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走為上計
程龍單掌劈向易飛,力道明顯有些不足,易飛抬臂相擋。
就在易飛抬臂之時,程龍另一隻手化作重拳,直擊到易飛的肘部。
易飛頓時感到有些吃力,後退幾步,輕甩著左臂,晃了晃脖子,哢哢作響。
程龍麵帶笑容,恢複最初的姿態,準備迎接易飛的攻擊,易飛經過這個小插曲,感覺此人比程虎要強得多。
程虎如果是個莽夫,那麽程龍就是個勇者。
易飛不再輕易出手,二人相互對峙,直把一旁的李飛看的著急,“打啊!程龍給我好好教訓他,打的他媽都不認識!”
易飛本無心速戰,因為不了解對方真實實力,冒然出手勝算不大。可李飛居然提到了自己母親,這讓易飛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一個箭步,趕至李飛麵前,出手便要給李飛一巴掌,可手掌在半空中,硬生生被程龍擋住,李飛見情況不妙,早已遠離數尺,易飛掌變拳,回身便側麵砸向程龍,程龍也不慌,身體輕躍退後幾步。
“為什麽幫這小子!”
易飛收起拳嚴肅的質問著,隻聽那程龍回道:“閣下又為何難為李公子?”
易飛不知這程氏兄弟與李家的瓜葛,於是講道:“李飛欺負女學生,被我教育,隨後便三番五次來找茬,難道我就任由宰割不成?”
程龍嘿嘿一笑,“我們兄弟隻聽李公子吩咐,要護他周全,看來你我隻能一決高低。”
易飛不再浪費口舌,看準時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攻對方下盤,程龍見狀,輕身一躍退後,易飛撲空,轉身一記重拳使來,拳風厚勁,看來是用了真力氣,
隻見程龍以柔克剛,輕鬆將易飛的重拳化掉。易飛拳腳相加,顯然已是動怒,程龍也愈戰愈勇,二人瞬間打的難舍難分。
李飛和程虎在一旁,開心的觀著戰況,都為程龍的功夫稱歎。
經過長時間的進攻,易飛體力漸消,程龍也似乎弱了許多。
二人仍舊苦戰著,拳,腳,掌皆無虛發,耳,首,眼盡觀四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無論易飛如何進攻,對方總能馬上格擋。
程龍此時嘴角上揚,小嘴露出一個邪魅的笑,接著如龍騰虎躍般逼近易飛,易飛出手相迎,可雙手難抵雙腳,程龍的腳力驚人,直逼的易飛毫無還手之力。
眼見形勢不妙,易飛使個金蟬脫殼,遠離數米,可程龍卻像狗皮膏藥一般,跟著過去。
易飛心想,此人功夫不在自己之下,可能甚至要高於自己,如果再糾纏下去,估計要吃敗仗。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既然程氏兄弟是保護李飛,那麽李飛就是自己的救星,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隻見易飛虛裝聲勢,打了套組合拳,程龍輕易化解,易飛見時機已到,虛晃一槍,表麵上要攻擊程龍要害之處,可實際上卻借機一個後翻滾,來到李飛身前。
李飛正在為程龍叫好,哪曾想易飛會來攻擊自己。
當程龍反應過來時,李飛已然被易飛勒住了脖子,雙手不停的掰扯著易飛的右臂。
“程龍,放我走,我就放了你的李公子,不然我隻要稍加用力,他就要去閻羅殿報道!”
易飛沒有辦法的威脅著程龍,這招果然管用,隻見程龍收起拳腳,忙求道:“隻要閣下不為難李公子,我自不再與你拳腳相認。”
李飛幹咳著,像是喘不過氣,易飛下意識的鬆了鬆右臂,那李飛像重獲新生一般,大口喘了口氣,隨後又被易飛纏緊。
“程,程龍,幫本公子,殺,殺了他!”
李飛喘氣無力的命令著程龍,可程龍似乎不買帳,站在那裏,等著易飛放人。
易飛拖著李飛朝正街上走去,程氏兄弟緊隨其後,易飛走上大街,猛將李飛撒開,隻見李飛也佝僂著你身子,大囗喘著粗氣。
易飛沒再多言,快速離開。
隻看李飛見程龍放走了易飛,心中不由勃然大怒,吼道:“為什麽不聽我命令,快去給我追!”
隻見程龍也沒去追擊易飛,而是對李飛講道:“李公子,李老板下的任務是護你周全,恕程某無能為力。”
李飛見程龍不聽話,忙上前對期拳腳相加,程龍也不躲,功力無此高深一人,被李飛瞬間打得鼻青臉腫,本來不好看的五官,這下徹底成了豬剛鬣,鼻血不由從粗大的鼻孔落下,滴在青石路麵上,一滴兩滴,染紅一片。
看著消失不見的易飛,李飛氣得直跺腳,“媽的!這次算你命大,下次讓我再遇見,一定讓你再騎不成馬!”
李飛怒氣衝衝的離開,程龍抹了把鼻血,和程虎二人跟著離開。原本激鬥的地方隻留下程龍的一灘鼻血。
易飛離開後,也沒再到處去尋陳瞎子,而是回了車行,因為過兩天便是交帳的日子,雖然自己才接手不到一個星期,可如今總算是歸自己管理,所以這事也隻能親力親為。
此前文森死後,車行的一應事務都由駱駝代勞,駱駝是個綽號,因為此人常年躬身拉身,後背形成一個凹形,所以被同行叫做駱駝。
而他的真名叫祥子,至於姓已經沒人知道,祥子三十左右年紀,幹這行已經十大幾年,可以說是十四五便開始拉車,祥子也是常樂幫元老級別的人物。
當年就是祥子不辭辛勞,為常明鞍前馬後,這才有了以後常樂幫的崛起,可後來常明因為犯了事,被關押起來,祥子也不願在管理幫中之事,所以又幹回老本行,不問世事,一心拉車。
若不是文森死後,幫主樂虎立了規定,這車行管事之人遲遲沒有,為了守住車行,祥子終於做為代理,接起了車行的一應事務。
易飛和祥子照過麵,祥子取出一本帳,上麵詳細標注著車行五十六人的份錢。
易飛看後,心中算了一下,才一萬多一點兒,不由向祥子問道:“隻有這麽多嗎?”
“雲廳長,這是兄弟們這月的份錢,就這麽多。”
所謂份錢,就是拉車兄弟,一天所掙的錢,一半交給車行,一半自己留下。
可即使如此,那這車行兄弟平均下來每人也隻能拿不到二百塊,這在達城可是難以為計的收入,一件像樣的衣服都要幾百,甚至上千,他們如何生活。
易飛心中突然閃出一個想法,或許這車行便有地下的生意在做,不然就真的隻剩下喝西北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