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虎口監獄
達城虎口監獄。
“19號到地兒了,去和你的獄友們好好相處。”
一個身材偏胖的獄警,咧嘴說著,隨後將一個男子推進了3號監室,男子看了眼四周,昏暗的燈光下,粗陋的房間顯得更加陰深,散發著陣陣刺鼻的黴味,
而此時兩名囚犯正橫七豎八的躺著,但他們的目光卻都惡狠狠地盯著眼前這個新來的獄友。
角落的一名囚犯,橫躺在牆邊,嘴裏叼著一根枯草,猛地站起身,朝著19號走來。
隻見那人臉上一條筆長的刀疤,從鬢角直劃到下頜,一臉的壞笑。
“這不是堂堂的易家二爺麽?咋地,今兒有空來這虎口監獄坐坐。”
刀疤男邊說邊繞著19號轉了幾圈。
19號沒有接茬,徑直走到一處空地坐了下來,正此時另一名瘦弱的囚犯飛起一腳踢向19號,嘴裏罵罵咧咧,“疤爺問你話,那是看得起你,不知好歹的東西!”
說完又掄起枯瘦的拳頭砸向19號,那枯拳就要落在19號的臉上,突然卻被刀疤男攔了下來。
“排骨!滾一邊去!誰他娘的讓你動手了。”
刀疤男瞪了眼排骨,排骨嘴裏嘟囔著什麽,但卻在刀疤男的眼神下,乖乖退到了牆角。
而刀疤男卻扶起倒地的19號,笑了笑,也回到了牆邊,躺在地上,閉著眼一臉的得意。
19號躺在地上,長舒口氣,望著昏黃的牢頂。
19號名叫易飛,是達城易俊傑的次子,易俊傑在達城經營著金河貿易,掌控著達城的碼頭生意,也是個人物。
易俊傑育有二子一女,長子易鵬,次子易飛,一女易蓉。易鵬長易蓉5歲,易蓉長易飛5歲。
易俊傑年過半百,多年的辛勞,已至雙鬢斑白,手下的生意皆交手於易鵬打理,易蓉也遠嫁至茂城的朱家已有數年,
隻剩下這易飛,剛滿二十歲,學業還沒結,就因學校處分被退學回家,整日無所事事,也不去大哥那裏學習經營之道,而是每日與些市井無賴糾纏在一起,自侍著衣食無憂,
易父雖恨鐵不成鋼,但又因易飛母親早年生易飛難產而亡,故對這小兒子百般縱容。
早年的易飛在學習方麵也是個能手,可懂事後,學生之間每每有些之言碎語講易飛天生克母,是個災星,久而久之開始厭倦學校生涯。
相反在市井卻有許多投桃報李之人,因而易飛更願意在他的世界找到生存的樂趣,打架鬥毆家常便飯,和其一道的兄弟都尊稱二爺。
整個達城也都知其的存在,可在外人眼中實則一個徹頭徹尾的紈絝子弟。
易飛看著昏黃的燈光,漸漸的睡意朦朧,進入了夢鄉。
“疤爺,這小子細皮嫩肉的,到底怎麽個來頭,敢對疤爺不敬,依小的看先給他娘的來個葷菜嚐嚐。”
排骨一臉奸笑的看向刀疤男,刀疤男則用手指了指自己臉上的疤痕,“你他娘的難道也想嚐嚐這個!”
排骨聽後,立馬收起了奸笑的麵容,呆在一邊。
刀疤男則看向睡去的易飛,“這小子便是那個達城市井的二爺,易老掌櫃的二公子,
老子昔日在沙河碼頭謀生,因為碎了一箱子的水貨,工人便與易家的管理起了衝突,雙方都不願承擔損失,眼看大半個碼頭人越聚越多,有人報了警。
當警察趕來時,以聚眾鬧事為由準備將老子幾個綁了,後來才知道那些貨是黃老邪的,當初實際上易家就是想將此事推到工人頭上,以不交惡與黃老邪。
而此時不知這二爺從何而來,隨手拿起一個碎酒瓶,甩手便朝老子劃來,老子頭一偏這才有了這條疤,
隨後二爺罵道‘不長眼睛,算你命大!’因為這一鬧,警察也沒再多留,老子幾人也都慌慌離開了。這條疤也深深的刻在了老子心中。”
排骨聽後,立馬煽風點火,“疤爺,那還不乘機給這小子好看!”
“你懂個球,二爺這是用一條刀疤換了老子一命,你他媽的又不是不知道黃老邪是什麽東西,到了他手裏,老子怕是早見閻王老兒了。”
排骨聽得心驚肉跳,“那這小子還算個好人?可好人又咋地會被抓來這裏?”
“好人?”刀疤男哈哈一笑,“什麽是好人?什麽是壞人?在這達城又有誰能說的明白。到了這裏你是好人,還是老子是好人?”
排骨嘿嘿一笑,“疤爺當然是好人,小的就不好說了。”
“別他娘的放屁了,時候不早了,看二爺睡得這麽香,老子也困了。”刀疤男說完打著哈切,翻身睡去了。
排骨也回到自己的位子躺下去,看了眼正打鼾聲的易飛,兩根食指堵住了雙耳。
虎口監獄是達城的普通監舍,關的都是些阿貓阿狗,雖不像達城第一監獄龍頭監獄那樣,關的都是些死囚犯,
但是一般人來了這裏,至少也要待個一年半載,即使你有足夠的錢,也不可能三五天就出去。
明月透過監窗探進監舍,照在易飛的上身。太虛幻夢接踵而來。
“快些快些!冷老師的課要遲到了。”
“這事兒我常遇到,別擔心,躲在我身後,一會兒看我的。”
易飛二人來到教室門口,隻見國學冷老師已經開始授課。
易飛示意那個女同學躲在後門。
“報告!校長叫老師去趟校長室。”易飛一本正經的站在門口胡說著。
冷老師轉身走到易飛身旁,冷冷一笑,“今天的這個借口很有新意,不過我剛剛已經見過了校長。”
二人交流之際,那女生早已悄悄從後門進入教室。
易飛見狀,嘿嘿一笑,“好像記錯了,不是校長,是田主任請老師去一趟。”
“小小年紀,不學無術,整日遲到,留著你那些小心思,多學些知識可好。進來,靠牆站著聽。”
冷老師一臉嚴厲的教育著,轉身回到課堂。
隨後教室裏傳來陣陣郎朗的讀書聲,響徹整個課堂。
易飛也跟著濫竽充數,眼睛卻時不時盯著那個正認真讀書的女生,她那雙明眸是那樣的迷人,以致易飛忘卻了一旁的冷老師。
就在易飛忘我的陶醉其中時,下課的鈴聲卻突然大聲響了起來。
“起床!起床!起床!”
隨著獄警的喊聲,易飛不舍的從睡夢中醒來,隻見一大早的,監舍的獄警正拿著警棍在鐵門上不斷地敲打著。
易飛起身怒目著嚷道,“該死的,擾人清夢。”
“呦,二爺醒了,這第一天來這兒的都不適應,往後慢慢的就適應了。”
刀疤男活動著筋骨,淺笑著說道。
“五點半起床,六點出操,七點開始幹活,到晚上九點才能休息,一三五日各有兩個時辰的放風時間,可以自由活動。”
易飛起身轉過頭,疑惑地看著刀疤男,“這位兄弟,我們見過?”
刀疤男哈哈一笑,帶著排骨出了監舍。
之後正如刀疤男所說,出操,吃飯,幹活。
虎口監獄地處達城的東南角,建立了達城最大的農場,囚犯大多都要來此勞作。
到了農場,囚犯都帶上腳鏈,而且兩人一組,鏈在一起,以防出逃。
易飛和刀疤男組在一起,負責運水澆田。
“喂,兄弟,你還不曾回答我的問題,我們可曾見過?”
易飛再一次向刀疤男質問著。
“兄弟?可還記得我臉上這疤痕,記得三年前,沙河碼頭的事?”
刀疤男反問著看向易飛。
“沙河碼頭,三年前,難道你是那個碼頭工人?”
刀疤男笑笑,“看來二爺還記得,真是造化弄人,如今你我成了獄友,以後還得相互照顧。”
“當年不是放過了兄弟,為何還會至此?”
易飛有些不解,一邊推車一邊問著。
“沙河碼頭事後,我便不再做工,機緣巧合下借著這張疤臉,在常樂幫底下做事,帶人收錢,
去年因為私鬥致人死亡,本來是要進龍頭監獄的,幫裏托關係來到這裏,被判了兩年,
要說常樂幫還是挺照顧手下兄弟的。我的事講完了,接下來該二爺講講自己的故事了。”
看著一臉平靜的刀疤男,易飛深深歎了口氣。
前麵七章更多的是為以後埋的伏筆,如果各位書友想盡快進入劇情,可以先跳到第八章,遇到不明之處,再回前七章查詢。
有喜有悲,有苦有甜,各位書友有什麽意見,大可在書中留言,楓易飛靜候您的忠言。