上次一樣躲避,說明還是有希望的,這一切都要怨姚碧蓮來的不是時候,
可易飛轉念一想,或許這便是老天對自己的懲罰,體會一個被傷過的心是什麽滋味。
今天已是冬月二十,離臘月初九隻有十九天的時間,如何能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讓小曼回心轉意,易飛整整想了半宿,最終在困意中結束了思考。
清晨,不知何時,易飛被人推醒,睜開眼卻見是花生。
“你怎麽起這麽早?”
易飛打著哈欠問道。
花生麵無表情的說著,“師父讓我傳話,今天下午莊小曼會有危險,你可要把握機會。”
說完便暈了過去。
易飛起身將花生扶起,隻見花生睜開眼,“爺,我怎麽在你房間?”
易飛也不解,但憑花生剛才所述,可以料定這又是陳瞎子在借夢說事。
易飛很納悶,陳瞎子已經好幾月沒有現身,原先擺攤的地方也早沒了,可卻三番五次的在花生夢中出現,易飛不由大膽猜測,這陳瞎子該不會是神仙吧!
可最終否定了這個想法,牛鬼蛇神都是封建迷信,如今哪個人還信這個,易飛苦笑的搖搖頭,帶花生來到樓下。
隻見樓下裏屋傳來吵叫聲,門虛掩著,易飛偷瞄一眼,卻見饅頭正欲和林月娥行事,林月娥百般阻撓著。
易飛見狀,忙撤退,帶著花生到門外。
“花生,想吃什麽,我帶你去吃?”
易飛像哄孩子一般問著,花生皺眉想了想,回道:“爺,我想吃桂花糕。”
“桂花糕?”
易飛不禁想起阿蘿,還記得剛回達城時,自己便給阿蘿帶了盒桂花糕,阿蘿很是喜歡,本來這麽長時間已經淡忘了阿蘿,可花生的要求,又讓自己陷入沉思。
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明明心有所屬,可卻還到處留情,最後都辜負了她們,或許終有一天,自己也會得到相應的報應。
易飛沒再多想,帶著花生去了那間優品鋪子,店麵剛剛營業,易飛是第一個顧客。
點了一盒桂花糕,二人在店裏品嚐著。
“爺,你經常吃麽?”
花生瞪眼問著易飛。
易飛沉思後,回道:“小時候經常吃,長大後就吃的少了。”
“我也是,我記得小時候自己最愛吃桂花糕了,可也隻是記得桂花糕,在哪兒吃的便不記得了。”
花生的話,透露出一種哀傷,應該是想家了,可又記不得家在哪裏,一個十五歲的孩子,童年不知經曆了什麽,才造就現在的孤僻性格。
易飛寬慰道:“既然花生喜歡吃桂花糕,那我以後經常帶你來吃。”
“可是月娥姐,不讓我隨便出門,怕我遇上壞人。”
“沒事,有我在,沒人能欺負花生,快吃吧。”
易飛不得不感激林月娥對花生的付出,但花生已經不再是個小孩,隨著心智的漸漸成熟,應該多上社會活動,不然隻躲在小樓裏,永遠走不出心中的陰影。
林月娥的保護顯得有些太過了,應該找機會和她談談,畢竟林月娥還有個家,不能因為花生,讓她和饅頭鬧的不愉快。
吃過桂花糕,易飛便準備帶花生回小樓。
“爺,能幫月娥姐帶一盒嗎?她也一定愛吃。”
花生渴望的看向易飛。
易飛嘿嘿笑道:“帶!帶兩盒,你們倆一人一盒。”
二人帶著桂花糕興衝衝的趕回小樓。
易飛進門相探,發現饅頭正在和林月娥一同燒飯,場麵很有愛,這才把花生叫進來。
幾個人圍著桌子有說有笑,一切都似乎變得很美好。
不得不承認,兩口子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床頭打架床尾合,沒有什麽是一場床戰解決不了的。
易飛稍坐片刻,便急著離開,不為別的,隻是銘記著早晨花生的話,小曼會有危險,自己必須要去找到小曼,為她化險為夷。
這個點兒,莊小曼應該去了警局,易飛便馬不停蹄的趕往。
“雲經理,今日又有何貴幹?”
隻見鍾魁正從局裏出來,看到著急忙慌的易飛不禁尋問著。
易飛停下腳步,“我沒啥事,過來找個人,鍾科長,你這是要出去?”
“總局有個會,那我就先走了,順便把你的好市民獎給你申請下。”
鍾魁笑意濃濃的揮手離開,易飛這才走進大廳。
“有什麽事!報案還是自首!”
易飛聽有人問自己話,忙轉身看去,原來是狗剩案去現場的那個年輕長官,易飛恭敬回道:“是我,咱們之前見過,狗剩的案子就是我報的,我來找你們莊科長。”
“哦,我記得你,你這麵罩很個性啊,過來做個登記,順便把麵罩摘了拍個照片留底。”
那人絲毫不留情麵,易飛聽後心裏咯噔,這是什麽情況,拍照留案底不是給犯人用的手段麽,這是唱的哪一出。
“喂!沒聽見嗎!快過來!”
那人明顯有些不耐煩,恨不得一秒鍾把易飛拉過來。
易飛邊走邊問,“長官,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沒有犯事,為何要給我留案底?”
“你說沒有就沒有嘛!如果都像你這樣,那這達城還能有罪犯?”
“話不是這樣說的,我隻是來找人,你不能給我安個罪名吧!”
易飛努力跟那人口舌之辯著,隻見那人說不過,惱羞成怒,抬手一警棍便砸到易飛頭頂。
易飛躲閃不及,隻覺得頭頂發悶,眼冒金星。
“小周,幹嘛呢!你們警局就這樣待人的嗎?”
易飛眯著眼看去,卻是個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