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母親

  那女子沏好茶,便去了房間,易飛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失態,滿是懊悔。


  易飛不由在房間裏參觀著,隻見沙發後放著一個小木馬,竟然和自己兒時玩的一模一樣,不禁感到一絲傷感。


  那小孩突然從椅子上摔到地上,瞬間大哭,那女人聞聲,慌忙將其扶起,邊安撫邊敲打著椅子,“你這個壞東西,把飛兒都摔傷了,早找把你換掉。”


  女人的聲音特別溫柔,那小孩逐漸停止了哭泣,咯咯的笑著。


  這幅場景,易飛看了十分羨慕,畢竟自己一出生母親就去世了,從來沒有得到過母愛,也沒人在小時候這樣寵溺自己,不禁暗自心傷。


  時間已經忘了,地點也不再重要,易飛沉浸在眼前的氛圍中,久久無法自拔。


  女人將小男乖哄好後,看向易飛,“先生,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回家吧。”


  易飛被女人的話打斷了遐想,突然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不由問道:“大姐,這裏怎麽出去,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那女人咯咯一笑,“我有那麽年輕嗎?”


  易飛斬釘截鐵道:“當然了,您怎麽看也隻是三十左右。”


  “看你是個好人,還是快走吧,門就在那裏,雞叫後就走不了了。”


  女人的話,雖然溫柔,但易飛直聽的毛骨悚然,“雞叫聲?難道這裏是陰間!”


  易飛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陰間。


  突然那小孩高興的叫道:“母親,母親,父親醒了!”


  女人撇下易飛,忙回到臥室,易飛聽著裏邊傳來一個老人的咳嗽之聲,那聲音很熟悉,不由好奇的跟了進去。


  這一看,易飛立馬呆住,床上躺著的,正是自己死去的父親易俊傑。


  易飛終於相信這是在陰間,緩步走到父親麵前,撲通跪下。


  那女人不解忙去扶易飛,隻聽易俊傑虛弱的講道:“文清,這就是飛兒,快送孩子走,晚了就來不及了。”


  易飛突然轉臉看向那女人,“你就是我母親?”


  那女人眼含熱淚,扶起易飛,哽咽不語。


  易俊傑歎息道:“飛兒,這就是你母親,小時候你常嚷嚷著要母親,我沒辦法,隻能瞞著你,長大後,你知道了,因此怨恨我,我也認了,誰讓你從小沒能得到一點母愛,現在來到這裏,也算是讓你們母子相逢了。”


  易飛看著年輕的母親,眼中的淚忍不住落下,文清伸手摸著易飛的臉,輕輕將麵具摘下,“我兒都長這麽大了,讓娘好好看看。”


  易飛此時像變成了小孩,一頭紮進文清懷裏,激動不已,哭的像個淚人,第一次見到母親,多年積壓的委屈,一時間泉湧而出。


  文清輕撫著易飛的頭發,拍拍後背,“小飛,娘見到你很開心,以後一定要好好活著,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聽你父親講,你長大後很叛逆,這些都是娘的錯,以後你要走正道,做個好人。”


  易飛離開母親的懷抱,乖乖的點點頭,文清欣慰的笑笑,“我兒長的真俊。”


  “娘,我的臉不可怕嗎?”


  易飛深知自己臉上的斑記,不由疑惑問道。


  “傻孩子,好好的臉龐有什麽可怕。”


  易飛聽後,試著伸手摸了摸右臉,發現那些斑記竟然不見了,臉變得光滑許多。


  易飛還想多待片刻,可文清卻再三讓自己快走,易飛心中難以割舍,遲遲不肯動身。


  突然,門外傳來了雞鳴聲,文清不顧易飛的感受,連推帶拽的拚命將易飛推出門,瞬間把門關上。


  易飛哭喊著,聲音痛徹心扉,隔著門依稀聽得到,母親也哭的歇廝底裏。


  忽然間,周圍一切都變得黑暗,長長的走廊也消失不見,一時間易飛像個走丟的孩子,邊哭邊亂撞著。


  忽然一陣淡淡的香氣撲麵而來,尋著香氣的來源,易飛跌跌撞撞,終於看到了光亮。


  “爺,你終於醒了,剛剛嚇死我們了。”


  易飛迷糊的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躺在林月娥睡過的床上,那香味就從枕邊飄來。


  原來剛剛是自己做的一場夢,可這夢卻很真實,真實的讓易飛有些想長眠下去。


  看著花生和杜傑,易飛起身問道:“我剛剛怎麽了?”


  “爺,你剛剛哭的很嚇人,是不是做惡夢了?”


  易飛意猶未盡道:“沒事了,你們快睡吧。”


  花生和杜傑回到病床,並沒有去睡,而是坐看著易飛,易飛有些尷尬,明明是自己替林月娥來照顧這兩孩子,可現在看來,是這倆孩子在照顧自己。


  易飛看看時間,已經是早晨六點多了,起身下床,出了病房,看著醫院的長廊,不禁又想起了夢中之事。


  早飯之後,林月娥還沒有來,易飛也沒著急離去,心想可能昨天和饅頭二人,久旱逢甘霖,車輪戰天明。


  易飛安頓好這兩孩子,準備去薛勇辦公室坐坐,可剛出房門,卻見饅頭慌慌張張趕來。


  “二爺,出事了!月娥她,哎!”


  “饅頭,怎麽啦!快說!”


  看到饅頭欲言又止,易飛著急問著。


  饅頭支支吾吾道:“早晨我出門,發現月娥衣衫不整的躺在家門口的路上。”


  易飛立馬意識到林月娥可能是被惡人侵犯了,自己本是好心讓林月娥回家住一晚,沒想到出了這種事,心中不由頓怒,“誰做的,我定要讓他加倍奉還!”


  易飛托薛勇照看花生二人,自己則和饅頭趕回小二樓。


  隻見林月娥蜷縮在角落,衣不遮體,眼神有些呆滯。


  易飛怒道:“怎麽不給換身衣服!”


  “二爺,月娥不讓我碰,我也沒辦法,所以去找你商量,接下來該怎麽辦。”


  看著饅頭這般無能,易飛都不敢相信,這是曾經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易飛命令道:“去!先幫月娥穿好衣服,不管用什麽方法!”


  “二爺,要不你幫我把月娥控製住,我一個人辦不到。”


  “饅頭,你還是個男人不!月娥是你媳婦,怎麽能讓別的男人動手動腳,我不能這麽做!”


  易飛不由怒氣衝衝回道。


  隻見饅頭無所謂道,“反正她,昨天肯定是讓別人侵犯了,無所謂多個人看。”


  易飛不敢相信這是饅頭說的話,甩手一巴掌打在饅頭臉上,惡狠狠瞪了眼饅頭,隨後走出門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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